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既然你都明白爲什麼還要嘗試?”克林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父親,這樣的事情風險實在太大太大,在他看來毫無生還的可能。
這麼一大杯黑水下去,除了魔力沸騰爆體而亡之後沒有第二種可能。至少克林是真心這麼認爲的。
“你不明白,雖然你身爲神語神殿的殿主,也算得上站在整個人族巔峰的位置,但是那真正頂端的圈子你還接觸不到。”
“我們人族,現在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時候。”克勞德搖了搖頭,將手中的杯子舉到面前,“而在我們這些老一輩人多年的研究之下,人族唯一的生機,恐怕就是這黑水了。”
“爲什麼?就算能做到無懼黑水之中的暴躁能量,那又有什麼用?難道敵人來自灰色海?”克林不解的問道。
“不。”克林搖了搖頭,“危機並非來自灰色海,而要做到無懼黑水的原因也不是因爲這個。”
“那是因爲什麼?”克林看着自己的父親克勞德。
克勞德擡頭看了看天窗之上的天空,“因爲聖山頂峰!”
“什麼?”克勞德一點,克林瞬間就明白了大概,“父親……你們難道是想……”
“我們每隔一段時間就舉辦一次聖山朝聖是爲什麼了你還不明白嗎?我們得到目標就是穿過雲層,去往聖山巔峰之上的衆神殿。”
“只有獲得被神遺留下來的力量,神蹟大陸的人族才能在未來的浩劫之中生存下來。”克勞德的眼中透露着一絲凝重之色。
“換句話說,就是隻有整體提升人族的實力,纔有抵抗在不久的將來,即將到來的浩劫。”
“可是……非要這麼做嗎?”克林看了看他父親克勞德手中盛有黑水的被子,眼中露出一絲迷茫之色。
“我相信他!”克勞德將目光落到路易的臉上,路易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克勞德心中瞭然,再次將杯子放到嘴邊,準備將其中的黑水一飲而盡。
“等一等!”克勞德剛要鼓起勇氣喝下去,結果又被克林給喝住了。
“克林!”克勞德的臉上閃過一絲怒火。
“父親大人,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人來嘗試,那就讓我來吧!我知道您要親自喝下黑水的目的,這個小傢伙人微言輕,由他去闡述攝取黑水的修煉方式必然無人相信,所以需要借用父親的威信。”
“但是同樣的,以我如今的身份地位完全可以代替父親做這件事情!父親大人,不如讓我來替你喝吧。”
克林的眼中也閃過一絲決絕之色,準備從克勞德手中接過裝有黑水的杯子。
”不,你還年輕,未來的神語神殿還要靠你來主掌大局!我來喝就可以。“說着,克勞德又將杯子往嘴邊送去,結果又被克林給攔了下來。
“父親大人,我來喝!”
“不不,我來喝。”
“不,我來。”
“沒事我來……”
路易在旁邊無語的扯了扯嘴角,等了許久終於不耐煩道:“差不多行了吧,搞得和生離死別似的,算了……我給你們一個定心丸吧。”
說着,路易從法術儲存空間之中取出了一瓶治療法術藥水。然後遞到他們面前將蓋子打開。
“這是……”一股溫暖的金光瞬間從瓶口透射出來,照耀在了兩人身上,這一瞬間,克勞德和克林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被一股神光所籠罩,這個人舒坦極了。
“這是治療藥水,可以輕易驅散黑水之中的暴躁能量。”說着,路易直接將瓶子倒過來,其中的治療法術藥水從瓶口落下,盡數落入水桶之中,和其中的暗黑重油混在了一起。
緊接着下一刻,令人震撼的事情生了,水桶之中開始爆出陣陣的金光,沒一陣金光閃過,克林和克勞德兩人就現水桶之中黑水所蘊含的暴躁能量就減少一分。
大概散了三十多陣金光之後,這股黑水所蘊含的暴躁能量就已經徹底消失。
“這……這太神奇了,這是神賜之水嗎?”兩人驚駭的看着路易手中的空瓶,克勞德吞了口口水,直愣愣地看着空瓶對路易說道:“這瓶子能給我看看嗎?”
“給。”路易很不當一回事的將空瓶給克勞德丟了過去,克勞德小心翼翼的將其接住,然後捧在手心,然後將鼻子湊了過去。
但是瓶子裡空蕩蕩一片,連一丁點治療法術藥水都沒剩下,無論克勞德怎麼聞怎麼感受都無法嗅到治療法術藥水的氣息。
尷尬之下,克勞德只能空瓶還給了路易,路易接過之後隨手將其丟進空間戒指,,然後接着對兩人道:“效果你們看到了,但是吸收程度和實際作用還是要通過口服黑水中階煉化來進行判斷,所以……”
路易示意克勞德和克林兩人,無論是誰,可以將手中的黑水給喝下去了。
克林和克勞德兩人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克勞德直接舉起手中的被子放在嘴邊,然後仰頭將杯子裡的黑水一飲而盡。
“額……”黑水入喉,一股火辣只敢從克勞德的舌尖傳到到了肚子裡,一股極爲暴躁的氣息瞬間就在他的身體之中炸了開來,一時間無數強大的魔力被點燃,不斷地在他體內燃燒、沸騰。
“快!快!這股暴躁能量太強大了,我父親堅持不了多久。”雖然已經對路易有了一些信心,但是克林依然還是非常擔心地看着自己的父親。
要知道這可是人人避如蛇蠍的黑水啊,而且他父親可不是皮膚接觸,而是直接將其吞入了肚子裡,一個不好身家性命都會交代在這裡。
“放心!”路易點了點頭,然後沉聲對克勞德道:“盤膝坐下,開始強心煉化黑水之中的能量,五秒鐘之後,我會將治療藥水灌入你的口中,你要細細感受,成敗就看這一次了。”
“五秒鐘……五秒鐘!我能……我能堅持!”體內的暴躁能量不斷的影響着克勞德的魔力,此刻的克勞德不斷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父親……”此刻的克林後悔極了,他真希望承受這份痛苦的人是他自己而不是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