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羅鬆答應得如此乾脆,太鳴心中頓時起疑,但轉念一想,羅鬆也唯有答應他的要求,纔能有可能奪取太上聖皇珠,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不過,你得發下心魔之誓,要助我奪取想要的東西,並且還不能插手,否則這樁交易不談也罷。”太鳴盯着羅鬆說道。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種事羅某還是知道的。”羅鬆點了點頭。
當然,他也不是莽撞之人,畢竟太鳴居然能捨棄太上聖皇珠都不要,而去取另外一件東西,無疑說明拿東西比太上聖皇珠更加珍稀。
“發下心魔之誓也不是不可以,但在此之前,羅某還是要說清楚,助二皇子你奪取東西可以,可一旦出現羅某掌控不了的局面,羅某會立馬抽身,此事二皇子覺得如何?”
“這是自然,本皇子不是強人所難之人,奪取成功與否,就看你我的實力與造化,若是最終還是沒有得到,只能怪你我實力不夠,沒有足夠的機緣,此事本皇子自然不會埋怨羅道友你的。”太鳴點頭說道。
“既然如此,我等現在就開始着手太上聖皇珠吧。”羅鬆故作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道。
見狀,太鳴心中冷笑不已,心中也明白進入這傳承之地的十一人,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認爲太上聖皇珠纔是最珍稀的東西。
並且,太鳴不認爲羅鬆奪取太上聖皇珠就能成功,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成功了,也只是爲八王爺而奪,這件奇寶雖不是落入他手,但至少還是在皇室手裡,這樣一來也不算是寶物外落。
至於羅鬆與八王爺之間,究竟有什麼樣的交易,這點除了羅鬆與八王爺之外,世間恐怕無人知曉,更何況太鳴對此事根本沒有興趣。
太鳴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太上聖皇珠乃我皇室歷代前賢坐化之前,將一生的傳承與力量諸如進去,數萬年過去了,這方形成此無上至寶。”
“要奪取此寶,必須得拿捏好時機才行,否則就算是半步化神境存在,也無法奪取太上聖皇珠。”
“哦?不知這是時機的條件是什麼?”羅鬆不解的問道。
“等,等到午時,天地間陽氣正旺之際,便是太上聖皇珠防護最薄弱的時候,再配合我皇室的召喚秘術,方纔能讓太上聖皇珠顯現半炷香的時間。”
“半炷香後,若是沒能奪取到太上聖皇珠,它便又會隱於虛空之中,下一次要召喚其出現,必須是十年之後。”
十年之後?
羅鬆神色微凝,他看了一眼太鳴,見其言語神態不像有假,再聯想到這傳承之地,開啓了那麼多次,太上聖皇珠至今都沒有被摘走,可見不僅是奪取太上聖皇珠有難度,更多的是時限問題。
一旦讓太上聖皇珠重新隱於虛空,下一次開啓就是十年,而每一次傳承之地的開啓,就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失手一次,也就意味着與之錯失交臂。
儘管傳承之地的開啓,每次的時間都不固定,但只要不是一個傻子,就能明白每一次開啓傳承之地,皇室都必須付出很大的代價,否則這傳承之地,早就成了皇室的後花園,又怎麼可能是如今這種情況。
“多謝二皇子告知,羅某心中有數了。”羅鬆衝着太鳴抱了抱拳。
旋即,他也沒有再說什麼,依舊閉眼盤膝坐在那裡,像是在靜息打坐,又像是在感悟之前獲得的傳承。
至於二皇子太鳴,他本就是孤傲之人,如果不是他視羅鬆爲對手,並且之後還要羅鬆幫他奪取最終之石,他纔不會與羅鬆說上半句話。
見羅鬆如此,他自然不會自找無趣,轉身就朝傳承山岩走去,散發出自身的氣息,想要看看究竟是哪些傳承會選中他。
雖說他不在意哪些傳承,但畢竟是先輩們留下的傳承,並且有很多是化神境強者留下的傳承,其中無論是秘術功法,還是修煉過程的經驗,都是無上的借鑑,二皇子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在他散發出氣息的那一刻,原本毫無動靜的傳承山岩上,頓時亮起無數道靈光,這讓原本閉眼靜息的羅鬆,都猛地睜開雙眼,看着已被五光十色的靈光掩蓋的傳承山岩,他心中別提有多麼震撼了。
他將靈脩與煉體傳承加着,總共才只有八個傳承與他產生共鳴,可眼前的這一幕,實在是有些讓人無語,甚至說是太打擊人了。
感受到身後羅鬆震驚地目光,背對着羅鬆的太鳴,嘴角處不由勾勒出一抹笑意。
這就是他的天資,僅僅散發出氣息,就能讓山岩上幾乎七成的傳承,都與之產生共鳴,可想而知太鳴的天賦以及實力,絕對是絕頂天驕的層次。
此時,太鳴揹負着雙手,慢悠悠地圍着山岩行走,一邊打量一邊思考,像是在選東西一樣,而不說所謂的傳承。
這一幕,就算是不在乎的羅鬆,心中不免也生出了嫉妒。
同時,他也爲太鳴的修煉天資而感到震驚與羨慕。
他是五靈根之人,爲了讓靈脩修爲突破到氣虛境,他不惜進入這傳承之地,經歷各種生死危機,才抓到一線契機,這才成功突破到氣虛境,勉強讓傳承山岩上的一個靈脩傳承與他產生共鳴。
他甚至有些懷疑,如果之前他沒有接觸過千輪劍的煉製之法,可能連百劍天君的傳承,那坤無劍陣傳承都不會選中他。
念及於此,羅鬆心中那叫一個無奈與複雜,最後只能化作一聲嘆息,默默地閉上雙眼,不再去想這些讓他惆悵的事。
先天不足,只能靠後天巨大的力量去彌補,這也是爲什麼修爲看中天資的原因。
並不是因爲天資不足的人,理解能力不足,更多的則是在修煉的過程中,那種修煉的速度,完全沒有辦法與天資好的人比。
嫉妒歸嫉妒,但羅鬆並沒有在此事上過多糾結,如果能讓他重新選擇,他寧可不要這一身修爲,也不願吳坤爲他而死。
更何況如果不是因爲他五靈根資質,可能他也不會走上法體雙修的道路,有可能現在還在化龍門,甚至有可能被童天展等人害死也說不定。
無論是自身造化,還是其他機緣,一切都是有因有果,若不尋求改變而一味地怨天尤人,最後只會留下空虛一片,沒有任何意義。
見羅鬆沒有再關注自己,太鳴也失去了自得的興趣,便又開始挑選屬於他的傳承。
隨着時間一點點流逝,午時很快就到了。
儘管是在谷底,但這傳承峽谷所在的空間,仍舊是烈日當空,照耀在峽谷之中,此刻正是一天之內,陽氣最爲旺盛的時候。
羅鬆緩緩地睜開雙眼,一眼就看到前方的太鳴,半蹲在地上,以靈力化作刀鋒,在地上刻下一套反覆而又神秘的陣法。
羅鬆大致看了一下,雖說看不懂這陣法的奧秘之處,但他卻能從陣紋之間的佈局,以及陣法還未激活,卻能感受到陣法微弱的氣息來看,這絕對是一套宗師級別的陣法。
至於究竟是誰創造出,並且這陣法具體的效用是什麼,可能只有皇室之人才會知曉,至少因目前羅鬆的陣法造詣,在沒有陣法圖之前,根本佈下這套陣法。
嘩嘩~
靈力刀刃,在地上的石巖上不斷磨刻,一道道陣紋神秘勾勒,最後又聯合成一體,而太鳴的神色也顯得無比凝重。
他既不是陣法師,這召喚陣也是第一次銘刻,即便淡定如他,此時也都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地刻畫每一道陣紋,畢竟這陣法可是召喚太上聖皇珠。
如果稍微刻錯了一些細節,沒有召喚成功還好說,但如果能夠召喚,但因爲召喚陣本身的問題,鬼知道最後會召喚些什麼出來。
因爲曾經有過,有人佈陣召喚妖獸或是其他的東西,但卻因爲佈陣時,在陣紋的處理上出了一點岔子,導致最後召喚出一條兇魂。
那兇魂不僅將召喚人給吞噬掉,更是血洗了一個凡人小國,前期清絞兇魂的諸多大小勢力,也都被兇魂吞噬得乾乾淨淨。
最後還是一個路過的化神境存在,親自出手與兇魂搏殺,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纔將兇魂也滅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其他陣法或許能出血岔子,但這傳送陣要麼就不佈置,一旦要佈置,並且是還是佈置完後激發陣法,在佈陣的時候就一定要小心,否則一旦出現某些不可控事,後果將不堪設想。
譁!
當太鳴將最後一道陣紋刻完,令召喚陣形成一個整體,他揮手就將手中的靈力到給撤去。
旋即,他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幾塊上品靈石出來,分別將之擺放在陣法的幾個凹槽之中。
當他手中法訣一變,幾個凹槽內的上品靈石,頓時綻亮出耀眼的靈光。
同時,其身下的召喚陣,在這一刻像是被激活了一般,其上的陣紋閃爍着非同一般的靈光與波動,一股股深沉地空間之力,開始瀰漫在召喚陣的四周虛空間。
就連羅鬆也都側目看來,眼中流露出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