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說不過封行朗,封立昕便選擇了直接詢問藍悠悠。
而藍悠悠朝封行朗投來的,類似於商討及求救的眸光,在一定程度上儼然已經告訴了封立昕:藍悠悠跟封行朗是認識的!而且他們還對他封立昕選擇了隱瞞!
“我要早認識她,還會給她機會做出傷害你的惡劣行徑來麼?”
封行朗接過話來。每一個字眼裡,都染上了他憤怒和仇恨的火之種。一張俊臉也隨之陰沉。
又是這老生常談的話題!事都過去大半年了,還哪壺不開提哪壺開什麼啊!
藍悠悠並沒有深刻的意識到:自己對封立昕的傷害,那是罄竹難書的,更是不共戴天的!
被封行朗這麼一吼一兇,藍悠悠不再吭聲,悶悶的埋頭開始抹她的指甲油。
“怎麼又吼上了?就你嗓門大是不是?”
封立昕選擇了打住了這個話題。無論封行朗跟藍悠悠之間有過什麼樣的過去,他都不想看到封行朗去傷害藍悠悠。
封行朗似乎越發的意識到:大哥封立昕愛藍悠悠這個妖女人,已經愛到了骨子裡,融入了血液裡。沒了自尊,沒了自我。可以爲她死,也可以爲她生!
卑微得還不如一粒塵埃!
“我不是吹噓,我這嗓門要是勤加練習,絕對又是一個帕瓦羅蒂!”
封行朗又以幽默詼諧的方式,在維護封立昕一顆脆弱的心靈。
得弟如此,哥復何求?
“哈哈哈哈……”藍悠悠又是一串銀鈴般的笑聲,“你可比帕瓦羅蒂帥多了!”
封行朗冷冽的瞪了始作俑者的藍悠悠一眼。
“就知道兇我!”藍悠悠嘟着一張撩心的紅脣回瞪了封行朗一眼,但又委蔫了下去不再吭聲。
似乎敏感的封立昕再一次的發現:只要有弟弟封行朗在,她都是愉快無限的。
又或者,她每一次在封家客廳裡的翹首以盼,等的其實並不是他封立昕,而是封行朗!
越加聯想,便越覺得像那麼回事兒!不僅僅是像,而是鐵一般的事實!
封立昕垂在身側的手,不自控的開始用力起來。他想握緊自己的拳手,可卻怎麼也握不緊。
他恨死了自己這不聽話的四肢!恨不得將它們逐一的砍去!
還有自己這張面目全非的臉!留着還有什麼用?到不如死掉,也能一了百了!
封立昕的呼吸開始急促。甚至於可以聽到他肺部承受不起的壓力,呼哧呼哧的作響着。
“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呼吸接不上了?慢慢的,慢慢的,不着急……”
封行朗一邊將封立昕抱在懷裡平撫,一邊朝着抹着指甲油的藍悠悠厲吼。
“藍悠悠,把你這該死的指甲油扔到窗外去!快點兒!”
指甲油屬於高揮發的化學用品,在密閉的車箱裡塗抹本就不太適合。更何況車裡還有一個呼吸困難的封立昕!
正肆無忌憚抹着指甲油的藍悠悠被封行朗突然這麼大聲厲吼,整個人都不好了。
見藍悠悠還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封行朗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指甲油,看也沒看就丟出了車窗外。
而商務車已被莫管家停在了路邊,打開車門讓裡面的刺鼻空氣對流出去。
封立昕的體質已經比一個月前好了很多。剛剛的指甲油的確是唀發他呼吸不通暢的因素;可真正讓封立昕呼吸困難的,還是心底那排解不開的壓抑情緒。
最終,他還是緩過了這陣急促的,幾乎讓他上氣不接下氣的氣息。
“藍悠悠,以後在封家,不許你再抹任何的指甲油了,懂麼?”
顯然,封行朗的怒氣還沒有平息下去,側頭便朝藍悠悠厲斥一聲。
藍悠悠心裡是委屈的。但看在封行朗因爲他大哥封立昕急得成這樣,她難免也會心疼內疚。
“立昕,你沒事兒吧?對不起啊!”
雖說不情不願,但藍悠悠還是勉爲其難的跟封立昕道歉一聲。隨後學着封行朗的樣兒,攤開手掌在封立昕的匈口平撫起來。
“把你的髒手拿開!”
封行朗又是一聲厲吼,毫不留情的抓起藍悠悠撫在封立昕匈口的手,厭棄的甩開了。
那隻手,才抹了一根手指。但味道卻揮之不去。
藍悠悠的委屈在瞬間爆發了開來。
“封行朗!你法硒斯!”
“老子就是法西斯!不服氣滾下車去!”
封行朗怒火中燒的對着藍悠悠咆哮道。
“滾就滾!我滾了,你封行朗可別再去千求萬求的求老孃回來!”
藍悠悠拿起自己的手包,推開車門就想下車;可在被打開車門後的一陣冷風吹拂之下,她卻頓住了腳步,又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怎麼不滾了?”
封行朗以爲這個女人覺悟到了什麼。
“我爲什麼要自己滾啊?我可是被你封行朗三請四求給請回封家來的!有本事你當着你哥的面兒把我從這車裡丟出去啊!”
藍悠悠媚眼一翻,美得俏皮又冷豔。
她剛剛想到:林雪落都能忍受被他封行朗活生生丟出封家,丟下臺階,丟進雨幕中的屈辱,爲什麼她藍悠悠就受不得呢?
她還真就不相:他封行朗敢當着他大哥的面兒把她從這車裡丟出去!
不等封行朗真對藍悠悠施以暴行,封立昕便搶先開了口。
“行朗,你幹什麼呢?悠悠不就抹了個指甲油麼,她又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體質不好不中用!再說了,你不是已經把悠悠的指甲油給扔掉了嗎!”
“就是嘛!我又不是故意的!凶神惡煞似的,還想吃人不成!”
藍悠悠立刻附和的跟在封立昕後面痛斥封行朗了幾句。
“你給我閉嘴!從現在開始,沒你說話的份兒!”
封行朗厲斥一聲。
藍悠悠立刻乖乖的把嘴巴給閉上了。終歸是她有錯在先。不過一想到今天竟然能成功的吻到了封行朗,藍悠悠心裡還是挺美好的。
一上午,封行朗一直守着封立昕寸步不離。藍悠悠雖說無聊之極,但有封行朗在,她還是耐着性子陪在治療室裡。直到迷糊的在陪護庥上睡着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封行朗已經不在了。
他早在一個小時前就趕去雪落的學校,跟雪落濃情蜜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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