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少城主沒聽說過兵不厭詐,論實力我可不是你的對手,萬一我攻擊減弱你突圍反擊,我可承受不起!”李逸晨卻彷彿根本不相信荊毅一般。
“你……”荊毅沒想到李逸晨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此刻只求脫身的他,只得反問道,“你要如何才相信?”
“其實也很簡單,你手中的這把道劍就給我很大的壓力,若是沒有這把道劍的話,我想我會覺得安全許多吧!”李逸晨當即大笑道。
“這樣你總滿意了吧!”荊毅聞言立刻將阿羅劍收入儲物戒中,只憑着身法閃避着李逸晨的攻擊。
而此時李逸晨的攻擊似乎也默契的只是將他控制住,並沒有繼續給他增添新的傷痕。
“少城主,你是在逗我嗎?你現在把劍收起來,我攻勢一停,你不是馬上又可以拿出來嗎?”李逸晨冷笑道。
“那你的意思是?”荊毅感覺自己似乎有些跟不上李逸晨的節奏。
“少城主多聰明一個人,怎麼現在裝起糊塗來了?如果你那把劍在我手裡的話,我自然可以多一些安全感了!”李逸晨說話之間攻擊又變得凌厲幾分。
“你……”直到此刻荊毅才真正明白,這個混蛋是懷恨着自己開戰之前說要他手中道劍之言,如今想反搶自己的道劍。
只不過難道他沒想過這裡是天方城,他搶了自己的東西真的能活着離開天方城嗎?
“你確定你要我的阿羅劍?”荊毅雖然此時身上又多出幾道傷痕,但仍然厲喝問道。
畢竟若是把劍給了李逸晨,那這一戰他可不僅僅是敗,更是丟臉丟到家了!
此時四周無數目光亦盯在李逸晨的身上,等待着他的答覆!
畢竟兩人的戰鬥只是比武較技,哪怕是荊毅最終輸了那也只是技不如人,荊家縱然不爽李逸晨,但也找不到發作的理由。
但如果李逸晨藉此搶下荊毅的道劍,那就不僅僅是輸贏的問題,這就是當作天方城所有人的面打荊家的臉了,如此一來,荊家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按道理來說不會有誰願意這樣去做,但李逸晨好像從一開始就沒有按套路了過牌,似乎又有不少看熱鬧之人心中期待着李逸晨真搞這麼一出,如此一來接下來天方城肯定會熱鬧無比。
“少城主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是那種奪人所愛之人嗎?放心,你若不表示出足夠的誠意把你的道劍送我,我絕對不收!”李逸晨大笑之間卻讓自己的攻擊更加的凌厲起來。
頓時荊毅更加如同一個血人一般,但卻依然無法突出李逸晨的封鎖。
“快去通知城主!”看着少城主這般狼狽,荊家之人立刻急了起來。
但武鬥臺的規矩乃是當初天行宮所定下的,雖然他們有心上前救下荊毅在城主面前賣好一番,但若是壞了天行宮的規矩,到時會不會責怪到城主頭上,誰也不知道,而且就算不會怪到城主頭上,估計出手之人也背定了黑鍋,到時只怕好處還沒拿到就可能把小命丟掉,所以此時他們也只得等城主前來定奪。
因爲此刻所有人都看了出來了,李逸晨是在報復,報復之前荊毅在開戰之前說要李逸晨求着把冰凝劍送給他的話。
這個道理荊毅同樣明白,他更知道若是自己真這樣做了,以後估計在天方城都擡不起頭來。
但荊毅更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李逸晨這個混蛋好像真的不懂人情世故!
而人往往就是這樣,不要命的怕不要臉的,不要臉的怕愣的!恰好李逸晨就是這個愣頭青!
若是換着別人哪怕能勝,估計也是見好就收,但隨着身上傷勢的不斷增加,荊毅知道若是自己不按李逸晨所說的去做,只怕這個混蛋真的會把自己剔成白骨一堆。
心裡掙扎着的同時,刺痛不斷的傳來,不斷的刺激着荊毅的每一根神經,最終荊毅還是覺得自己的命比李逸晨更加精貴,沒必要因爲他的無知而喪命,當即將阿羅劍招出來扔向李逸晨說道,“這下你滿意了吧!”
可是接着阿羅劍後李逸晨的攻擊卻依然沒有停下!
“你要言而無信?”身上創傷還在不斷的增加,荊毅瞬間暴怒起來。
“少城主,你的道劍是給我了,可是我怎麼知道你的儲物戒指之中還會不會有更加強大的道劍或者道器,我還是不放心啊!”李逸晨一邊說還一邊指着荊毅的儲物戒指,其言中之意自然也就不言而喻。
什麼?這一次不僅僅是荊毅震驚,就連圍觀之人也更是震驚無比!
李逸晨搶了荊毅的道劍雖然有些過份,但嚴格來說,也是荊毅先有搶奪他的道劍之心,如今他佔了上風只是順勢報復到也勉強說得過去。
但如今李逸晨卻連人家儲物戒指的主意也打,而且還是在天方城的地盤上搶天方城少地主的儲物戒指,這事要放哪裡說都是過份之舉。
“小子……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荊毅咬着牙問道,突然他有些後悔,自己幹什麼那麼衝動非要招惹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傢伙,以至於如今自己已經顏面丟盡但還下不來臺。
“不知道!”李逸晨不屑一笑道,“反正我只知道我已經搶了你的道劍,你肯定不會放過我,那我還怕什麼?”
“你……”聽到李逸晨的解釋,荊毅再一次肯定這是一個做起事來不計後果的傢伙,此刻他縱然有着天方城少城主的身份有着天行宮弟子的身份,似乎也根本不好使。
“你什麼你?從一開始你就說要搶我的道劍,想必你也知道我的道劍比你的好吧?也就是說如果我敗了,那麼我在的道劍也就輸給你了,而你輸了,你只是輸給我你的道劍,這樣一算,那豈不是說明我們的在輸注並不對等,我多要一些東西又有什麼說不過去的?”李逸晨不收反問道。
此言一出,武鬥在臺觀戰之人似乎也醒悟過來!
是啊!從戰鬥一開始李逸晨的冰凝劍等於就已經壓在這場戰鬥的勝負之上,如今人家勝了,自然需要取回相應的賭注。
而這個價值顯然不是荊毅的阿羅劍所能抵償的!當然理是這個理,可這裡終究是天方城,荊毅終究是天方城的少城主!
想到這裡,雖然有人佩服着李逸晨不畏強權,但更多的人卻是認爲李逸晨這是不知天高地厚。
“住手!”就在此時,一聲沉喝如同驚雷在轟響,渾厚的天道力灌注在聲音之中,頓時全場一陣轟鳴。
“見過城主!”
“參見城主!”
收到報信的城主荊逸陽聽聞兒子在武鬥臺失利,而且對方似乎還不懂見好就收立刻奔襲而來,一身修爲已至神遊境後期的荊逸陽速度之快完全不是報信之人所能追上,所以此時僅他 一人率先趕來。
雖只一人,但其天方城城主的身份同樣令在場之人恭敬無比,哪怕是鳳家諸人此時表面上至少也要表現出對城主的恭敬。
剛一到場便看到已經如同血人一般的兒了全身在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劍痕中顯露出無數的血肉,甚至有些地方已經深可見骨!
父子連心!看着這一幕,荊逸陽恨不得立刻將李逸晨碎屍萬斷!但他更清楚,武鬥臺的規矩是天行宮定下來的,哪怕身爲城主他也不能破壞,否則若是讓鳳家或者林家將此時稟報天行宮,那麼等待他的將不僅僅是失去城主之位那麼簡單,甚至可能給荊家引來滅頂之災。
所以荊逸陽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自己可以不動手,但他相信憑着自己的聲望絕對可以zhe:n壓住李逸晨,先救下兒子,其他一切,日後再從長計議!
果然隨着荊逸陽的沉喝,李逸晨終於停止了對荊毅的蹂躪,而此時獲得喘息之機的荊毅亦快速的運轉起功訣恢復着身體的傷勢。
父親的到來使得他不再急着跳下擂臺,甚至他希望若是父親能把時間拖延上一兩個時辰,到時只要自己的傷勢能恢復過四五成之多,自己便可馬上在擂臺上把自己輸掉的一切找回來。
“城主可以更改在武鬥臺的規則?”李逸晨開口便直接問道!
不過事實上,李逸晨此時也在平復着經脈上的灼傷,之前雖然看似瀟灑無比的蹂躪着荊毅,但最初的處於下風時的震傷一直沒有時間調息,隨便又保持着強勁的天道力輸出,其實他也並不如表面看得那麼輕鬆。
“武鬥臺規則乃是天行宮所定,老夫即使身爲城主也無權干預,不過老夫懇請小友得饒人處且饒人!”荊逸陽自然不敢當衆說出自己要凌駕於天行宮定下的規則之上,但同時也一再強調自己乃是城主,其用意自然也十分明顯。
“哦……原本城主不能破壞規則啊,那我先把本錢找回來再說!”就在所有人都以爲李逸晨要對荊逸陽賣個好之際,李逸晨卻在一聲沉喝中再次揮劍攻向荊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