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界18代魔王500年10月25日。紐約茲森林時間後6天。
在距離紐約茲森林並不遠的一個人跡罕至的邊陲地區,一條蜿蜒崎嶇的小路一直延伸到了山的盡頭,那裡有一座隱蔽在山林深處的小村莊。
在這條通往山村的小道上,一名穿着灰色鄉村女孩衣服的少女正揹着一個小水桶,手上提着一個小竹籃走在回家的路上。竹籃裡裝的是今天採集到的藥材和野菜。正值夕陽西下,夕陽的餘暉之下,少女頭上緋紅色的長髮顯得格外的妖嬈。
不一會,這位少女走進了一戶門口長着翠綠色竹子的農家小院,這戶小院看起來雖然簡陋,但是卻有着非常考究的佈局,給人一種清新典雅的感覺。剛剛回家的少女開始清洗帶回來的野菜和藥材。
而在月光下的紐約茲森林,一切都顯得陰森而詭異,路西法正牽着伊莉雅的手奔跑着,似乎在躲避着什麼。漸漸的,伊莉雅跑不動了,路西法拉着她的手也慢慢的鬆開了。伊莉雅自己跪倒在地上,眼睜睜的看着路西法的背影越來越遠。
“路西法!路西法……”
伊莉雅一遍一遍的呼喊着路西法的名字,然而對方並沒有回頭,漸漸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伊莉雅依然朝路西法離去的方向伸着手,但最終他再也沒有回來。伊莉雅留下了傷心的淚水。就這時候的伊莉雅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劇痛,一把黃金匕首正插在自己的心口上……
“啊……”
伊莉雅突然從夢中驚醒,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簡易的牀上,上身沒穿衣服,只纏繞了一圈繃帶。
“我這是在哪裡啊?”
伊莉雅一邊自言自語的說着,一邊坐了起來,一眼就看到了牀頭上擺放着的那把刺進自己胸口的匕首。伊莉雅把匕首緊緊的握在手裡,眼裡的淚花再一次流了下來。
“路西法……”
伊莉雅把匕首貼在自己的胸口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就看了看四周,這是一戶看起來比較節儉,但是佈局卻非常考究的農家小屋,給人一種小隱於野的感覺,就好像有志之士隱居的地方一樣。就在伊莉雅正對面,有一面大鏡子,倒映着伊莉雅的影子。伊莉雅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微微動了一下耳朵。
“誒!耳朵!耳朵不見了……”
伊莉雅突然發現鏡子裡的自己,頭頂上那對小小的老虎耳朵不見了,雖然完全可以感覺到耳朵的存在,但是卻看不見。似乎有什麼東西把自己的耳朵壓住了一樣。伊莉雅使勁的用手在頭上摸索,怎麼也摸不到自己的耳朵。驚訝之餘的伊莉雅連忙摸了摸自己的後背,幸好尾巴還在,不過被絲帶纏繞在了腰間。這是怎麼回事?就在伊莉雅還沒弄清楚情況的時候,她又在鏡子裡發現了什麼。
“眼睛,我的紅色眼睛怎麼變成黑色了。”
這詭異的一切讓伊莉雅感到非常的不安。就在伊莉雅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窗外傳來了一陣陣**,感覺有許多人跑進了小院,而且還是盔甲發出的金屬聲。
伊莉雅隱隱感覺不對,她找了一件外套穿在身上,小心翼翼的來到了窗邊,正準備往外看。一隻手卻伸了進來,抓住了她的頭髮直接把伊莉雅從窗戶裡拽了出來,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伊莉雅的頭與地面發生了碰撞,頓時感覺有些頭
暈。當時事情並沒有結束,一隻腳伸了過來,踩在了伊莉雅的臉上,讓她動憚不得。
被踩在的面的伊莉雅依然可以看見在自己前面,一位穿着灰色農家女衣服,長着緋紅色長髮的女孩趴在地上。一名穿着藍色鎧甲的騎士正在用腳踩那女孩的身體。在騎士背後站着十幾個穿銀色盔甲的女騎士,在呆呆的看着被打的女孩,臉上都露出了驚詫的表情。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愛爾撒!這次你終於落到我的手裡了。起來啊,起來和我們打啊!怎麼,你怕了嗎!”
那名騎士毫無憐憫之心的踢打着趴在地上的少女。那名少女似乎已經昏迷過去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騎士拿起放在邊上的一桶水,直接澆在了農家少女頭上,那是紅髮少女剛剛從河邊揹回來的。
紅髮少女被水澆醒,並無力的喘息着。藍色鎧甲的騎士一把抓住那名少女的頭髮,把她的頭拽了起來。可憐的紅髮少女連呻吟的力量都沒有了。騎士看着紅髮少女的臉說:“你的力量呢,你的力量呢?爲什麼不還手。你以爲你不還手我就會憐香惜玉嗎。”說完,騎士把少女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後拿出馬鞭,狠狠的抽打着。馬鞭在少女身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伊莉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位藍色鎧甲的騎士,胸前掛着教會的十字架,本來應該是守護弱小的聖騎士,現在居然如此殘忍的毆打一位毫無還手之力的農家少女。
“凌,夠了,別打了。再打就會把她打死了。”
一名少女的聲音傳了過來,那是踩在伊莉雅頭上的人在說話。這時候踩在伊莉雅頭上的腳被挪開了,一位穿着銀色鎧甲的女騎士出現在伊莉雅眼前。她走到了藍色鎧甲的騎士身邊說:“凌,住手吧。這人也許不是愛爾撒,如果真的是愛……”
叫做凌的騎士,用眼睛狠狠瞪了女騎士一眼說:“莉莉,我知道你和愛爾撒的關係很好。但是,她目前是叛徒,是逃犯,是異教徒,我們絕不可以對她有任何憐憫之心。這個女人就是愛爾撒,長相都是一模一樣的。”說完,凌繼續毆打倒在地上叫愛爾撒的女孩。
莉莉很不甘心的轉過身,看到伊莉雅已經坐了起來,在看着自己,一個健步走上前,一腳踹在伊莉雅臉上,伊莉雅頓時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伊莉雅清醒過來,她躺在地上,無力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之前踹昏自己,叫莉莉的女騎士正在和叫凌的騎士交談着什麼。漸漸地伊莉雅聽清了凌說的話:“不要管閒事,這就是愛爾撒!一定是她,她只是在裝死,裝無辜。世界上不可能有張的一模一樣的人。在多嘴,我連你一起打。”
莉莉無法與凌繼續溝通,退了回去。站在伊莉雅邊上,惡狠狠的瞪着剛剛醒來的伊莉雅。伊莉雅嚇得立刻閉上了眼睛。
凌收起了馬鞭,蹲在快要斷氣的紅髮少女身邊,又一次抓起了紅髮少女的頭髮,然後用力的撞向地面。少女的鮮血從額頭上澎涌而出,染紅了地面。
“呀……”
站在凌背後的十幾名女騎士不約而同的驚叫了一聲,把眼睛轉開了。凌看着身後的女騎士,用命令的口吻對他們說:“全都給我轉過臉來看着,這就是叛徒的下場!”
“你說誰是叛徒!一個小小的騎士隊長,也敢來我家裡撒野
!”
就在凌準備繼續毆打紅髮少女的時候,一位看似身形弱小,身穿教士斗篷的老人出現在了門口。他的右手杵着金色的權杖,權杖頂端有一個鑲嵌着獅鷲圖案的十字架。
“帕拉丁大人!”
在場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對着站在門口的老人鞠躬行禮。老人慢慢走近小院,前面的十幾個女騎士直覺的站到兩旁,給帕拉丁讓路。帕拉丁來到了被毆打女孩的身邊,蹲了下來。
凌見帕拉丁蹲在愛爾撒身邊,對帕拉丁說:“這個女人叫愛爾撒,是叛徒,是異教徒,是我們在追捕的逃犯!”
帕拉丁聽了這句話,轉過臉盯着凌說:“叛徒?逃犯?還異教徒?你是想控訴老夫匿藏逃犯和異教徒嗎?”凌聽了這句話,頓時不知所措,他完全沒有這個意思。帕拉丁站起身來,走到了凌的身旁,對凌說:“這裡是我修建的鄉村小宅,是我安度晚年的地方。也就是我現在的家。你來我家打傷我的丫頭,還說她是逃犯,異教徒。難道不是在控訴我匿藏逃犯嗎?”
凌大吃一驚說;“這裡是帕拉丁大人的家?難道大人您……”
“我半個月前就已經退休了養老了!”
帕拉丁說完這句話,就把地上的少女翻轉過來,對凌說:“這個人不是你要找的叫愛爾撒的女人。只是長得像而已。你就不要爲難她了!”
凌聽了這句話也不由大吃一驚說:“怎麼可能!就算她不是愛爾撒,我也得把她帶回去,交給羅倫斯王子處置,一切都得羅倫斯王子來判斷!”
“不必了,我已經把王子叫來了!王子殿下,你可以進來了。”
帕拉丁望着門外,對站在門外的羅倫斯王子說道。不一會,穿着紅色制服的羅倫斯王子在一名穿紅色鎧甲的騎士的護衛下走進了屋裡。帕拉丁對王子行了一個鞠躬禮,然後說:“就請王子殿下親自確認一下這個女人,是不是你們要找的叫愛爾撒的女人。”
羅倫斯走到了紅髮女孩身邊,看着昏迷的紅髮少女,少女的右臉被長長的頭髮遮擋着。看起來就和愛爾撒一模一樣。王子堅定不移的認定,她就是愛爾撒本人無疑。
這時候,凌和王子站在身後穿紅色鎧甲的炎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帕拉丁搖搖頭,對王子說:“王子殿下,凌騎士,炎騎士以及在場的所有女騎士,你們都見過愛爾撒是吧,我也見過。愛爾撒的右眼是沒有眼球的,而且還有一道很長的傷痕劃過她的右眼和右邊臉,是吧。”
現場所有人都點了點頭。於是帕拉丁用手撥開了紅髮少女的擋住了右臉的長髮,露出了一張俊美的臉,而且右眼也是完好無損的。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帕拉丁看着吃驚的衆人所:“現在你們看到了吧,她只是和愛爾撒長得很像而已。”
凌和炎依然不太相信,他們異口同聲的說:“怎麼可能有長得如此相像的人!”同時,就連羅倫斯王子也表示贊同他們的話說:“我也這麼認爲,世界上絕不可能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雖然這女孩的臉和眼睛都完好無損,但依舊可疑。”
帕拉丁看了王子一眼,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對王子說:“哦,真的是這樣嗎?王子殿下,這樣的說真的好嗎?”
羅倫斯王子看着帕拉丁的眼神的問:“你,你,什麼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