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蕭擎卻全然不擔心這些,因爲至始至終,他都沒有想過讓他的這些兄弟們出手,甚至是孔雀,他都覺得沒那個必要。
就像當初他可以一個人殺死那麼多高手,併爲自己開闢一條血路一般,他堅信這次自己惹下的禍不會比自己在濠州還艱難,只會比之前要容易要輕鬆。
正在天地會的人疑慮,而蕭擎平淡如昔的時候,那三個被蕭擎折磨得不像樣子的男子終於來到了自己的總部。
他們被其他兄弟擡到了幾個頭目面前,將蕭擎的原話告訴了他們,並要他們看到自己胸前所刻的字,以及自己的手腳。所有的人都爲之一驚。
“我們其他那幾個兄弟已經慘死在那片小樹林裡,他們不是被蕭擎打成稀巴爛了,就是被蕭擎一杵給紮成碎屑了,就只我們三個一聲不敢吭的人活了下來,並負責告訴你們我們究竟經歷了什麼,這一切全是蕭擎安排好的。”
其中一個還算有些力氣的人說道。而其餘那兩個人已經在趕到總部的時候沒了力氣。
這幾個重要頭目已經被蕭擎的所作所爲以及如今這三個人的模樣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聽這個人的描述,如今他們三個人變成了這樣已經算好的了,可想而知,其餘幾個人死前是多麼的痛苦。且現在蕭擎達到了通玄境,卻有着高於通玄境甚至是通玄境巔峰的能力,讓他們在場的任何一個又驚又怕。
其中一個叫關井衝的人卻不自量力起來,他卻並沒有那麼吃驚,反倒嘲笑道,“我看,這也就是他們覺得蕭擎是個人物,畢竟他們和蕭擎的境界差出去了那麼多,可說白了蕭擎也不過是一個剛剛達到通玄境的人,並沒有想象中的可怕。”
說着又走到那人的身旁,看向此人的腳手,不以爲意道,“蕭擎也不過會一些嚇唬人的小把戲,爲的也不過是讓我們害怕,其實也不過如此,抓幾個境界低的小手下出出狠手,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此人也只是見了三個被減去手指腳趾的人,並覺得其他幾個是因爲實力太差才死得太早太痛苦的,並沒有真正在意蕭擎的實力。
“可是,那個第一個被蕭擎殺死的人已經達到了天罡境巔峰,他竟然連還搏之力都沒有,就被蕭擎一下子殺死了,要知道那也不過是幾秒鐘啊!”那個爬在地上的人繼續補充道。
於是,衆頭目更加瞠目結舌起來,他們一開始雖也有關井衝那樣的想法,只是因蕭擎殺人的手法而感到驚訝,可現在聽此人再一仔細描述,心裡又開始後怕起來。
關井衝聽此也不敢再多說,畢竟他也不過是剛剛達到天罡境巔峰的人,如果真像這人所說的那樣,蕭擎殺死自己也不過就是兩三秒的事情。
如今蕭擎的迴歸對他們來說簡直是最大的威脅,而且蕭擎達到了通玄境,勢力並不比通玄境巔峰的人差,着實是一個讓衆人抓狂的炸彈,且聽了這人的描述,他們對蕭擎的畏懼就又多了幾分。
本來他們之前聽到魯景程的死就已經很驚訝了,說什麼就一眨眼的功夫,魯景程就慘死在蕭擎的降魔杵下了,一開始他們還安慰自己說是當時他們都嚇傻了才估擬出來這麼一個速度,實際應該不會這麼快。
但他們也知道這也不過是心理安慰,就算沒有幾秒鐘,那也一定是一個讓人不敢相信的速度,可如今在這人的口中,又出現了幾秒鐘就殺死了一個天罡境高手,讓他們不得不相信蕭擎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一個登峰造極的地步。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啊!”說話的是牧家的一個子弟,名字叫做牧金星,是個天罡境巔峰的高手。
他此時正焦急不安地看着他們的首領牧德雷,以爲他會有什麼良策。
“德雷啊,蕭擎這次在這三個人身上刻下天地會,並讓他們告訴我們之前他們的種種遭遇,不就是在向我們發出挑釁嗎,之前我們那麼三番五次地欺負天地會,這下好了,人家蕭擎回來了,肯定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啊!”牧金星是一個急性子,一向沉不住氣,壓不住火,現在又受不了恐嚇起來。
而他所敬重的牧德雷,是一個達到通玄境巔峰的男子,原本他在流雲宗只有一小片勢力,可後來天地動亂,流雲宗受到了不小的打擊,他便遊說了自己在牧家的一些子弟,壯大自己的勢力,並企圖吞併整個流雲宗。
也因爲他有這樣的野心,很多人也因此加入他,成爲了他的得力助手,天地會恰好是他們企圖剷除的對象。
原本他們以爲天地會是一個比較容易被殲滅的小勢力,可沒想到這還沒多久,蕭擎的迴歸就讓他們碰壁,甚至打壓到他們稱霸流雲宗的決心。
牧德雷也同樣糾結和苦惱,雖然他比蕭擎的境界還要高出許多,可是他對蕭擎真正的能力還是有些害怕和驚歎,他並不覺得一個剛剛達到通玄境的人會如此強大,而蕭擎竟就是一個如此特殊的存在。
他環顧身旁那些注視自己的目光,堅定而毫不妥協道,“即便這個蕭擎很可怕,我們也不能因此而退縮,要知道我們的目標是整個流雲宗,如果只因爲一個小小的蕭擎而放棄了我們的宏圖偉業,豈不讓我們兄弟以及同仁們笑話,不管怎樣,一定要將那個蕭擎碎屍萬段!”
衆人見牧德雷如此義氣高漲,內心卻是又矛盾又激盪,不知牧德雷的激勵是否真的可靠。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久才應和起牧德雷,宣稱要將蕭擎的首級帶到牧德雷面前。可真的有那麼容易嗎,連他們自己都有所質疑,可見蕭擎的挑釁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其實就連牧德雷自己都是很心虛的,但畢竟自己坐在這樣一個位置,眼下有千千萬萬個兄弟都盯着自己,如果連他都泄了氣的話,那也就沒有什麼稱霸流雲宗的必要了。
關井衝也攙和在其中,迎合着牧德雷的號召,想着到時候一定要會會這個蕭擎,看看他到底有沒有傳聞中的厲害。
正當衆人還在議論應該怎樣懲罰一下蕭擎,教訓天地會的時候,方纔那兩個被蕭擎剪掉手指腳趾的少年醒了過來。
其實他們的傷口已經感染,還沒有進行得當的處理,再加上剛纔用盡全力地爬到了總部,身體更是萬般疲累。
此時,他們兩個趁大家不注意,竟相繼拔劍自刎。
“啊!”只見方纔還昏睡的二人,如今竟一命嗚呼,倒在血泊中。
這樣的舉動讓大家更加慌張和恐慌。之前就聽那人說他們被剪掉手指腳趾的時候恨不得能早一點死去,還說蕭擎就是要慢慢地折磨他們,纔不給他們拔劍自刎的機會,並威脅他們如果不回來向總部稟報情況,中途自殺了,就會以同樣的方式折磨其家人。
可見蕭擎給他們帶來的精神創傷是巨大的,而身體上的疼痛更是讓人萬念俱灰,要不是爲了不讓家人遭受同樣的折磨,他們早就忍受不了這痛苦,選擇死亡了。
如今,死去的兩人已經回到了總部,並且身殘體衰,自知回來也活不了多久,還要承受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摺磨,所以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
看到剛纔和自己硬拼到最後的同伴相繼離去,那個和大家講述蕭擎如何如何殘暴的少年,也不禁想到了自己的以後,以及自己這幾日將要承受的痛苦,一時間也是害怕到了極點,也拔刀死在了他們的身邊。
明明已經回到了總部,三人卻都選擇了離開人世,倒不是因爲他們的身體多脆弱,心裡多軟弱,而是他們經歷過蕭擎對自己的折磨以後,已經對生存和生命沒有了重拾的勇氣。
在那一段慘不忍睹的艱難時光中,他們飽受了這人世間的苦痛,而這些苦痛會成爲自己永久的記憶,抹也抹掉,忘也忘不了,也止於最後鬱鬱而終。所以早晚都是一死,還不如不讓自己再遭那麼多罪,早早結束這一切。
所有人被他們三人的舉動嚇了一跳,隨後又深深嘆息,竟然完全無法想象蕭擎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影響。
千萬不要成爲和蕭擎做對的人。很多人因此而萌生了這樣的想法。
有些膽小怕事的人本來也就是想借着牧家人的勢力讓自己吃香喝辣的,卻不想這香辣還沒有吃到,前途就一片昏暗了,不免有些失望和恐慌。
牧德雷看到這一幕後,覺得這個蕭擎真是實打實地給他們所有人施加了壓力,不光是那幾自殺的少年,就連已經達到通玄境巔峰的自己都不禁對這個蕭擎有了幾分畏懼。
“這也太誇張了吧!竟然被蕭擎折磨到想自殺,這也太妖孽了吧!”
“是啊!老大還說讓我們拿下蕭擎呢,我看連我們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吧!我看這個蕭擎比他們說的還要恐怖一些!”
很多人已經開始小聲議論,早已將方纔牧德雷的鼓舞拋在腦後。而這話傳到了牧德雷的耳朵裡,就連他自己都有些贊同。
然而作爲領袖,他必須將大家指引到這確的路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