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崖海閣樓的手段又豈是你能想象的?”李逸晨一聲冷喝,不屑從嘴角閃過之際臉上依舊掛着蒼白之色,彷彿剛纔那一擊他用的是兩敗俱傷的手段一般。
不過即使如此,李逸晨速度依然快若閃電的出現在司徒宏的身邊,擡手一掌直接拍向司徒宏的胸口!
“難道你的主子沒有告訴你,混沌之氣這玩意我比他們還多嗎?”靠近司徒宏,李逸晨揮掌之際,嘴脣微動傳音道。
李逸晨不過剛剛突破到半步神而已,單論力量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將司徒宏震成重傷?
同時煉化了那麼多的混沌之氣,李逸晨對混沌之氣的熟悉程度也遠遠不是司徒宏所能想象的。
所以司徒宏催動混沌之氣的時候,其實李逸晨便已經有所感應,所以這纔將計就計,李逸晨境界上是不如司徒宏,但李逸晨的身上如今可穿着葉落塵的百變羅綾衫,當然百變羅綾衫就算是半神階的道器,也不可能完全承受下司徒宏的攻擊加上混沌之氣的力量。
但百變羅綾衫卻能掩蓋一些氣息,比如李逸晨悄悄在體內同樣催動的混沌之氣,所以剛纔李逸晨臉上的蒼白其實不過是他自己暗中運力逼出來的僞裝,而之前的不斷閃避同樣也是讓司徒宏感覺勝券再握而放鬆警惕,爲自己此刻的一擊必殺創造最佳時機。
李逸晨知道若是放開手腳,也許自己最終還是能斬殺司徒宏,但如今丹道谷,或者說自己要面對的壓力絕對不僅僅只是一個司徒宏!
所以李逸晨需要保存實力,同時他還希望其他人在繼續覺得自己已經快不行了,只有這樣他們才樂意對自己動手,而也只有如此,自己才能一個一個的分化解決,削弱他們的力量。
李逸晨知道若是自己此刻表現得太過強勢,到時指不定他們又會找出什麼藉口來避戰,轉而把矛頭指向丹道谷來牽制自己。
雖然李逸晨知道自己這樣的手段估計用不了幾次也會被看穿,但此刻他卻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你……你剛纔受傷是僞……”看着不斷放大的手掌,司徒宏彷彿一下子明白過來,不過事到如今李逸晨又怎麼可能還讓他把話說完?
早在傳音之時,李逸晨便料到他有此一吼,早已控制着世界之力封鎖了此間的空間,不要說聲音無法傳出去,哪怕是司徒宏嘴形,外界都無法看清楚,何況此刻司徒宏話還沒有說完,李逸晨的手段便已經印在了他的胸口之處。
半步神境,連世界之力都能剝繭抽絲般的分離開來,又何況是一個人的血肉之軀?哪怕司徒宏乃是資深的半神老祖,可是在之前李逸晨的一擊之下,他的世界之力已經被擊潰,此刻還來不及重新凝聚,憑着肉身之力,僅堅持了眨眼的功夫,隨着李逸晨的手掌穿過,司徒宏整個人瞬間消失得無形無蹤,李逸晨的四周甚至不見半點血肉!
這……這也太恐怖了吧?
看着這一幕,全場一片安靜,雖然大家都期待着目睹一番半步神境的戰鬥,但誰也沒有想到半神老祖之間的戰鬥居然如此的狂暴,一個閃失便是身魂俱滅!
同時所有人也震驚着李逸晨的恐怖!
之前所有人都以爲李逸晨必敗無疑,大家在心裡猜測的已經是司徒宏在取勝之後敢不敢去在樣這個擁有着天崖海閣樓弟子身份的李逸晨!
可是轉眼之間局勢逆轉,司徒宏被李逸晨暴起一招擊潰,接着在下一個瞬間直接被李逸晨一掌湮滅!
雖然此刻李逸晨的身影看起來有些搖晃,顯然剛纔他是施展了某種秘技,所以此刻他已經有些站立不穩,但能斬殺老牌半神老祖,這已經足以令人感到恐懼。
哪怕是遠在陣法之外的肖寒此刻也沒有察覺到李逸晨身上有催動混沌之氣的氣息,此刻他與所有人一樣認爲李逸晨是用了某種秘技在短時間內大幅提升了自己的實力。
雖然肖寒知道使用這樣的秘技,事後自己也需要付出可觀的代價,但是李逸晨能一下子暴發出這般強大的力量這同樣也是他實力的一部分,而這樣的力量,如今連肖寒都感到有些畏懼,畢竟剛纔換着是他,他也沒有把握在司徒宏將凌霄九擊施展到第四擊的時候,還能如此乾脆利落的反殺對手。
當然此刻肖寒心裡更多的卻是冷笑!
李逸晨太過張揚,有着如此強大的底牌與實力,他居然不知道如何去韜光養晦,如今一切都暴露出來,這隻能加速他的死亡,而且此刻似乎有傷在身的李逸晨,那更是一個下手的最佳時機。
“恭喜李師弟手刃仇人,李師弟,你沒有事吧?”看着從陣法投影中站出來的李逸晨,肖寒拿出一個丹瓶道,“李師弟,我這裡有療傷丹,你先服下在說!”
“肖師兄客氣了,我自己就是煉丹師,我這裡有療傷丹的!”不要說不是真的有傷,就算真的有傷,估計李逸晨也不敢去服下肖寒的這顆療傷丹,當然話說到這個份上,李逸晨自然也只得裝模作樣的服下一顆丹藥。
丹藥入口,李逸晨的臉上終於多出幾分血色,但這縷淡淡的紅潤仍然無法趕走臉上的全部蒼白,這似乎也在向所有人說明着,他身上的傷勢非同小可。
見李逸晨不敢接自己的丹藥,肖寒也不以爲意,他本來就沒想過李逸晨真敢服下自己的丹藥,這麼說只不過是想打亂一下李逸晨的思維,此刻他需要李逸晨犯更多的錯誤,只有這樣他纔能有機會弄死李逸晨。
而李逸晨似乎此刻還真被肖寒影響了思維一般,服下丹藥連藥力都未曾完全煉化,此刻便指都炎雷宗的紫霄老祖說道,“司徒宏已經先走一步,現在應該輪到你了!”
“李逸晨,你確定嗎?”看着李逸晨不曾休息就叫陣自己,此刻紫霄老祖內心也是忐忑不已!
李逸晨此刻的情況就連瞎子也能看得出來十分糟糕,可是李逸晨這麼糟糕的情況下還主動出周,紫霄老祖不由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李逸晨在斬殺司徒宏時所催動的秘法而提升的力量還未消失,所以此刻李逸晨纔會如此着急的叫陣!
“當年在妖域,我念用人族一脈相傳在妖邪製造的結界中救下你等性命,可是你等不僅不思報恩,居然還欲置我於死地,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把你們的命都收回來罷了!”李逸晨卻是目含厲光地說道。
還有這等事?聞言四周之人皆是臉色一變,看向各方一流勢力之人皆是鄙視之色!
當初人類在妖域一戰,哪怕各方勢力極力的壓制消息,但人類在那邊吃了大虧之事還是被傳揚出去,但其中的細節除了參與者之外,外人卻所知甚少,畢竟這關係到天運神劍,同時也關係到他們的顏面!
所以大家並不知道具體的情況,而如今李逸晨敢當作各方勢力老祖之面說出這樣的話,那隻能說明李逸晨所言不虛!
無論相互之間處於什麼樣的關係,在人家救過自己一命之後,馬上又反手想滅殺對方,這樣的行徑已經與他們身後的勢力以及個人的實力無關了,這是一個人最起碼的品行問題,顯然這方面,這些站在天域頂端受人仰視的老祖們做得都很差!
“李逸晨,你是救我們嗎?當時的情況你不過是想借助我們的實力幫你在妖邪的手下保住性命而已,如今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救我們了?”雖然可以無視四周的那些弱者的眼光,但紫霄老祖還是辯駁道。
畢竟雖然這種眼光不可能給他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做人名譽好聽點終歸還是一件好事。
反正當初在妖域的事情誰也沒看到,如今自己自然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了,而且在紫霄老祖看來,當初李逸晨那麼做,肯定也有這樣的心思在裡邊。
“論不要臉,我比不過你們,反正事實上,從妖域一戰之後,陣神殿因爲被我救過,便不再處處爲難於我,而你們還在堅持着,這已經說明一切!”說到這裡,李逸晨輕輕一笑道,“當然這並不重要,因爲今天我不是來講道理的,我是來shā“re:n的,剛纔說那些,只是爲了讓你們死了之後,也沒有好名聲而已!”
“他們?李師弟你不會是想今天就把當初參與妖域之事的所有人都殺了吧?”聞言肖寒不由走到李逸晨身邊說道,“李師弟切莫衝動,以你如今的實力,能殺司徒宏已經是僥倖,我們來日方長,建議此事還是不要操之過急!”
“操不操之過急,那可由不得他了!”不過就在此刻紫霄老祖卻又開口道,“既然他已存亡我等之心,我們更不可能等他回到天崖海閣樓走完你們的流程,帶着天崖海閣樓的聲威來令我們不能反擊,今天既然是我們最後的機會,那就請肖公子不要插手我們之間的恩怨!哪怕是死,我等也要死在戰鬥的路上!”
紫霄老祖人精一樣的人物,哪怕會聽不出肖寒的話中之意,此刻自然要隨了肖寒的心願,而且既然要動手,他自然也希望把其他那些傢伙一起拉上,如此一來到也可以壯壯膽子。
如今司徒宏已死,也許天崖海閣樓那位公子可能會覺得凌霄閣越來越無能,到時把目光垂青於炎雷閣呢?所以在紫霄老祖更不願意錯過這樣的機會!
“你們……你們……”肖寒充滿着欣賞的掃了紫霄一眼,又一臉爲難地對李逸晨說道,“李師弟,放棄吧,面對這麼多的對手,你就算放棄也不算弱了我們天崖海閣樓的名聲的,你回去不會受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