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六人,包括孔以樹和司南信鴻二人,便有了六人,輸掉的人中,只有和孔以樹對戰過的青年,滿臉不甘的挑戰了司南信鴻,這一次,他爆發出全部的真氣,離體而出,使得他全身隱約帶着一種無形的氣場,百折不撓般,纏着司南信鴻連連擊打。
他在孔以樹手下,沒有施展出全部力量便輸在肉身薄弱之下,這一次他鼓動全身真氣,流通四肢百骸,所爆發出的力量,也遠勝剛纔。
然而,司南信鴻,他的力量,比之孔以樹還要雄厚幾分,在他熱血的狂呼下,一拳一拳的攻擊,帶着淡淡的炙熱火光,將青年一次次擊退,最後將之擊敗。
在衆目睽睽之下,決勝出六人,最後六人對戰,除了孔以樹和司南信鴻外,最後勝出的三人,竟然正是繼他們之後,進入水符寒潭修煉的三人。
五個人加上一名先天八重的新學員,理應來說,便是佔有了秘境考覈的六個名額,剩下的四個名額,在陳虎他們三人和一個於騰說的狠角色手上。
可是,爭不過崇光院十大高手,以及陳虎四人的人,還有數百個,他們是不會眼睜睜看着名額被六個新入學府,什麼也沒學到的新學員的。
人羣中,終於有人按耐不住,蘇荷剛剛宣佈他們六人的名額所屬,便有六名青年站了出來,憑他們身上的氣息就可以感覺到,他們真氣的雄厚和肉身的強健,已經超出新學員很多了。
“蘇老師,秘境考覈,是四院共同參加的大事,也是學府對最強弟子的考覈,如果把名額浪費在幾個新學員身上,恐怕我崇光院怕會繼續居後四院之末啊。”
一名青衣弟子,臉色的表情格外不爽的說道,他說話的時候,都是一副不把任何人放眼裡的高傲,自命不凡的樣子,讓剛剛從獲得名額喜悅中的六人,同時臉色難看之極。
蘇荷淡淡看了他一眼,威儀的臉上帶有不滿,那弟子嚇了一下,略微收斂的道:“按照以往的規矩,蘇老師,我們這邊六人,想和新來的爭搶名額,老師不會拒絕吧?”
蘇荷掃了孔以樹這方六人,見他們滿臉怒色,知道他們不爽,嘴角閃過微不可查的笑意,點了點頭便準備看好戲。
“嘿嘿!”青年和身後的五人同時大喜,躍上廣場平臺,分別和孔以樹六人面對面而戰。
“哼哼,看看,這些不要臉的,又來欺負新生……”
“得了吧,他們以前剛來不也被搶過,這種不良風氣,每年都有,老師也不會管,因爲他們覺得,這樣可能比較容易發覺人才。”
人羣中,頓時嘩嘩響起一片議論聲,無數道不滿的眼睛,盯向了青年六人,但他們全部不以爲意,冷笑着開口道:“你們可以滾了,名額,你們還不配享用。”
司南信鴻氣極,惱道:“憑什麼讓我們滾,是你們滾纔對,這名額不屬於你們。”
“對,這名額是我們的,你們不能拿走。”剩下的四人中,那先天八重的新學員甕聲說道,在他身後,就是和孔以樹有過一面之緣的三人,此時他們眼中也有着怒火燃起。
青年冷笑,其他五人也是狂笑起來。“可是現在,這些名額屬於我們了,趕緊滾,別熱老子發火,把你們廢了。”
“那便看誰廢了誰?”
陡然,一聲低喝平地而起,低喝中夾雜着滾滾鋒銳劍芒,在無數驚呼聲中,一道身影突然暴掠而出,一雙鐵拳,攜帶着無盡鋒芒和金光雷電,對着那爲首的青年面龐,直直砸落而下。
青年大驚,但面色不變,輕哼一聲,雄厚的真氣如潮水般噴涌而出,直接從他身體中掀起驚人的聲勢,兩拳瞬間暴起,夾帶着恐怖的八重真氣,與孔以樹的拳頭直直硬碰在一起。
“嘭!”
沉悶的拳頭碰撞聲如漣漪般傳開,兩道人影同時後衝而出,然後又快速的衝到一起,只見道道拳影腿影碰撞,沉悶的撞擊聲,帶着浪潮般的嘩嘩聲和金色雷電的忽隱忽現,兩人竟是瞬間斗的旗鼓相當。
“好,我也打!”司南信鴻眼中火光一盛,微微低腰,然後迅速衝向對面的另一名青年,那青年冷笑剛起,眼前突然出現一層薄薄的火雲,腳下一震,一股狂猛的真氣噴發而出,將火雲震開,然後雙腿砰砰的一次次踏出,全身真氣朝對面衝來的司南信鴻攻去。
青年聲勢突然暴起,但司南信鴻絲毫不慌,臉上依舊是燦爛的笑容,只見他雙拳狠狠的對撞一下,全身真氣瞬間在雙拳中間集中起來,轉瞬間便化成一個巨大的五行真氣大球。
“砸死你!”
司南信鴻一聲大吼,舉起雙手狠狠砸落,那青年連續踏出幾步,體內真氣積蓄到頂點,全身真氣也剎那間涌出,匯聚在拳頭上與司南信鴻相互撞擊在一起。
“嘭!”
真氣碰撞爆開,兩人同時後退幾步,雙腿踩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巨響。
兩人,也很快就搏鬥在一起,另外一邊,那先天八重的,硬是憑藉八重的真氣,與老生那八重弟子相鬥,佔據了上風,不過戰鬥中,他突然驚駭的發現,對方的真氣雄厚到了極點,隱隱有一種突破到第九重的跡象。
這種發現讓他心神瞬間失守,對方很精明的一甩拳頭,擋開他的一拳,身體如同鐵牛般撞向他的胸口,嘭的一聲爆鳴,真氣炸起無形的波紋,孔以樹這邊,看上去最強的他,竟是第一個被擊傷失去戰鬥力。
“嘭嘭嘭!”
三聲悶響同時響起,三道人影從臺上飛出,倒在地上噗的一聲就吐出血來,眼中血絲爬起,不甘的怒視。
四個名額,瞬間被佔去。
勝利的四個弟子,得意洋洋的回頭,想要和其他兩人共同慶賀一番,然而剛轉過頭,一幕升起的火紅色的高牆,遮住了他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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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火牆並不是很真實,有種虛幻的感覺,但是那股子炙熱,卻是讓四人齊齊一驚,連連後退幾步,驚駭的望向前方。
一道人影,全身燃着淡淡的火焰,這是真氣離體形成的,人影並不是很魁梧挺拔,反而散發着溫和的氣息,宛若那初春的暖陽,暖人心脾。
但是就是這種氣息,給人一種驚悸的感覺,因爲這股氣息給人透不過氣的感覺。
“先天八重……”四人眼睛一瞪,剛剛戰勝新學員中先天八重的那青年臉色一沉。“初入八重,氣息怎會如此穩當,沒有一點虛浮,這人好深厚的根基。”
青年手中,提着一人,此人鼻青臉腫,衣衫被強力的打破了幾個洞。
司南信鴻深吸口氣,體內經脈中,淡紅色的真氣流轉通暢,將血肉中淤積的一些傷口裂痕緩緩治癒。身體上升騰起幾縷白煙,從毛孔中逼出的淤血被真氣蒸乾,這才鬆了口氣。“還是打人的感覺爽,總被老爹打,終於可以發泄出來了。”
說完,將手上的人丟下臺去,然後咧嘴笑着,朝另一處戰場看去,震驚中的四人突然渾身一震,輸了一個人,怎麼會輸?怎麼可能?
當司南信鴻目光轉移的那一剎,四人又齊齊一震,還有一人呢,他們的領頭羊。
當他們目光看清楚最後的戰場時,這才微微鬆了口氣,很明顯,最後一人佔了上風。
孔以樹被逼的連連躲閃,雙手真氣自經脈中扭轉壓縮,且輕微的震盪,化訣式在他腦海中劃過一道道玄奧的軌跡,對方是先天八重,他率先出手,沒想到根本就佔不了上風,對方實力比他現象中的要強得多。
青年眼中突然升起殺意,黑瞳中閃過一道白光,一翻手,突然真氣凝聚,磅礴的真氣瞬間爆發而出,拳腳之中陡然威勢狂烈起來。
“裂碑手!”
兩手如同撕裂石碑的狂爪突然襲來,印在孔以樹胸口,將其兇狠的擊飛,飛起落地的那一刻,青年突然再次暴起,衝到孔以樹下方,雙手欲要再創奇效。
“孔以樹!”司南信鴻低低驚呼一聲,雙拳捏緊,身上真氣再次離體暴起。
不過,飛起半空的孔以樹,吐出一口血後,雙眼陡然凶煞起來,全身力道凝聚,肌肉繃緊到極限,彷彿有一層金光籠罩着他一般,宛若一層淡淡的金色鱗皮,猛的轉身,剛麟拳兇猛的回身擊出。
“嘭!”
拳掌相碰,孔以樹身體被擊上高空,那青年臉色一白,雙手白光流動,先天八重的真氣全部凝聚在手上。
“最後一招,解決你!”
伴隨他一聲低喝,雙手再次往上擊出,手上充斥着一種碎裂岩石大碑的意念,孔以樹,便是那岩石大碑。
快速墜落的孔以樹,突然一扭腰身,藉助真氣的爆發,身體橫着落下,衝出體外的真氣,強烈的扭曲壓縮到極點,一道道電光噼裡啪啦的炸響,威勢比之那裂碑手要強的多,但是真氣的威壓上,卻要弱上不止半分。
但,這一刻的他,眼中也是殺意奔騰,殺氣鋒銳,宛若一柄驟然出鞘的金光寶劍,拳頭自腰間衝出,帶起一陣陣的劍鳴雷鳴之聲。
“金光雷拳!”
“嘭!!!”
兩人傾盡全力的最後一擊,地面上的堅硬的岩石地板終於承受不住碎裂開來,一般唯有九重巔峰,元胎境的強者才能打碎的地面,在兩人鼓動全部真氣相撞擊的剎那,咔嚓嚓的蔓延出一道道裂痕,青年腳下的兩塊地板更是突然嘭的一聲爆碎開,碎石飛射向場外四周,引起人羣一震糟亂驚呼。
“嘭!”
青年終於撐不住,雙腿一軟,膝蓋狠狠的撞擊在地面上,如實普通人這一下非得磕的皮開肉綻,但仙武者肉身強悍,倒讓他只是感到一陣劇痛,以及羞辱。
雙手發麻的垂在兩邊,虎口裂開,血液潸潸流出,血腥氣擴散開來。
反觀孔以樹,則是被震上半空,片刻之後才落在地上,雙腿蹣跚幾下站穩,哇的一聲吐出血來,胸口一股氣沒理順,身體更是搖晃了幾下。
觀他雙手,亦是虎口震裂,甚至前臂上更有一道道青筋爆裂開來,血液流出。
兩人一番撞擊,皆是五臟受到波及,受了內傷不說,外傷上也難以分辨,孰強孰弱,一眼看去,倒還真有些難以辨別。
但,別忘了,孔以樹乃是先天七重,青年乃是先天八重,真氣雄厚上,孔以樹佔了下風,卻能和青年鬥得個旗鼓相當,可見實力之強。
輕輕晃了一下身體,孔以樹驚奇的發現,四肢百骸突然涌出一股洶涌的力量,灌注進四肢百骸,丹田中,劍丸更是散發出濃濃的金光,一道劍氣突然遊弋開來,衝入他手指中。
不多想,孔以樹立馬身形爆閃,衝到那青年面前,手捏劍指,一縷淡金色的劍氣噴吐出來,金色的劍氣光芒一出,數百人頓時齊齊驚呼起來,不少人甚至驚的跳腳。
劍氣的鋒芒剛剛一出,在場所有人看到這股鋒芒,盡皆感到頭皮發麻,渾身毛孔都閉塞了起來,一種無可抵禦的死亡壓在衆人心頭,呼吸急促起來。
“他媽,那是劍氣嗎?真氣能夠凝聚出劍氣,也不可能有那種鋒芒啊。”
“咻!”
劍氣威力強大,真氣離體便能凝聚而出,但那凝聚出來的劍氣不過虛有其表罷了,唯有懂得劍訣,擁有元氣的元胎境仙武者,方能凝聚出真正的劍氣,因爲元氣凝聚出來的劍氣方能如若實質,能穿金裂石,劈山分海。
然而,當那種威力強大的劍氣,被一個僅僅先天七重的仙武者使出來時,所有人瞬間都驚駭欲絕了。
劍氣最終停在那青年面前,青年面色嚇得蒼白無血,在劍氣出現的那一剎那,他感到了死亡,甚至忘記了抵擋,就任由那劍氣在孔以樹手指上噴吐而出,點到自己額頭上。
一種令人虛脫髮軟的恐懼佔據了他所有的心神。
見青年戰意消去,孔以樹這才鬆開心裡的大石,壓下疲憊的身體,手指上的極金劍氣收回體內,經脈再次被一震劇烈的切割劇痛,沉入丹田劍丸之中。
“如果要殺敵,唯有催使劍丸才能正常使用極金劍氣,以肉身,還無法承受這種恐怖的劍氣力量。”
孔以樹淡淡一笑,身體四肢百骸涌出的真氣,竟然填補了他的虛弱。
他知道,戰鬥後的他,力量又有所增長了,身體的潛力又被逼出了許多,將他剛剛進入七重實力的境界,穩穩的打牢。
他體內淡金色的真氣緩緩恢復着,不滅仙訣悄然運轉,一種仙道不滅的意志在逐漸改變着他的真氣和肉身,這種現象,他還沒有發現。
蘇荷的臉色一直都表現的很平淡,但是她如水般眸子中,一直映射着一道身影。
“到底是不是錯覺,仙道九尊仙寶絕對不會還存在世上……那到底是什麼?”
蘇荷緩緩起身,道:“結局大家都看到了,新學員有兩人保住了名額,剩下的四個名額,誰有本事,可以去搶。”
此番說下來,已經將新學員那四人丟出了名額之外,絲毫不留情面,那四人中,那先天八重的記恨無比,聽得此話,頓時不顧身上傷勢,猛地躍上廣場平臺,找到了一名先天七重老生弟子。
“老師,我從濤,願挑戰他!”從濤身上的氣勢宛如冉冉升起的旭日,從虛弱道熾盛,身上的傷勢,竟是再漲了了他幾分兇性。
那七重境界的青年臉色一變,暗自惱怒不已,怎麼就忘了這茬,對手並不是作死的,輸了還可以找其他人上。
蘇荷微微點頭,從濤頓時目露驚喜之光,不待那七重境界的青年反應,右手擡起落下,一股狂風肆虐,整個人快速接近對手,手上如有千軍巨石般落下。
“重均石掌!”
青年乾瘦的身體在這一掌下,發出一聲淒厲的骨骼碎裂聲,整個人都不敢的倒飛,噗的一聲噴出一口血霧,昏迷了過去。
“你竟然偷襲!”
旁邊的青年狂怒的大吼出聲,然後在數百人鄙夷下,竟然也偷襲出手,來到從濤背後,一掌拍下。
“滾!”
從濤感覺背後勁風傳來,想也不想一聲怒喝,最後的真氣從背後爆發出去,再加上八重境界強悍的身軀,竟是往後猛地倒退撞擊,如同要去撞一座山一般。
其聲其勢,都極爲兇悍,讓這個身形並不是很魁梧的大齡青年,看上去異常挺拔巍峨。
那偷襲的青年被震飛,噗的吐出血霧倒飛,但最後還是穩下身形,擦掉嘴角的血跡,獰笑着欲要再次出手。
“夠了!”蘇荷突然輕喝一聲,一會袖袍,那青年頓時被壓下身形,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在我點頭的時候,他們之間戰鬥就已經開始了,算不上偷襲。”蘇荷冷聲道:“就算被偷襲了,作爲仙武者,他沒有時刻警惕,也是輸了。”
場面靜了一下,旋即數百人又鬧哄哄的交談起來。
“新學員中,有三人佔據名額,明日之後,你們十人再到主殿來。”
蘇荷甩甩長袖離開。
“哦哦!”司南信鴻興奮的狂吼,剩下的七十多個新學員,在一種老生弟子羨慕的目光下衝了過來,圍着孔以樹三人連連道喜恭賀。
“好了,這麼多人看着,有規矩沒,都給我散了。”陳虎三人分開人羣走來,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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