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找一個薄弱點直接轟進去。西里爾你有辦法通知聖城之內不要對我們釋放攻擊吧?”路易看着西里爾說道。
聖城被稱爲不可攻陷的城池肯定是因爲有着極爲強大的防禦,到時候萬一鬧個烏龍搞得他們自己也進不去就尷尬了。
“放心,聖子大人。我這就用我們光明教廷獨有的傳訊方式給他們信號。”這一刻,西里爾的手中突然出一團暗淡的聖光然後射向上空。
這一團聖光沒有透露出任何的氣息,甚至連光都非常暗淡,如果不注意的話根本就看不到這一有一個光團。
不過此刻光明聖城之中的老教皇和十字軍團長卻突然感受到了這股來自聖城之外的信號。
“是西里爾!是西里爾!”此刻老教皇幾乎是老淚縱橫啊,光明聖城已經處在最危急的時刻了,所有的食物在昨天都已經消耗完畢,就連可以飲用的水都只剩一天的量。
今天全城的市民和聖光的戰士都餓着肚子,若不是他們對神有着極爲虔誠的信仰,此刻說不定都已經開始暴動了。
不過現在,他們的希望來了!
這一刻,老教皇激動的站了起來,用他生命之中最後的光明力量,架起了一座鏈接城外的光明之橋。
“進來吧,聖光的勇士們,快進來吧!”
光明之橋順着西里爾的信號,直接從聖城的內部架到了路易等人的面前。此刻這個方向的城外部隊全都被驚動了。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還會有增援?這麼強大的光明魔法?是那個老傢伙出手了?他半隻腳都踏進棺材了,怎麼還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一個處在黑袍之中的老者默默站了起來:“這是他生命之中最後的光輝了,究竟是什麼人?讓他不惜犧牲自己最後的生命之力,也要將其接入聖城之中?”
“他應該知道,就算帶來了水和食物,沒有相應的力量,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那我們要不要?”身旁那人做出了一個斬殺的手勢,結果那名老者搖了搖頭:“這個魔法叫神國橋樑,是隻有魔導師纔可以施展的史詩魔法,我們阻止不了。”
“那個老傢伙還是魔導師?竟然這麼強?那他爲什麼……”這話他沒接着說下去,因爲一個魔導師應該可以輕易的滅了他們城外所有人才是。
結果那名黑袍老者不屑的笑了一聲,“魔導師算什麼,原來的光明教廷教皇克里居還是大魔導師級別的級高手,一個人就可以將整個聖山第九層所有勢力都通通碾壓。若不是因爲確定他已經死了,你以爲我們敢攻打光明教廷?”
“可是那個老教皇?”
“那老傢伙已經老啦,生命之力都快消耗殆盡了,此刻強行使用神國橋樑這個魔法,也是在燃燒自己的生命啊。”
“也就是說他死定了?”旁邊那人突然鬆了口氣,畢竟是魔導師啊,誰知道他會不會冷不丁的放出一個階魔法把他們都給滅了。
“不過我麼你真的任由他們將物資送進去?若是時間拖得太久恐怕會影響我們的計劃的。”
“哼!”黑袍老者突然冷哼一聲,“他以爲物資到了就可以繼續撐下去?想多了,我已經聯繫了山嶺巨人一族,他們答應派出兩名石頭巨人幫助我們強行攻破光明聖城。”
黑袍老者臉上露出一絲輕蔑之色,光明聖城理論上的確不可攻破,可是他卻有一個致命弱點,而石頭巨人,剛好就是剋制這個弱點的存在!
神國橋樑之上,路易帶着稀奇的神色踏了上去。
但是此刻,西里爾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悲愴之色。
“老教皇,一定是老教皇大人。”西里爾抹了抹眼淚,飛快的衝上神國橋樑,跑向光明聖城。
“我們也走。”路易招呼了一身,然後僅僅跟上了西里爾的腳步。
大概幾秒鐘之後,橋樑的中間出現一絲金色的大門,西里爾毫不猶豫的跳了進去,接着路易也跟了上來。
“譁!”眼前的景象突然生改變,一個渾身散着聖光的枯瘦老者正坐在金色的椅子上,慈祥的看着路易。
“你就是路易吧?來,上來讓我好好看看你。”老教皇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激動之色。
“聖子大人,這是我們光明教廷的老教皇大人。”西里爾一臉激動的看着老教皇,他知道這個歲數的老教皇,在強行釋放了神國橋樑之後,生命力被過度消耗,顯然快要走到生命的盡頭了。
路易點了點頭,然後緩緩的朝着老教皇走了過去。
“我已經感覺到了光明神的召喚。不過能在離去之前看到你的到來,我也就放心了。因爲我在你的身上……”
“咳咳!”突然間,老教皇重重的咳嗽起來,整個人的臉色瞬間蒼白。
“老教皇!”西里爾捂住了嘴巴,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旁邊的十字軍團長默然跪了下來,接着旁邊所有的聖光戰士單膝跪下,對着老教皇行了一個最爲崇高的禮節。
路易皺了皺眉頭,從法術儲存空間之中拿出一瓶治療法術藥水,打開蓋子爲老教皇服下。
“好純淨的聖光力量。”感受着體內不斷出現的暖洋洋的氣息,老教皇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不過隨即又苦笑着搖了搖頭:“謝謝你的藥水,這股聖光力量非常純潔,但是他救不了我。”
“此刻我更加相信,你是西里爾所說的,能帶着我們光明教廷重回聖山之巔的人。”
“路易,我的生命力即將耗盡,這瓶藥水能治癒我的身體,卻無法爲我補充生命力,我就要走了。”
“但是在走之前,我還是想要爲你完成這個儀式。”
這一刻,老教皇艱難的站了起來,將手邊的光明神之杖交到了路易的手上,“在場所有的,聖光最強大的勇士們。由你們作爲見證!”
“今天。”
“我的生命已經抵達終點。而你……將加冕爲王!”
老教皇閉上了眼睛,天空之中突然射下一道聖光。他的臉色瞬間紅潤起來,乾枯的肌肉也充實了一分,彷彿恢復了全盛時期一般。
這一刻,老教皇緩緩擡起手,將頭上的皇冠摘了下來,然後輕輕的,莊重的戴在了路易的腦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