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宇天君不明白江宏爲什麼到了碧波城卻終日閒逛,好似並不急着去找公孫無忌,在化宇天君看來,此事纔是江宏的正事,按理說,應該先去辦完了正事,再閒逛也不晚,化宇天君的心裡也在爲江宏着急,這麼大的事,江宏卻好似沒事人一樣,每天在街上四處亂逛的,的確讓化宇天君不能不爲江宏擔心。
畢竟江宏在碧波城裡也算是一個名人了,恐怕沒有幾個人不知道江宏的大號的,之前黑天嬌殺了邪雲老祖的事,在碧波城中可是盡人皆知,如果江宏再次出現在碧波城中的消息被有心之人聽了去,或是被那些認得江宏的人看到江宏正在碧波城的大街上閒逛,恐怕大禍就要臨頭了。
而此時江宏卻並沒有化宇天君那麼緊張,現在連修士都難得一見了,又怎麼會有人認識他呢?所以江宏倒也放心大膽的在街上走,根本不會提防被任何人認出來,面對化宇天君等人的不解,江宏卻也不去分辯,反正到時辦妥黑暗冥王交給自己的差事,回去向黑暗冥王覆命也就是了。
許天成見江宏不急,他就更是不着急了,反正這件事與許天成又沒有多大的關係,許天成心裡十分有底,更不懼怕碧劍仙君,即使許天成真的得罪了碧劍仙君,最後也不過是向他道個欠那麼簡單,許天成當然不會有所忌諱。
太上真人見江宏一連三天都只在街上閒逛,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便對江宏道:“四弟,我們大老遠的跑到碧波城來,可不是來逛街的,難道你忘了你答應黑暗冥王的事了嗎?都已經三天了,卻不見你去找公孫無忌,你要知道,你在碧波城裡,還是一個名人呢,萬一被哪個宗門的修士認出來,恐怕你想見公孫無忌也沒機會了,到時,你又如何向黑暗冥王交待呢?”
聽太上真人這麼一說,江宏卻微笑道:“哈哈哈……去見公孫無忌?之前我們剛到碧波城,對碧波城的現狀還沒有多少了解,怎麼見公孫無忌啊?我見了他又和他說些什麼呢?總得讓我有些說詞,纔好遊說他吧?呵呵,你沒見此時的碧波城,已經與往日大不相同了嗎?”
江宏說着,指了指街上的行人,太上真人順着江宏所指的方向看去,卻也沒有發現哪裡不一樣了,街上似乎沒有任何變化,而且行人還是那麼多,買賣林立,店鋪的生意也很紅火,與上一次到碧波城時的情形也沒有什麼兩樣啊?
“四弟,你說碧波城與之前大不相同了?可是我怎麼感覺沒有什麼變化呢?這些店鋪不還是照樣開着,行人也不見少啊,我怎麼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來呢,再說,就是碧波城有什麼變化,也與我們無關啊,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說服公孫無忌,與碧波城又有多少關係?”太上真人十分不理解江宏的用意,更不明白,碧波城有沒有變化,與他們有何關係,即使碧波城不存在了,也與江宏等人無關啊。
江宏聽太上真人這麼一說,微笑搖頭道:“呵呵……怎麼可能與我們無關呢,我們要找的人可是公孫無忌啊,此人既然是碧劍仙君的謀臣,那麼他最關心的是什麼呢?無外乎就是碧波城中之事了,如果我們對碧波城都沒有多少了解,見了公孫無忌也是無話可說啊。”
江宏心裡清楚,要說
服公孫無忌這種人,絕非一件容易事,所以,江宏在見到公孫無忌之前,必須有充分的準備才行,否則,公孫無忌是不會給江宏第二次見面機會的,到時,江宏多半要有負黑暗冥王的重望了,受人點水恩,雖說不能以涌泉相報,卻也要盡己所能啊,江宏只要還有一點辦法,就絕不想用擊殺公孫無忌這種下下之策的。
金鵬神君晃了晃腦袋,對江宏道:“四弟,你光說碧波城與從前大不相同了,你倒是說說看,哪裡不一樣了?我們怎麼都沒看出來碧波城哪不一樣,偏偏你就看出來了呢?不會是在那騙我們的吧?”金鵬神君說着,偷眼看了看一臉笑容的江宏。
江宏微笑道:“呵呵,其實很簡單啊,你們看看,這大街之上,還有幾個修士?這些修士又都去了哪呢?”江宏說着,向街上的行人指了指,隨後又看着衆人道:“這分明就是碧劍仙君不許他們隨便亂走了,多半是在苦練法術,以便應付突如其來的意外事件。”
太上真人等人這時也都注意到了,街上的行人雖然不見少,但是卻看不到有幾個修士還在街上閒逛了,整條大街之上,最多也就有三兩個修士,但是他們的修爲,也只有地尊初期,根本就是還未入門的修士,像他們這樣的修士,即使想找地方苦修,也沒有人願意收下他們的。
“呵呵……果然如同江兄所說啊,大街上基本上看不到什麼修士了,難道他們真的都躲起來修煉去了?若真是這樣,碧劍仙君還是有些先見之明的,否則,黑天嬌率衆殺來的時候,恐怕碧劍仙君就只有開城投降的份了。”許天成說完,對江宏微微一笑,其實他也早看出了些異樣,只是沒有江宏看得透罷了。
江宏微笑道:“呵呵,即使如此,碧波城也不敵古蘭城啊,如果他們真有與黑天嬌抗衡的實力,還用得着閉門苦練嗎?臨時抱佛腳是沒用的,這麼幾天的時間,他們能有多大進步?怕是連一層的功力都長不上去吧,不過是給這些修士們打打氣,壯壯膽子罷了。”
江宏說完,回身看了看宇彥,笑道:“宇彥兄可有何高見否?”聽江宏這麼一問,宇彥也笑道:“哈哈……該說的都被你一個人說盡了,我還能有什麼高見呢?不過我看你現在卻是應該去見公孫無忌了,把你方纔的這些話一說,公孫無忌的心裡立即就能涼半截。”
江宏笑道:“哈哈哈……宇彥道兄,看來還是你瞭解我啊,現在是時候去見公孫無忌了,我想公孫無忌也不難說服嘛,你們認爲如何呢?”江宏說着,看了看許天成等人。
許天成卻搖頭道:“呵呵……江兄,我看你未必能說服公孫無忌,不然我們再打一個賭如何?如果你說服了公孫無忌,那我就再給你做一年的僕人,如果你沒能說服他,我們的賬就算兩清,你看如何?”許天成卻是想借這個機會,把之前輸江宏的再鷹回來。
江宏看着許天成道:“哦?許兄不是在開玩笑吧,如果一來,你可是要給我做兩年的僕人了,我江宏命淺福薄,怕是用不起你這麼厲害的僕人,而且,堂堂的許少城主,我哪敢指使你去幹活呢?許兄豈不是有意爲難於我?”
許天成看了看江宏捉狹的樣子,氣道:“江宏,你小子是不是怕輸給我啊,所以不敢打這個賭?上一次輸給你只是一時運氣不佳,否則,太上真人怎麼可能勝得了金鵬神君呢?並且我懷疑你們之間早有約定,所以這一回我得找回來才行,否則對我豈非不公?”
江宏一時也拿許天成沒辦法,只得點頭道:“呵呵,許兄,這可是你自找的,就不能怪我了,這回你總不能說我是與公孫無忌約好的吧,我之前可
是連公孫無忌是何許人也都不知道,如果你再輸,可不能再說我江宏是在下圈套設計你了。”
許天成笑道:“那是當然,我許天成也是說話做數之人,之前雖然你們是事先商議好的,但是我許天成願賭服輸,不一樣跟着你來古蘭城了嗎?所以這一次,你也只管放心,我許天成絕不會失信於你的。”
許天成倒是信心滿滿的,他認爲,以公孫無忌的心計,就憑江宏的幾句說又豈能說服得了?如此一來,自己即不必離開古蘭城,又可以不再做江宏的“僕人”了,其實江宏哪裡會去使喚許天成這麼高身份的僕人啊,最多隻是每天讓許天成與童子一同吃飯而已。
無外乎就是讓許天成做了一個有名無實的“僕人”罷了,江宏再怎麼狂,也不敢直接指使許天成去做些僕人才幹的活,那豈不是不將許巖放在眼裡了嗎?江宏還不至於大條到這種程度。
雖說如此,許天成也感覺自己比別人矮了幾分,平日裡,化宇天君等人更是直接稱許天成是“許大僕”,叫得許天成心裡這個鬱悶,可是又無言以對,只能強忍着火氣,讓他們隨便叫好了,反正又不會痛,也不會掉肉,忍過一時,風平浪靜嘛,待日後法力道行提高到了一定的層次,誰還敢小視於他呢?暫時忍受這以一點小小的侮辱又算得了什麼?
江宏見許天成執意要和自己打這個賭,只好勉爲其難的再與他賭上一局了,而且江宏也確實想試一試,能否說服得了公孫無忌,若真能達成黑暗冥王的所願,不只是對黑暗冥王來說,好處多多,連江宏自己也會受益匪淺的。
連黑暗冥王都如此讚賞的人,江宏相信,此人的智謀一定高人一等,此時江宏需要的正是這樣種幫手,在開宗立派之初,沒有一個懂得謀化的人幫助自己是不行的,因此,江宏纔會在公孫無忌的身上下這麼大的苦功,甚至連碧波城的優勢和劣勢都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呵呵……許兄,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也不會推辭,不如我等現在就去見見公孫無忌如何?早些見到公孫無忌,你我二人的賭局也早些有結果不是?”江宏說着,便拿出了那張地圖,看了看公孫無忌的仙府大概的方位,便駕起祥雲,直奔公孫無忌的仙府而去。
許天成等人見江宏駕雲而走,也急忙追了上去,時間不大,便來到了一座極不起眼的仙府門前,江宏降下了雲頭,合對了再三,確認這裡就是公孫無忌的仙府之後,纔對衆人道:“看來公孫無忌果然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以他的地位,卻只住如此平常的仙府,真令江某佩服啊。”
許天成也贊同的道:“呵呵,江兄說得不錯,只有這種人,才值得別人尊敬啊。”
其實以公孫無忌的大名,以及他現在在碧波城中的身份和威望,住什麼樣的仙府都不成問題,莫說是碧劍仙君不會反對,連碧波城中的修士以及聖者,都會絕對支持,甚至會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只是公孫無忌對這些一向不看重,在他眼中,再氣派的仙府,也只是一個安身之地罷了,根本就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江宏整理了一下儀表,上前幾步,十分禮貌的對站在門口的兩名童子道:“兩位童子,請向公孫上尊稟報一聲,就說我江宏奉黑暗冥王之命,特來拜訪,望公孫上尊,賞個薄面,見我等一見。”
兩位把門的童子打量了江宏一番,也客氣的道:“你就是江宏?好,你在這等着,我們這就去替你稟告我家主人。”說完,其中的一名童子轉身回了仙府,時間不大,只見童子一路小跑來到門前,對江宏等人道:“我家主人請幾位進府敘話,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