史家大門前,史佳圳他們雖然都已經離開,但佟慰正帶着一隊近衛隊侍衛認真的執行着史佳圳的命令。
“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
“啪……啪……啪……啪……”
佟慰認真的數着數,近衛隊的人則一下下重重打下去,那四個傢伙被打的皮開肉綻慘叫連連。杖責這種事情,如果真的讓高手來執行的話,想殺你一下就行,不想殺你一百下也只是皮肉之傷。
史佳圳雖然沒直接下令,但這些近衛隊卻也很清楚,家主肯定不是要殺人,但他們也早就看不慣這羣傢伙了,自然不會手下留情,至少打他們個半死,他們只能上一般藥劑的情況下,最少三個月下不來牀。
就在家門口,家族內部其它人看得心驚膽戰,遠處看熱鬧的人也不少。
只是大家各自心態不同,遠處看熱鬧的不怕事大,史家那些人一個個卻都暗自擔心着,因爲家主這番發火,不知道會不會燒到他們頭上。尤其是現在長老會也掌權,不聽長老會的會被收拾,但聽長老會的萬一惹怒家主,現在明顯家主跟長老會已經鬧開了。
佟慰忠實的完成史佳圳的命令後,這才帶着這一隊近衛隊的人趕到史佳圳住處,史佳圳住處倒是非常不錯,史家最核心之所在,就在議事大殿後方五公里足有的地方。佔地面積也是史家最大,這是歷代家主居住之所,各種陣法禁制衆多,當佟慰他們趕來之時,卻發現周有錢跟所有近衛隊的人都列隊等在那裡,正在一個小型的演武場之中。
這是一個家主住所內部演武場,完全對外封閉,而此刻,史佳圳正在臺子上靜靜站在那裡,顯然在等着他們。
“稟史主,執行完杖責家法。”佟慰此刻已經有一種回到了父親軍營的感覺,上前挺胸擡頭回報,而近衛隊的人也第一時間歸隊。
史佳圳點了點頭,目光緩緩掃視人已經全部到齊的近衛隊,掃過佟慰、周有錢他們所有人。
此時,胖子甘仁一直跟在史佳圳身旁,剛纔史佳圳回來後就靜靜等在這裡,等得甘仁心這個鬧啊。心中一直在猜測,自己這個史主老大到底要做什麼呢?
檢閱?這也不是時候啊!這羣人看起來還像那麼回事,但想靠這些人幹掉那幾個長老也不可能吧?而且就在剛纔佟慰他們沒回來之前,二長老他們就派人來了,顯然是對於之前事情的第一波反擊,通知史佳圳跟周有錢他們。
既然周有錢他們不再聽從長老會跟家族指揮,僅僅是作爲家主私人近衛隊,那以後近衛隊所有開銷不得從家族支取,一切均要有家主個人承擔。非但如此,以後家主還要批閱決定大量事物,剛剛就已經派人送來了各種文件、賬目多達幾箱子之多,而最終這些東西的決定權卻都在長老會手中。
美其名曰,讓家主在成年之前開始學習,而且家主必須完成北冥學院學習,如果留級不能畢業就算成年也不能正式接管家族事務,所以家族長老會要定期考覈家主文、武等方面的學習進度……
聽着長老會不斷派人傳來的各種消息,明顯都是在長老會權力之內、家族族規之內的一些決定,但瞎子都能看出來,這是在還擊史佳圳之前在史家大門前的舉動。甘仁在一旁聽得都感覺到頭疼,但側目觀瞧,卻並沒發現史佳圳有一點發怒,好像這些事情跟他完全沒有關係一般。
“今天你們都看到了吧?相信傻子都知道現在我這個史主是怎麼回事了,一羣以前被我老爹壓得連個屁都不敢放的長老,一羣見到我老爹恨不得就躲開的北京城權貴,現在都以爲本史主年幼好欺負呢!!”
“我喜歡吃喝玩樂、喜歡打架、喜歡花錢,那全是我的事情,因爲我有個好老子,因爲我老子足夠威武。但有些人想欺我年幼當我傻瓜卻絕對不行,沒錯,我不是什麼tmd蓋世英雄、絕世天才,但我是史奕的兒子,我是史家家主。”
“你們是誰?”史佳圳突然看着周有錢他們這羣跟着史奕生死無數回的近衛隊,聲音突然提起:“你們是我老爹史奕生死與共的兄弟,是我們父子敢於將後背交予你們的近衛隊,將生命安全交給你們的人。正因爲如此,本史主今天就要問問你們,沒有家族提供的美食與美酒、沒有家族提供的奴僕與服侍、沒有足夠的資源與待遇,你們還會不會站在本史主身後,不管任何情況、任何變故,都可以與本史主共同面對這一切。”
“如果你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因爲我老爹有可能永遠不會回來,而家族內部與外部的情況不用我說你們也明白,本史主也許只能保證,只要我有口吃的就不會餓着你們。而且一旦你們留下,我還會對你們有新的要求,因爲我從小聽說的家主近衛隊不是這樣的,不是穿着一身華麗鎧甲給別人看的,不是過節過年的儀仗隊,所以我會對你們重新訓練,同時也會帶着你們不管是誰都有可能拼他個你死我活。留下來,你們會很慘,很慘,因爲我看不慣你們現在這個樣子,因爲你們不是我想要的近衛隊。留下來,你們肯定會死亡,也許是在訓練之中,也許是在一場戰鬥中死去,因爲從今之後你們不再有安逸的日子。”
“留下來,就註定跟絕大多數人稱爲敵人,因爲不論家族內部還是外部,沒人希望看到我這個家主真的做點什麼事情,而你們將會首當其衝受到最殘酷的打擊。留下來,會很慘、訓練的慘、待遇慘、生死難以得到保證,因爲你們跟的這個家主現在連花錢都要別人同意,也許哪天本史主說不定就帶你們一起去當馬賊、強盜了。你們有的選擇……”史佳圳一指演武場出口處:“從這裡走出去,我以我父親史奕的名義發誓,不會追究你們任何責任,因爲你們不欠我們父子什麼。現在離開的,每個人將會得到一座莊園,這是我名下的產業,我有這個權力做主賞給你們,這個足以讓你們一世衣食無憂,如果將莊園賣掉到小一些的地方,甚至可以成立一個小家族,算是我這個做家主的給你們最後一點補償,現在,想走的別猶豫,不用回頭從這裡立刻離。”
暈啊!史主老大這是在搞什麼?你這麼說的話人家怎麼會留下?要知道史佳圳雖然能花的零花錢不多,但史奕走之前,將私人名下產業都轉給了史佳圳,史佳圳名下的莊園跟產業還真是多不勝數,只是現在都得由長老會管理,但那只是收益跟管理,如果他想堅持贈予別人,或者說是賞賜的話,長老會也無權阻攔的。
一座莊園小的也價值幾百萬兩黃金,而且都有大量僕役、工人,每年都有一定的收入進項的。這不是在**這些人趕快走嘛!走的話,一次得到的東西一輩子都享用不盡,留下來則是很慘,還訓練慘、待遇慘,生死難以得到保證,這不逼着人走?
甘仁在史佳圳身後,偷偷的拉了拉史佳圳的衣角,心道:這天底下哪有你這樣說話的,這麼說還有人留下才怪呢……
“轟!”就在此時,突然一聲炸響,站在最前面的周有錢身上金色威武不凡的鎧甲突然像是被人全部裝上炸?藥一般,直接扎裂飛向四周。
“媽的,這一身皮早就披的噁心了,披着這玩意兒當個擺設,都快他媽的將人憋瘋了。史主,我們這些人只認你跟老家主,不問對錯、不管其它任何事情,要幹什麼你就說吧!”那一身金色威武的鎧甲,不過是爲了近衛隊出行先得威武壯觀弄的,並非什麼真正的鎧甲,此刻鎧甲炸裂碎掉,在鎧甲之中看到一個大漢,雖然不如佟慰那般誇張,但卻也高大威武,最重要的是頭上的光頭油光鋥亮,陽光一照都能當鏡子用了。
周有錢的樣子絕對能嚇得膽小的人做噩夢,尤其此刻被史佳圳的話說動,多年沉寂的血液再次沸騰,仿如當年跟隨史奕之時一般,人就更顯得兇的嚇人。
“嘭……嘭……嘭嘭……”周有錢身後近衛隊其它人沒周有錢那般法力,直接能炸掉身上鎧甲,卻也立刻都將鎧甲扔向了一旁。一個個也都像是被封印多年,終於復活一般。
“穿着這玩意兒給別人看,弄個狗都能做。”
“天天活的一點滋味沒有,還是以前跟着老家主一起生死拼殺過癮。”
“史主,我們可是近衛隊,只要你一句話,你說搶劫皇宮我們都立刻就去。”
“哈哈……老鼠你適合偷,搶劫你不行的,還得是我來。”
“鳥人,搶劫啥時候你就行了?”
“史主,要不將禁衛軍兄弟都召集起來,先將家族清洗一遍吧。”
“………”
穿上那些類似儀仗隊的盔甲,這些人都像是沒有人類感情的機械人,但當史佳圳一番話這些人將盔甲都脫掉之後,立刻從一個個擺設一般的存在,變成有血有肉的一羣人。
確切的說,再次恢復他們的本色,一個個兇悍無比。對他們來說,原來的日子也許吃的好、住的好、待遇好,但他們活的卻無比難受,有更好的資源他們卻難以像以前一般修煉提升,好吃、好住、僕役服侍,他們卻渾身不自在。當史佳圳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以周有錢爲首的這羣人一個個都來了精神。
至於其它的,都去他媽的蛋。
沒有一個人向着史佳圳指的離開的方向走,甚至沒一個人接史佳圳那番話,皇宮也罷、家族內部清洗也罷,對於他們來說,他們都不在乎。
我嘞個去,這都一羣什麼人啊?這樣都行?甘仁原本都急出汗來了,此刻用手擦拭着頭上的汗,心說也算見識到了。爾虞我詐他見多了,這樣一羣有血有肉粗狂、豪邁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史佳圳的話,還有這些人此刻的反應,竟然讓甘仁鼻子有些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