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石棺中的魔族醒了?”
封鰩驚叫一聲,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眼神閃爍不停,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那個王橋呢?”
林亂聞言眉頭一皺,由於之前一心想要出去救侯鳶所以這裡發生了什麼他並不知道,這才發現“王橋”不見了,但此時已經容不得他多想了,沈天涯驚天動地的一擊已經落下了帷幕。
漫天血光消散,露出兩道身影相持而立,沈天涯的赤鐵棍插入“李擎”的胸腔之中,從肩部開始一條恐怖的傷口猙獰駭人,竟是一路劈進了胸膛。
然而“李擎”卻並不爲所動,嘴角掛着邪異的笑容,一隻右手緩緩握住鐵棍,頓時一股恐怖的烈焰爆發而出,頃刻間赤鐵棍上的血氣被點燃無盡的煞氣蒸騰,發出滋滋聲響,順着鐵棍一路蔓延直奔沈天涯而去。
“魔羅天炎,我感覺到了魔羅天炎的氣息,林亂這是怎麼回事?”
封鰩的聲音傳來,激動的語氣不以言表。
林亂瞪大了眼睛看去,那火焰恐怖的溫度將虛空烤的微微扭曲,這纔想起最初看到的那隻手臂駭然道:“老天,這石棺中封印的是一隻手臂,僅僅是一隻手臂啊!”
封鰩聽罷激動的叫道:“是了,一定是殘破的魔軀,想必那王橋也是衝着這魔軀來的,快想辦法將那魔軀弄到手,有了這條手臂我就能催動魔羅天炎,甚至能生長出完整的身軀,而且拿下兩扇門也不在話下了。”
林亂一腦袋黑線,都這時候了還不忘記寶貝,他怒道:“你他麼說的輕巧,這魔頭生猛的一塌糊塗,七名王者都拿不下我憑什麼跟他鬥?有本事你自己出來取。”
封鰩道:“不行,若我猜的沒錯入主王橋的那個魔頭已經被他吞噬了,魔族等級森嚴,看樣子這手臂的主人等級比我還要高,我出去也難逃被吞噬的份,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把我自己也搭進去了。”
林亂道:“那怎麼辦?說了半天都是廢話,這樣下去遲早都是要死。”
封鰩道:“我倒是有個辦法,不過也不知道你能否辦到。”
林亂道:“有屁快放。”
封鰩:“……”
“魔族很難被殺死,普通的力量最多也就是重創但想要滅殺絕無可能,不過魔族一旦沒了身軀實力就會大打折扣,這也是爲什麼我們都要找一副好的身軀的原因所在,你若是有辦法將他現在入主的身軀打爆,我或許有辦法吞噬他。”
林亂聽罷道:“那還等什麼,我現在就擼爆他。”
封鰩道:“不可魯莽,魔羅天炎不是鬧着玩的,沾上之後猶如跗骨之蛆很難剔除,也不知道那魔頭曾經究竟是怎樣的存在,你一定要靈活應變。”
林亂點了點頭道:“嗯!放心吧!打不過我就跑。”
封鰩:“……”
此時沈天涯腳下的血域彷彿遇到了剋星一般躁動不已,猶如血海翻騰不斷倒退眨眼間竟縮小了一半,沈天涯距離最近感受到那火焰恐怖的溫度,心頭狂跳,急忙切斷了血氣,放棄了鐵棍抽身倒退,同時掌印一變,化作一個血色巨掌拍了過去。
“李擎”握住鐵棍濤濤烈焰瞬間將整個鐵棍包裹,用力一揮向着手印打去,“嘭”巨掌直接被打爆,無數血氣崩潰開來盡數被那火焰焚燬,鐵棍未停直奔沈天涯而去,沈天涯臉色激變無奈伸出雙手格擋轟的一聲雙臂盡斷噴出一大口鮮血倒飛出去。
“可惜了這麼好的肉身。”
“李擎”惋惜了一聲,隨後單手持棍向着楚傾城和魯河走去。
兩人早在沈天涯被打飛的瞬間就眼珠子凸了出來,沈天涯剛纔那一招就算是他們也不敢說能扛下來,而這魔頭竟然如此隨意的就將其擊破,這樣的結果令他們頭皮發麻,印象中即便妙門境再強也不可能這麼邪乎啊!一時間兩人鬥志全無,此時見魔頭向着自己走來不由得下意識向後退去。
“嘿嘿!!!渣渣們現在知道怕了?乖乖的做我奴僕吧!本座帶你們走向武力的巔峰。”
“李擎”猙獰的笑道,一步步邁下猶如魔神一般恐怖森然。
“武力巔峰?你個半死不活的傢伙也敢說如此大話,真是笑掉大牙。”
一道諷刺聲響起,“李擎”面色一寒回頭望去,只見一座精美的小山極速襲來,小山腳下河流激盪散發出無窮偉力,充斥着強大的拳力。
“又來一個渣渣。”
“李擎”平淡的說着,一掌揮出直接將山河拳打爆,化成一股強橫的力量擴散四面八方,根本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威脅。
“李擎”冷笑一聲:“就這種攻擊也拿出來丟人現眼嗎?”
然而回應他的是一道緊接而來的刀芒,秋風蕭瑟,千秋輪轉,如同天外隕石降落,帶着金色的彗尾,凜冽的刀意,氣勢磅礴的落下。
“李擎”不屑一笑:“雕蟲小技。”
避也不避,挺起胸膛迎了上去,“噗嗤”刀芒透體而過轟在對面的峭壁之上入土三分,這一刀差點將“李擎”從頭到腳一分爲二,但後者卻根本不爲所動,屈指一彈一道黑色的魔氣如同漆黑的箭羽射向一處黑暗的角落。
“錚”
又是一道清脆的刀鳴,一股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刀芒揮出,將那道魔氣劈散,林亂整個人也持刀極速襲來。
“李擎”在看到林亂的那一刻,頓時徵在了當場,雙目圓睜:“是你,是你,啊!居然是你,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該死的你居然還活着。”
身在半空的林亂聞言眉頭一皺,但也來不及多想,此時已經衝到了“李擎”的近前,猙刀“噗嗤”一聲刺入了他的體內,體內的靈力頃刻間灌注到猙刀之中,頓時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器韻彷彿一柄驚世神刀突然覺醒。
“啊!!!!你……”
直到這時“李擎”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但爲時已晚,隨着這股器韻爆發,一股強大的刀氣從他的體內充斥開來將他的肉身從內部攪得粉碎,最後轟的一聲徹底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