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以上所有的推測都只能建立在當年的妖邪並沒有死,而只是被潛世之妖聯手封印在羅月峰。
那麼當年三祖靠近之時,應該是封印有所鬆動,所以天運神劍故意泄露出幾分氣息意在引誘三祖前往,不過至於他當時的目的是引誘三祖去直接吞噬來壯實自己,還是想給些好處讓三祖幫他脫困,那就誰也說不清楚了!
然後侯天鋒無意闖入,妖邪或者說天運神劍爲了脫困給了他一些好處,畢竟若是當年手持天運神劍的妖邪真的實力那般恐怖的話,造就一個大妖也不是困難之事。
然後侯天鋒答應以血祭之法幫其解除封印,但一時之間,侯天鋒也不可能找到那麼多符合條件的妖族,自然只得把主意打在附近的鄰族之上,如此一來,不僅可能得到妖邪的好感,更能掃除一些阻礙令猴族成爲這一片區域的統治者。
不過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完成這一切,還要其他各族也願意配合,那麼妖鬥自然就是最合理的藉口,爲了計劃的順利實施,侯天鋒還專門把侯林帶過來,令妖邪在短時間內把他的修爲提升到化形境中期,如此一來面對參加妖斗的年青一輩,侯林自然也就有着絕對優勢。
而一切似乎也都在按着猴族的設計而一步一步上演着,如果不是李逸晨的出現的話,可以說連阮青曼逃走這個瑕疵如今都已經得以解決。
難怪自己在登上傳送臺時,看着侯天鋒的時候,總有一種說不出的似曾相識的感覺。
如果這一切假設成立的話,那麼這份似曾相識的感覺就並非源於侯天鋒本人,而是源於他得到的天運神劍所帶來的好處上。
同時猴族能在妖鬥牌上做那麼多手腳也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劍靈這傢伙當年本來就所學甚多,作爲他的子劍靈,自然也得到一部分記憶,那麼微調一下妖鬥牌,這些妖族自然辯不出真僞。
“你在想什麼?”見李逸晨看到自己凝結出來的神劍虛影便陷入沉思,阮青曼問道,“難道你認識這把劍的來歷?”
“看着的確有些眼熟,應該在哪部典籍中見過,但卻又一時想不起具體來!”李逸晨當即搪塞過去。
妖族不認識天運神劍李逸晨並不意外,畢竟在妖邪出現的那個時代估計妖族和人類還是誓不兩立的關係,那麼人類的秘密他們自然不可能知道太多。
當然也不排除一些妖族也識得天運神劍並且知道天運神劍的來歷與作用,畢竟當時討伐妖邪的那陣仗,與其說是滅妖邪,到不如說是搶奪天運神劍。
只不過對於這樣的秘密,知道的妖族自然不會說出來,畢竟少一個妖族知道自己就少一個對手,至於爲何最終天運神劍和妖邪一起被封印起來,那就不是李逸晨所能想明白的了。
而且哪怕如今這一切也僅僅只是建立在自己的假設成立的基礎上,或者在羅月峰上的根本不是妖邪,也根本沒有天運神劍呢?
不過李逸晨知道無論如何這一趟羅月峰自己也非去不可了,哪怕天運神劍不在其中,那裡必定也能找到一些與天運神劍有關的消息,雖然此事充滿着危險,但已經揹負上劍主使命的李逸晨知道自己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這一生都不可能脫離任何與天運神劍有關之事,所以與其被動參與,還不如自己有準備的主動介入。
“此劍或者說妖邪與在羅月峰有什麼關係?”顯然阮青曼並不關心天運神劍的出處,她只關心的是此物與羅月峰的關係。
哪怕她是化形境的妖族,哪怕她是狐族大小姐,但她知道,她所有的光環加在一起,放在天運神劍或者妖邪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目前最大的可能就是當年的妖邪和他手中之劍的確被封印了……”李逸晨當即將自己的猜測,大致講了一遍,不過其中關於天運神劍的細節他自然也沒有多說,“當然以上只是我的猜測,具體什麼情況,我們還得去看過才知道!”
“我們?你要跟我一起去?”雖然李逸晨只有神遊境初期的修爲,但是感受到李逸晨身上的神秘之後,聽聞李逸晨同行阮青曼彷彿一下子踏實了許多一般,不過隨即阮青曼又搖起頭來,“不行,此行太危險,哪怕事實不是你猜測的這般,僅僅只是猴族在搞小動作已經足夠危險了,而如果出現你猜測的情況,那更是危險無比,此事與你無關,你不必參與進來去冒險!”
雖然感激着李逸晨這份熱情,但阮青曼顯然也不願意李逸晨被捲起來,尤其是看着李逸晨說得那般有理有據,雖然他也不知道李逸晨這般推測的依據源於何處,但阮青曼還是有一種感覺,事實應該李逸晨的推測出入不大。
也就是說如今羅月峰上的危險,比她之前想象的更大!甚至說,她知道她在決定前往的時候已經做好必死的準備。
但妖族在這一點上與絕大多數人類有着本質的區別,他們的那份種族觀,會令她們哪怕明知必死亦絕不後退,在這種時候,妖族絕對沒有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說法。
但阮青曼同樣不願意把李逸晨捲入其中,這並不僅僅是因爲李逸晨身上擔負着爲老夫人解毒的責任,而是因爲李逸晨進入狐族之後,一系列行爲都在爲着狐族着想,可以說如今他們已經不再是僱傭關係,更像是朋友,而作爲朋友,阮青曼自然不願意李逸晨去承擔這份本就不屬於他的危險。
“我這次可是代表着狐族進來的,那麼我們自然就是一個整體,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而且若是沒有我的幫助,你再出現什麼意外,到時可就沒人幫助你了!”李逸晨微微一笑。
如今羅月峰已經非去不可,既然阮青曼誤會自己去的動力是因爲她,那麼李逸晨自然也樂得順水推舟,畢竟他不可能直接說,自己前往羅月峰是爲了天運神劍吧?
“你……”李逸晨雖然只是順水推舟的找一個藉口,但無意間卻彷彿撩動了阮青曼內心的柔軟之處,此時她覺得李逸晨完全是因爲自己才甘願赴險,“如果這次能僥倖不死,你就是我阮青曼的第一個人類朋友!”
內心雖然有着一種異樣的感覺,但此刻阮青曼也有些分辨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她只知道從這一刻起,李逸晨在自己心裡彷彿有着一些不一樣的變化,但要把這種變化具體化出來,阮青曼覺得自己又無法做到。
原本只是簡單的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思,但李逸晨這個壓根不怎麼懂男女之色,同時又不怎麼喜歡這種煽情的氣氛,當即打趣道,“別忘了,我可是你未婚夫,我不幫還能幫誰去?”
原本這未婚夫之說,只不過是爲了李逸晨有一個合理的身份參與到妖鬥之中,可是如今李逸晨說出這番話雖然只是爲了沖淡眼前的煽情的氣氛,但落在阮青曼的耳中卻不由使得她身體微微一顫。
雙眸不自覺的落在李逸晨身上,突然之間,阮青曼感覺李逸晨似乎比之前更加俊俏了幾分一般,同時此刻她似乎也有些明白了李逸晨之前在自己心裡的變化到底是什麼,“如果……如果……這次我們都能活着回來,我可以考慮把這事弄假成真……”
哪怕是妖族,阮青曼仍然有着幾分羞澀,這番話說到最後聲音更是小得幾乎只有她自己可以聽到,同時說完之後,身影一閃,整個人已經飄飛而去。
“啊……”以李逸晨如今的境界,自然還是聽清楚了阮青曼的話,只是他顯然有些跟不上這個節奏,這是哪兒跟哪兒嘛?
但李逸晨卻又明白此時若是自己表示拒絕,似乎又不便於與阮青曼一同前往羅月峰,到時自然可能會引來更多的懷疑,無奈之下也只得保持着沉默緊跟而去。
阮青曼雖然有着化形境初期修爲,但畢竟身上傷勢並未痊癒,而李逸晨對於逍遙遊這套身法的領悟亦隨着修爲的提升而不斷的提高,所以到也勉強跟得上阮青曼的腳步。
“你有沒有什麼計劃?”感覺李逸晨跟來,滿臉緋紅的阮青曼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當即也主動將話題岔開。
“目前連那邊具體的情況都不清楚,根本無法制定計劃,不過他們的血祭要在月圓之夜,也就是說我們應該還有五天的時間,現在趕到到也還來得及!”李逸晨的確沒有太多的計劃。
畢竟侯明傑的地位能提供眼前這些信息已經相當不易,但侯明傑並不知道猴族在羅月峰的具體部署,甚至連具體有多少妖族已經歸順猴族他也不知道,如此一來,談計劃都是枉然。
“不過我們到可以做一些準備,先把你的妖鬥牌給我!”李逸晨說完之後,似乎又想到什麼。
“你要幹什麼?”知道猴族對妖鬥牌的控制力之後,阮青曼自然知道李逸晨拿妖鬥牌必定有所安排。
“我們現在若是直接隔絕妖鬥牌的氣息,他們肯定知道你逃掉,有可能會有所準備,而等到靠近羅月峰的時候,再隔絕氣息的話,他們自然會更有防備!”李逸晨笑道,“但我們可以把妖鬥牌帶到不同的方向,這樣侯林那邊應該會以爲你在逃,但虎嘯他們三人仍然在一直追捕於你!”
李逸晨說着隨手一拋,四塊妖鬥牌飛射入半空之際,立刻有數根藤條升起,將妖鬥牌捲入,然後向着與他們相反的方向不斷飄移而去。
“這……”哪怕身在妖域,阮青曼也沒見過有什麼妖族可以把草木控制得如此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