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舒炎兩個人在上一次的客棧之中吃着晚餐。
“咦!”蘇夢潔突然看向舒炎,“壞蛋,你看,它醒了!”指了指放在板凳之上的小虎崽。
天翼神虎的幼崽,一路上有大半部分的時間都是在睡覺。偶爾的幾次清醒,還是抱在蘇夢潔的懷中。
舒炎都沒有來得及好好的研究一下這個小東西。
蘇夢潔拿起一個雞腿,不停的在幼崽的鼻頭邊晃悠,小崽子卻連一點興趣都沒有。
而是敏捷的跳上桌子,“嗖”的一聲鑽進了舒炎的懷中。
“額!”舒炎沒有料到這個小崽子還真的像天龍王說的一樣,非常的親近自己。
“喂!老鬼,這個小崽子吃什麼東西啊?怎麼它什麼都不吃?”餵食半天無果,舒炎不得不召喚天龍王。
“放心吧!”天龍王懶懶散散的聲音傳來,“這個小東西還不需要吃東西,它基本上現在就是在自己吸收天地靈氣,不斷的成長。”
“這麼厲害?”舒炎心中暗暗心驚,想不到,這個小崽子還有這麼高級的功能。
“小東西纔不止這一點厲害呢!”天龍王故弄玄虛的說道。舒炎好奇,天龍王卻是打死也不說。
舒炎只得作罷。兩個人加一頭小老虎,吃個晚飯都用了將近半個時辰。
第二天早上,兩個人便是早早的起牀,往烈陽壇方向趕路。
舒炎和蘇夢潔兩個人是幸運的。
兩個人並沒有碰見在臨山鎮掀起腥風血雨的蘇珂。
蘇珂這個時候,已經再一次進入了天池山脈尋找蘇夢潔,即使機會渺茫。
同時,蘇珂也帶信回到宗門之內請求援助。
而舒炎和蘇夢潔恰巧就在這個時間差之內回來了。
蘇夢潔留下幾封相同的書信,大概講了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說是自己有了奇遇,和自己的師父一起去修行。
幾封書信有的留給自己的姐姐蘇珂,有的寄往蘇夢潔的宗門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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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烈陽壇之中。
此刻的烈陽壇一點也不平靜。
烈焰壇,陰堡壇加上陰堡壇後來請來的幫手黑雲壇,經過將近一個月的博弈。雙方的戰事越鬧越大。影響也越來越壞,死亡的魔門弟子數量也在不斷上升之中。
矛盾對峙了將近兩個月,終於還是有人忍不住了。
此刻,陰堡壇主帶着幾個長老,十數個精英弟子,加上黑雲壇的幾個長老和十數個核心弟子。來到了烈陽壇之中。
三個壇的核心人物加上東殿來的一位調停長老全部匯聚到烈陽壇的議事大殿之中,接受東殿長老的調停。
“木長老,你一定要給我們做主。”陰堡壇壇主侯耀坤對着上位的一位錦衣長老說道,“烈陽壇三番五次殺我弟子,連我兒子都不放過,此番長老前來,定然要還我們一個公道。”
“侯耀坤!你休要混淆視聽!”武烈是一個急脾氣,坐在木長老下首的第一個位置,聽到陰堡壇壇主的話,不由得立馬站起來反駁道。
“欸!”坐在首位的木長老擺擺手,示意兩方不要爭吵,“我奉殿主之命來,自然要給你們一個公道。”
武烈和侯耀坤見木長老發話,也不好過分爭吵,兩方面紅耳赤的坐了下去。
“侯壇主,武壇主,這樣爭吵下去也不是辦法!事情總是要解決的。大家慢慢說明情況。”見場間衆人都安定下來,木長老才繼續說道,“侯壇主遠來是客,不知武壇主可否禮待一些,讓侯壇主先行陳述呢?”
“可以!”武烈不好駁回木長老的面子,甕聲甕氣的說道。
“那好,侯壇主你就說說你們的情況吧!”木長老看向侯耀坤然後說道。
“謝謝長老!”侯耀坤擡手感謝,站起身來,說道,“約莫兩個月前,我兒和幾個壇中弟子,被武烈當場擊殺!”
侯耀坤看向武烈,“不知你敢與不敢承認?”
“有什麼不敢承認的,老子就是殺了,那種人渣,老子見一個殺一個!”武烈毫不示弱。
“你!”
“好了,武壇主暫且不要說話,侯壇主繼續說。”木長老見場間**味十足,不由得再次勸說。
說實話,分壇對於分殿來說,根本不是最重要的武力力量組成,這幾個壇中的長老弟子修爲的人,隨便在分殿弟子之中,一抓一大把。
但卻是提供一個收入來源,鎮壓地方的必備小分支,所以還是必不可少的。換一個說法就是,只要這個地方的壇還在,誰做老大都一樣,最終都是要效忠東殿的。
侯耀坤壓低一點激盪的心情,然後才接着說道,“大概月餘前,我壇中五個弟子在聖戰廢墟邊緣被殺,當時烈陽壇可是有個高層在那附近。”
坐在一個角落的烈陽壇長老樑宜興聽到這個時候,便是眼睛一亮,看向坐在武烈下首的楊毅豪,只是楊毅豪依舊是古井不波,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
“同樣是月餘前,就在幾個聖戰廢墟的弟子被殺了以後,便是有人看見一年輕男子提着人頭到了烈陽壇。這難道沒有什麼關係?”
“隨後,我壇中其他三位在烈陽鎮的弟子也下落不明,還有在一起的黑雲壇的李賢侄也消失!有人說是烈陽壇弟子所殺。不知這又是真是假?”侯耀坤一步步的緊逼。
坐在一旁的楊毅豪心中卻是翻江倒海,這個侯耀坤明明說的便是舒炎。雖然舒炎做的事情不是很隱蔽,但是,具體情況還有幾個高層才瞭解。看這種情況,明顯是把有關舒炎的事情都是抖落出來,想要用舒炎來當替死鬼。
難道高層之中有叛徒?
楊毅豪一個轉過頭去,看樑宜興,樑宜興此刻也正在看楊毅豪,兩個人的目光碰個正着,樑宜興目光中全是得意和幸災樂禍。
楊毅豪心中憤怒一片。果然是這個雜種!
還好舒炎沒有回來。不然事情就真的鬧大了!現在只能靜觀其變了!
數落證據的侯耀坤這個時候確實步步緊逼,大聲說道,“武壇主,是個爺們便是將那些個弟子交出來,這些都是事實,想賴也賴不掉的!”
侯耀坤就是要逼迫武烈。知道武烈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自然不會出賣自己手下弟子,到時候,等武烈坐實了殘害同門包庇罪犯的罪名,到時候自然有東殿執法團幫自己解決他。
誰說打不贏就殺不了武烈?侯耀坤心中升起一股報復的快感。
爲了今天,他不惜等待,甚至連兒子的仇也沒辦法親手報,加上自己收買的烈陽壇高層,今天你武烈就是說破天也在劫難逃!
“不錯!這些事都與我烈陽壇有關。”武烈見侯耀坤能夠說得如此詳細,便是知道了壇中肯定有人出賣了。這些都是足夠致舒炎和其他弟子死罪的證據啊!
事情也沒有了狡辯的餘地。武烈從來不是彎彎繞繞的人。開口便是直接承認了下來。
木長老也沒有想到,原本還以爲是一場拉鋸戰,武烈確實這樣簡單的就承認了。
“不過!”武烈站了起來,看向侯耀坤,“要我出賣我手下兄弟,門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