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燈,這是十二大千至寶之中,頗爲特殊的一件,它沒什麼攻擊力,也沒什麼防禦力,唯一擁有的,就是它的生命力。
七星燈,正如它的名字一樣,它可以讓人擁有整整七萬年的壽命。
不過,這種壽命不是沒有代價,一方面,七萬年來,修爲不會發生任何變化,另一方面,七萬年,都不能被生命源石所封印,因爲你的身上,已經有七星燈的力量籠罩,這種力量,會排斥生命源石,換言之,也就是無法陷入長眠。
秦風之所以覺得孤獨,就是這個原因。
整整五萬年,他都甦醒着,孤寂一人。相比而言,被封印在生命源石中,反而令他羨慕。
在生命源石中長眠,至少不會感到孤獨,一閉眼,一睜眼,醒來就是幾萬年過去,根本不會像他這樣,度日如年。
這樣一來,七星燈似乎看似無用,但如果這麼想的話,就大錯特錯了。
真正渴望得到七星燈的,其實是那些壽元無多,已經連生命源石都封印不住的人,這些人,大多都是準帝級別的強者,無比古老。
這樣的人若是得到七星燈,將能再活七萬年。
整整七萬年,都不需要擔心什麼血氣消耗,七萬年,可以做多少事情?而且在其死後,只要等七星燈重新積蓄力量,又能給宗門內的其他人續七萬年的壽命。
對於那些帝族來說,七星燈絕對是無價之寶,論價值遠在帝器之上。
如果能用帝器換七星燈,絕對會有無數的帝族願意做這樣的交易。
不過,七星燈一直都只是在傳說中,無數的帝族都尋找過,卻無人得到,正是因爲這七星燈,位於帝宮,乃是帝宮的四大基石之一。
想想看,帝宮擁有四件大千至寶做基石,再加上有可能是天帝親手打造,這是何等的堅不可摧?
哪怕是大帝,若是強攻帝宮,有可能反被帝宮鎮壓。
“我是該說你太貪,咎由自取呢,還是說你什麼好?”寧江道。
說到底,還是這秦風自己不老實,居然圖謀四件大千至寶,如果他老老實實,像小戰神和夏憐香一樣,修煉完帝術就離開的話,也不會被帝宮懲罰,困在此地。
“兄弟,這怎麼能說我太貪呢?我只是嘗試一下而已,畢竟大千至寶在眼前,誰不心動?總要試試看對不對?只能說,我是一時糊塗。”
秦風義正言辭道。
寧江盯着秦風,眼眸深邃的看着他。
“兄弟,我知道我長得好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但你也不用這麼盯着我看吧?”秦風被寧江看的有些不自在,連忙擺手道,“我可沒那方面的愛好啊。”
“難怪你膽大包天,敢圖謀四件大千至寶。”寧江目光一凝,緩緩道,“有意思,竟然是偷天鼠。”
“什麼,你!”
秦風目瞪口呆的看着寧江,看他的反應就知道,寧江戳破了他的身份。
偷天鼠,這是一種極其稀少的妖獸,他們的數量舉世難尋,偷天鼠的血脈,稱得上半神獸血脈,可以說是頗爲的高貴。
但是偷天鼠,並不像惡魔猿那種半神獸妖獸一樣,擁有過人的戰鬥力,事實上,偷天鼠在戰鬥方面,並不擅長。
他們擅長的,是偷天換月的能力。
這種妖獸,也被稱作大盜、神偷。
偷天鼠最擅長的,是他們的偷盜能力,論偷盜能力,偷天鼠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偷天鼠的天性就喜歡偷盜,只要是寶物,就沒有他們不敢偷的,過去,甚至有帝族遭竊,整個帝族寶庫都被偷天鼠洗劫一空。
須知,帝族寶庫那樣的地方,遍佈着層層陣法,嚴密防護,暗中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可是偷天鼠卻能潛入進去,偷光寶庫內的寶物,這種能力,足以稱得上“偷天換月”。
眼前這青年,竟然是一隻偷天鼠,偷天鼠實在太少見了,古往今來出現的偷天鼠,都不會超過十隻。
“既然是偷天鼠的話,敢打大千至寶的主意,倒是情有可原。”
寧江笑了笑。
這是偷天鼠的天性,看到大千至寶,不讓他們偷上一偷,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看來兄弟不是一般人,居然連我的來歷都能看穿。”
秦風暗暗吃驚,五萬年前,從來沒有人看出他的身份,可是眼前這個寧江,和他接觸沒有多久,竟然就道出了他的來歷,光是這份眼力,就足以證明他的可怕之處。
“看你的樣子,這座橋,你已經試着過了很多次?”寧江問道,“橋的對面有什麼?”
“我也不知道有什麼,不過對我來說,這座橋是我唯一可以打發時間的地方,至少通過這座橋,是我這五萬年的一個目標,若是失去這個目標,恐怕我真要瘋了。”
秦風無奈道。
通過他的話,也不難看出這座橋的困難之處。
雖然說,偷天鼠在戰鬥方面不是最擅長的,可至少也是半神獸血統,更何況五萬年前,他能成爲進入帝宮的三個人之一,足以說明他實力不弱。
可是整整五萬年,他都過不了此橋。
“那麼換個問題,你在這裡,可見過一把鑰匙?”寧江詢問。
這次最主要是爲了找到萬妖巢的鑰匙,秦風在這裡呆了這麼久,說不定知道些什麼線索。
“鑰匙?”
秦風皺眉。
寧江道:“準確來說,是一種法則。”
十大不可思議的鑰匙,都是各自的法則之力所形成,並不是那種插入門戶旋轉的鑰匙。
秦風仔細想了想,道:“好像沒見過。”
“那麼說來,很有可能是在對面。”
寧江沉吟,也只有對面,是秦風過不去的地方。
“我去試試。”寧江做好準備,走向了獨木橋。
“兄弟,小心點,那座橋上有十幾門帝術,堅持不住的話,一定要速速退出來,我還想跟你問問大千世界的事情。”
秦風連忙提醒道。
好不容易來一個可以陪他說話的人,他可不希望寧江死在橋上。
就在他的目視之下,寧江踏上了獨木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