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有鐵甲人的門纔是活的,可以通行。
至此,蕭青終於知道,唯有擊敗鐵甲人才能通過那道門,而有人擊殺了鐵甲人,通過那道門之後,便會成了爲死門。
每一道門前,不管是死門還是活門,幾乎都有累累血肉和白骨,不知有多少強者魂葬此地。
當然,蕭青也看到了很多道門前是沒有血肉和白骨的,只有鐵甲人破碎的身體散落在地裡,甚至,蕭青看到那些強大恐怖的鐵甲人被一擊破滅,化成碎片。
“曾經有無上的絕世強者來過此地啊,只是不知最終結果如何?”
蕭青感嘆,知道金殿之中人至寶無數,若能夠活着從裡面走出來,那必然會收穫逆天機緣,變得無比的強大。
只是,現在已沒有更多的時間讓蕭青多想,他需要儘快的通過一道門,遠離一層金殿,然後尋一處靜地進行休養。
每一道門上的鐵甲守衛戰力不同,有時候,也要看個人運氣,但再弱也絕不會弱於中級地尊境,所以,若想通過,至少也要中級地尊境的實力。
蕭青身爲天師之境,但戰力非凡,早已凌駕於衆多的中級地尊境強者之上。
目光掃過,蕭青最終看到了一頭身上鏽跡斑斑的鐵甲人,那裡,地上竟然沒有一絲的白骨和血肉。
“難道,那一道門從沒有選擇過?”
蕭青心中生出一種疑惑,同時,靈念放開,想探尋一下這些鐵甲人有何不同。
最後,蕭青竟然震驚的地發現,每一道鐵甲人的體內都蟄伏沉睡着一頭惡靈之魂。
因爲惡靈之魂都在沉睡之中,根本無法感應到這些鐵甲人哪個更加的強大。
這些鐵甲的身體之上刻畫着繁雜無比的陣紋,組成了一道完整無比的靈陣。
身爲陣器師,蕭青自然知道煉造鐵甲人的陣器是有多麼的強大。
不由自主的,蕭青竟然自主的走向了那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甲人。
“轟!”
當蕭青走到那鐵甲人近前的時候,一道強大的波動衝擊過來,蕭青差點被衝飛,身體劇震,內臟受到了強大的衝擊。
原來是蕭青走近,驚醒了鏽跡斑斑的鐵甲人,它身上散放的氣息,讓蕭青臉色瞬間變得無比的蒼白。
“怎麼可能,這絕對是無上的強者氣息!”
蕭青的身體幾乎無法動彈,被強大恐怖的氣息壓制,讓他的靈魂都顫抖起來。
“是誰,驚醒了偉大的惡靈之王的第一僕人?”
“你,一個渺小的人類,你竟想得到惡靈之王的傳承,真是找死!”
聲音在蕭青的神念之中迴響,而這個時候,這鏽跡斑斑的鐵甲人動了一下,那些本是不動的鐵甲人竟然都從沉睡中醒來,深幽的目光都投向了蕭青。
靈識之中,蕭青看到一個枯瘦的老人顯化,冷漠無情的雙眼冷冷地看着他。
同一時間,三位老人和兩位青年強者也終於趕到這裡,但看到這一幕,皆是臉色大變,不過,這些鐵甲人並不主動攻擊,只有人從他們守衛的那一道門通過的時候,纔會進行攻擊。
“你看,那是蕭青,他……”
“他竟然走傳說中的那一道門!”
“沉睡之門,那是通往惡靈之王沉睡之地的那道門,那個鐵繡僕人,據說已經十萬都沒有被驚醒過,這一次,竟然被那小子醒,他是必死無疑啊。”
“我聽我族老祖說過,鐵鏽惡僕在世的時候,擁有神境的實力,如今,縱然化成鐵甲,也是無上的強者,所以,無盡歲月來,有無數強者闖進過金殿,但從沒有過有人可以從他那裡過,也沒有人敢!”
……
……
這些到來的人,無比吃驚地議論,而蕭青卻不知道有這一則傳說,他只按他心中的感覺,走了這一道門,卻想不到會陷入這樣的大絕境。
“爲什麼說我不可以,這一道門需要怎樣的條件才能通行?”
蕭青此時卻平靜下來,既然對方的實力強大到他無法反抗的地步,他再反抗也便是徒勞。
生死雖然可怕,但已知道不可違的時候,蕭青無一絲恐懼之意,淡然面對。
“咦,倒是不錯,在我面前,在生死麪前,還能有如此的表現,這樣的小傢伙,我已太久沒有看到,只是,這又如何,你終究是太弱小了!”
老人漠然的雙眼中竟然流露出一絲寂寞之色。
“在前輩的眼中,請問,什麼纔是強大,什麼算是弱小?”
蕭青這時,心中似抓住了什麼,於是身影也浮現在靈念之中,雙腿盤坐在虛空之中,淡然與老人對立,繼而問道。
“翻手生乾坤,覆手大世滅,世上無敵,獨孤求敗,此爲強者;遇災不活,有難不存,如螻蟻蚍蜉,不知生之爲何,此爲弱者。你小小天師境,在大能面前,如同井底這蛙,不知天之廣闊,海之高深,自然爲弱者!”
老人倒是難得迴應道,並不急着出手,因爲若要滅殺蕭青,卻根本無須出手,一念足矣。
他寂寞太久,難得遇上一個可以聊的人,縱然渺小,倒也能聊上幾句,若再次沉睡,不知又要等多少萬年再有人無意間喚醒他。
“按前輩之般說,只要弱於你的,豈不都是弱者,尊者境與師者境又何分別?而前輩在惡靈之王面前又何嘗不是弱者,大能與我們這些天師又有何區別?”
蕭青卻突然道出一句無禮的話,讓老人目光中瞬間殺機暴漲,幾乎把蕭青的靈識之海衝破,而他的靈魂之火幾欲熄滅。
對方要殺他,果然只需要在一念之間。
然而,殺機來得快去得也快,老人瞬間恢復了漠然的神情。
“所以,你其實想說的什麼?”
老人淡淡地問道。
“小子認爲,所謂強者,是那種不顧一切追求自己心中道法的人,這樣的人,內心纔會強大,只有內心強大的人,他必定就會成爲強者,比如我!”
蕭青平靜地說道,卻似在說着一件理所當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