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達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真小人,這一點其實瞭解魯達的人都是知道的,魯達的眼中談不上什麼交情,只有利益,如果能夠救下呂青陽,那麼九陽宗就等於是欠下了他魯達一個人情,而如今既然救不了呂青陽,那麼魯達馬上就選擇了更加有價值的周天。
周天到是並不排斥魯達這樣的真小人,因爲這樣的小人,只要你讓他看到你的價值,那麼他就永遠不會把你賣掉,遠比那些口是心非的僞君子要好得多。”“
送走魯達之後,周天回到頂天樓中,當週天踏步走入頂天樓之時,所有人再看周天的目光已經變得完全不同了。
之前周天進入頂天樓之時,沒有人知道周天是誰,可是樓頂一戰,周天當着所有人的面斬殺一名奪竅強者,更是跟那魯達交手一招勢均力敵,就這修爲就足以得到所有人的認可。
包打聽此時站在一樓之中,周天在樓頂的一戰包打聽雖然沒有完全看清,可是周天斬殺呂青陽的一幕包打聽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而後周天和魯達雖然只有一次交手,可是卻徹底震驚了包打聽。
包打聽一直生活在赤峰城中,那呂青陽雖然是九陽宗長老,可是包打聽並不知道這呂青陽究竟有多厲害,但是魯達不同,只要是生活在赤峰城中的人,恐怕沒有人不知魯達的厲害,在包打聽的眼中,魯達幾乎就是那頂天的人物了。
周天和魯達交手竟然可以拼的個勢均力敵,僅此一點包打聽就已經明白,周天的恐怖之處。
此時看到周天進入頂天樓,包打聽趕忙上前爲周天引路,帶着周天一路返回房間之中,爲周天添上剛纔已經泡好的熱茶。
待到確定周天沒有任何事吩咐自己之後,包打聽才小心翼翼的離開了天字號房。
包打聽走出天字號房,就聽到如今頂天樓之中全部都是議論周天的聲音。
“這周天也太厲害了吧!當初在中州闖那神塔的時候他纔不過一個鍛體九重而已,這纔過去多長時間,他竟然能夠跟魯達拼個不相上下!”
“不愧是神塔傳承啊,這傢伙恐怕得到的傳承不會比那聖地要差,當年的柳乘風成長速度也不過如此!”
有人已經將周天和柳乘風相比較了,周天成長的速度之快,比之當年的武神柳乘風也不差分毫,不過若是就這麼把周天和武神柳乘風相比較其實並不公平。
當年柳乘風之所以能夠成長那麼的快,那麼的一帆風順,並不是說柳乘風多麼的強勢,而是因爲柳乘風的背後有整個神武門支撐,一個傳承萬載的聖地不惜一切代價的提供資源,提供一切可提供的方便全力供給之下才誕生了一個武神柳乘風。
可是周天呢?周天的背後沒有聖地,只有一個沒有人聽說過的小小諸天道,周天也沒有這樣那樣的資源,周天所靠的只有自己憑藉實力所爭奪而來的東西。
如果當年的柳乘風沒有聖地的支持,那麼他的成長速度絕對無法跟周天相比較,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頂天樓一戰很快傳遍了整個赤峰城,當聽到那傳說已久的神塔傳承者周天在頂天樓之上殺死九陽宗長老之時,無數人都暗自嘆息,有些後悔沒有趕到那裡親眼見證這一切。
赤峰城東方的封神海,幾十米高的海浪不斷拍打在海岸那黑褐色的岩石之上發出轟然巨響,如此兇猛的海浪,恐怕任何船隻都難以在這海浪之中航行,可是就在這兇猛的海浪之下,一座巨大的宮殿就建立在這大海之中。
此時宮殿之內,無數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將整個宮殿之內照的亮如白晝,大殿中央,一座巨魚骨做雕鑿而成的寶座之上,一名看起來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端坐其上。
此人便是那海皇敖無心,敖無心成名於千年之前,統治海族千年,是海族當之無愧的至高皇者,海族有別於人類,海族的壽命比之人類要悠長的多,特別是海族的至強,更是擁有兩千載的悠長壽命。
敖無心此時一身鱗甲,這敖無心的鱗甲和尋常海族鱗甲有所不同,敖無心鱗甲漆黑如墨,此甲並非敖無心本身的鱗甲,此甲名爲海王鱗甲,乃是第一代海皇臨死之時燃燒自身之力所鑄造而成的神甲,此甲足以堪比靈甲。
敖無心端坐於寶座之上,看着大殿之中站着的兒子敖威緩緩開口:“我聽說你來的路上和一名人類交手了?”
“是的父皇!此人修爲應該在奪竅左右,但是他的靈識卻非常強大好像已經快要化神,孩兒以靈識和其交手,完全不是對手。”敖威實事求是將自己跟周天靈識碰撞之時的情況告知了敖無心。
“哦?奪竅修爲,靈識卻要化爲神識?”敖無心顯然也沒有碰到過如此怪異的人,敖無心思考片刻之後微微搖頭道:“此事暫且擱下,此次海珍大會,那塊虛靈石對你十分重要,無論如何都要拿到手,你懂了麼?”
敖無心話音落下,敖威一臉正色的點頭應道:“父皇放心,那虛靈石的消息孩兒已經打探清楚,此次志在必得!”
敖威臉上充滿了自信,此次海珍大會,唯一被他們看在眼中的就是那塊虛靈石,這塊虛靈石對敖威未來的成長有着難以想象的重大作用,所以敖威是勢在必得,如果能夠拍到自然是最好,若是真的拍不到,那麼就算是用什麼卑鄙手段,敖威也在所不惜。
敖無心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緩聲開口道:“此次海珍大會我已經吩咐你大哥,若是有什麼需要,你大哥會出手的。”
頓了一下敖無心再次開口:“距離那海外仙山開啓時日已經不多,明日我便要閉關開始準備了!”
聽到敖無心口中的海外仙山,敖威明顯一愣,看向敖無心的眼中帶着幾分不捨之色道:“父皇,您如今還有千年壽元,爲何不等到日後……”
“混賬!”敖無心怒喝打斷了兒子的話,瞪着眼前的敖威道:“仙山之中埋葬了我海族歷代皇者之魂,千年前我成爲海族之皇的時候就已經立下宏願,有朝一日必定登臨仙山,將歷代皇者之魂帶回封神海!這海外仙山千年開啓一次,以我的壽元,已經等不到下一次仙山開啓了……”
敖無心這麼說着臉上帶着一絲的落寞,第一代海皇當年隕落於仙山之中,臨死之時以自身生命力鑄造海王鱗甲,鱗甲有靈從仙山一路飛回封神海,可是第一代海皇之魂卻被永遠困在仙山之中,無法瞑目。
此後海族每一代的海皇在登上皇位之時,穿上海王鱗甲那一刻都會對天起誓,有朝一日必定登上仙山帶出第一代海皇之魂,可是萬載過去,無數代海皇踏入仙山,但卻無人能夠走出仙山,帶出海皇之魂,反而一個個隕落在仙山之中……
仙山的危險海族不是不知道,但是每一代海皇都揹負着使命,如今輪到敖無心了……
敖無心看着這個自己最疼愛的兒子,他輕輕搖頭隨後開口:“威兒,此次若是父皇走不出那仙山,千年之後就輪到你了……”
敖無心這麼說着,敖威重重的點了點頭,看到父皇敖無心揮手,敖威沒有多說,轉身走出大殿,敖無心看着兒子遠去的背影,恐怕他做夢也不會想到,此次爭奪虛靈石竟然會讓整個海族的命運因爲一個人而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