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追了。”
陳長風一揮手,“泣血鬼蜮空間混亂,我們就算追進去,只要有一步和他們走的不一樣,就會到另一個地方,而且裡面還有魂族虎視眈眈。一旦被困在裡面,若是錯過了天道院,那麼麻煩就大了。”
對於泣血鬼蜮,陳長風也極其忌憚。
即便有帝器在手,陷入其中的話,還是有隕落的危險。
畢竟這個地方,連主宰都感到棘手,不願踏入。
“我們就在這裡等他們,若是他們真能在裡面找到無垢仙甲,到時候再把仙甲奪過來就是。”
陳長風下令道,“找幾個人回去,通知族裡,派更多的高手過來,我要在這個地方佈置大陣,確保萬無一失。”
“是。”
……
一進入泣血鬼蜮,喬關清連忙道:“大家千萬不要胡亂走動,相互靠近一點,不要超過三尺距離!”
在這裡亂走,但凡走錯一步,都有可能被空間傳送到另外一處地方。
知道這裡危險重重,衆人點點頭,都不敢輕舉妄動。
要說此時還能保持住鎮定的人,也只有寧江,寧江打量着四面八方,就見四面八方的空間看起來非常平靜,沒有什麼變化,甚至在元神感知之中,也察覺不到有任何的空間波動。
但是,當他一腳踢出一塊石頭後。
就見這塊石頭向前衝了三丈,突然消失不見。
接下來,他又丟出幾塊石頭,用來測試四面八方的空間,這些石頭幾乎飛不出五丈,就被混亂的空間傳送走,誰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見到這一幕,衆人對泣血鬼蜮更加忌憚。
雖然他們久聞泣血鬼蜮的詭異之處,可這次是他們第一次踏入,就算最爲年長的喬關清,也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前輩,你帶我們進入泣血鬼蜮,可是有什麼計策?”
喬關清問道。
當下這種局面,他只有寄望於寧江。
在這宛如迷宮一般的地方,他這點實力,一不小心就是死路一條。
寧江仔細看了下腦海中無垢仙甲的地圖,地圖之中,標註了無垢仙甲所在的位置,是泣血鬼蜮中的一片山谷內。
可問題就在於,如何到達這山谷?
就連地圖上,也沒有留下準確的路線圖。
顯然,喬家這位先祖非常謹慎,即便留下了地圖,可想要在泣血鬼蜮找到無垢仙甲,還是要靠自己的能力。
這也是一種考驗,地圖就在這裡,至於能不能突破泣血鬼蜮的混亂空間,就看你自己的實力如何了。
“跟着我走,最好是踩着我的腳印走。”
寧江說着,一馬當先,向前走去。
走了三丈之後,前方的景色一下就變了,剛纔是在一片草地上,此刻卻到了一條河邊。
接下來,他們一點點摸索,幾乎每走幾丈,就會到一個新地方。
此地的空間之混亂,簡直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蜂巢,蜂巢之內,是一個個不同的巢穴。
十萬年前的時候,寧江沒有在天界久留,對於這泣血鬼蜮,也未曾探索,因此現在他也是在一點點的摸索。
如果以一代帝尊的見識,都摸不透這裡的話,那誰來都沒有用處。
不久,他們又踏入一處空間中。
“哧啦!”
這一次,空間不再平靜,有一道道凌厲的氣息飛射而來,喬關清沒有躲閃掉,一下就被劍氣斬傷了一條手臂。
“千萬不要亂動。”
寧江連忙冷喝一聲,帶着全身修爲之力,也是這一聲冷喝讓其他幾個年輕人全部冷靜了下來。
看到這些劍氣的第一時間,他們的反應是想要躲閃。
可一旦要躲閃,就會移動身形,一移動身形,天知道會被傳送到什麼地方去。
畢竟這個鬼地方,幾乎走上幾丈路,就會被移到其他地方去。
否則的話,喬關清再怎麼說也是一位聖武境強者,又怎麼可能躲閃不及?顯然他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纔沒有胡亂閃躲。
“跟上我。”
寧江大袖一揮,一道道劍氣飛射而出,和那些凌厲氣息撞擊在一起。
幾人一邊催動法寶,進行抵擋,一邊跟着寧江的腳印。
三個呼吸後,他們就走了出來。
“咦?又是這裡,我們剛纔來過。”
走出之後,喬關清頓時一愣,他們居然又回到了之前見過的那條小河邊。
“不愧是泣血鬼蜮,果然難纏。”
喬倩倩等人面色略顯蒼白,他們這些年輕人的心性,自然不可能與寧江相比,當下沒有自亂陣腳,已經是頗爲不易。
“不用擔心,對於這個地方,我已經有了一些把握。”寧江道。
“前輩有什麼發現?”喬關清連忙問道。
“還不能徹底確定,你們留在這裡,我再去走一遍,就知道對不對了。”
寧江雷厲風行,一步踏上小河,消失在衆人的眼前。
“他不會丟下我們吧?”有個年輕人忍不住道。
喬關清眼睛一瞪,喝斥道:“胡說八道,以這位前輩的實力,要對我們不利,早就可以下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是大忌。”
“師父教訓的是,我只是一時糊塗,才說錯了話。”
弟子連忙認錯。
想想也是,寧江的實力,對付他們手到擒來,一路上更是指點他們,對他們有半師之情,豈會害他們。
就這樣,幾人在這裡等了一盞茶左右後。
唰。
終於,寧江回到了此地。
“前輩,如何?”
喬關清問道,喬倩倩等人也都殷切的看着寧江。
若是連寧江都找不到辦法,那麼他們只能撞運氣,到處走走看,那樣一來,大概率會死在這裡。
“我已經可以確定,這裡的空間,應該形成了一種天然的陣法。”寧江道。
“陣法?”
幾人一愣,喬關清道,“的確,我也聽過這樣的說法,有主宰說過,這個地方可以看成一個迷宮,也可以看成一個陣法。”
“有辦法破解嗎?”喬倩倩問道。
喬關清回答道:“或許主宰能有辦法,但是主宰之下的人,沒有聽說過誰能自由出入這個地方。”
聽到此言,衆人神情難看起來,若是如此,豈不是等於沒有辦法?
寧江笑了笑,道:“不急,等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