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出租車回到這個老房子小區的時候,因爲在這住了四年,門衛早就對我很熟悉了,看見我的到來,門衛對我熱情的招了招手。
“大爺,好久不見。”我走了過去。
“是啊,姑娘,你搬家了,怎麼今天有時間過來看看。”
“我過來拿份東西。”我笑容可掬,這個老爺子是和藹的,也住在這個小區,因爲閒來無事,所以就當了個門衛,結果這一當就一發不可收拾,愛上這職業了。
“這樣啊,姑娘啊,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你家裡都是油漆,而且最近有好幾幫人來找你算賬來着呢,都說了你不在這,但是隔兩天又來,我們一報警,他們就溜得比兔子還快。”
聽着老大爺給我說的,我無語了,不用想,肯定又是慕小茜這小賤人的父母,只有他們纔會做出這樣的事。
“大爺,他們都是找錯人了,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不會讓他們再打擾到你們。” 我給大爺做下保證,是時候該跟他們這些人談清楚了,不說話,真當我是軟柿子。
聽見我的保證,大爺發自內心笑了出來,“行,行,你忙你的。”
我點了點頭,走了。
到達自己家門口的時候,門口並沒有當初我看到的紅漆寫的大字,乾乾淨淨的,我能想到的就是墨海來過,來做了一些處理,我撇了撇嘴,還真以爲神不知鬼不覺的啊?
屋子還是一樣的亂,甚至比以前更亂了,像是經過一番打劫似的,我沒有收拾,走到衣櫃旁,我記得當時是放在衣櫃上面去了,好高,無奈下我只好搬過凳子,衣櫃頂上已經有了一層灰,摸一把,髒得要死。
找到了找到了,我拿下那份股權證明書,仔細的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之處,而且,這蓋章也是沒錯的,難不成這還真是假的,但我轉念一想,也對,現在假證那麼多,這麼逼真也是不奇怪的。
我躺在牀上,現在是下午兩點多了,嘆了口氣,我居然沒有吃早飯和午飯,現在是夏威夷的晚上了吧,不知道墨海在幹什麼,是不是和小賤人一起去哪個高級餐廳吃飯?還是和小賤人去高級遊樂場所玩耍?
我剛想着他們是在幹嘛,手機就來了一條彩信,一看號碼,我冷笑,慕小茜,怎麼的?又來秀恩愛來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慕小茜就是來秀恩愛的,從背景上可以看出那是西餐廳,我拍了拍腦袋,在夏威夷,西餐廳是很常見的,照片上墨海正吃着東西,一副躲閃的模樣,看樣子是不想讓慕小茜給照到,而且那笑容,笑得真燦爛,深深的刺激了我。
“墨海啊墨海,老子給你打電話一直忙音,是不是到時候又隨便找個藉口糊弄老子,你等着,你倆都等着,不玩死你們我就不叫方岩心。”我咬牙切次的說完這句話,太氣人了。
這次我沒有氣到全身哆嗦,可能是已經練出“抗體”了。
壞事總是接踵而來,我還沒有做好準備,一切都在一瞬間發生了。
我拿上那股權證明書,打算去驗真僞,剛走去小區門口不遠,正是大路旁,還沒打上車,一老婦女就衝了上來,二話不說就給我耍了兩個大耳光,我被打蒙了,兩眼昏花的跌坐在地上,我他媽這是招誰惹誰了?
“你這小賤人,你這三兒,別死纏着我家女婿,也不看看自己這副德行,哪比得上我家茜兒。”
惡毒難聽的話傳進我的耳朵裡,我擡頭一看,廉價的化妝品隨便的塗抹在臉上,經過汗水的浸泡,感覺就像一坨坨髒東西一樣黏在臉上,這張老臉,老子化成灰都認識。
路上的行人都以爲我是第三者,紛紛站在不遠處圍觀。
“喲,這不是小賤人的媽麼?”我站了起來,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這賤人的母親甩了兩個耳光,本來老子今天就不爽,你他媽的自己撞槍口上了就別怪老子不客氣。
“我小賤人,我三兒?你女婿誰啊?墨海嗎?我草*,墨海跟我是有法律保護的夫妻,三兒?你那好女兒纔是三兒,怎麼着了啊,你那賤女兒啊,現在正跟我老公度假呢,我都還沒說什麼,你們倒是興師問罪起來了啊。”
我邊說邊拳打腳踢向着小賤人的母親,小賤人的母親看我忽然彪悍了起來,頓時嚇得蜷縮一團,但是嘴裡卻不打算投降。
“虐待老人啦,虐待老人啊,你纔是三兒,我茜兒這麼好的一個女孩怎麼可能是三兒,大家不要相信她啊,這女人是瘋子,是瘋子。”
這小賤人她娘一邊哭嚎着,一邊痛訴我的罪行,讓我頓時怒火中燒,抄起皮包就狠狠的打在了這小賤人母親的身上,這個時候我像潑婦一樣,毫無形象,我使勁的拉扯這小賤人母親的頭髮,現在她的頭髮就像個雞窩一樣,亂七八糟。
“我是瘋子?你有證明嗎?我看你纔是瘋子,連自己的女兒做了小三都不知道,還對我這個正牌興師問罪,你纔是瘋子,你全家都是瘋子,慕小茜這賤人也是瘋子。”
一聽見我罵她的女兒是瘋子,這女人就跟真的瘋了一樣忽然站了起來,然後跟我扭打在一起。
圍觀的人一時難以相信誰是誰非,也沒人出來勸架,就這樣看起了好戲,有的還將這一幕拍下視頻發了微博。
宋儼然從早上一直忙到現在,現在剛閒下來,於是就邊喝水邊刷刷微博,想看看有什麼熱門消息,然後正好看見這一條消息,看見小三這字眼,宋儼然想要直接忽視,但是手卻陰差陽錯的點開了這照片,那女人越看越熟悉,越看越熟悉。
宋儼然口中的茶水一噴,劇烈的咳嗽着,這不是方岩心麼,這女人,怎麼又跟別人打起來了,看了看地址,離這也不算很遠,於是宋儼然急忙的拿起車鑰匙,疾步的往向電梯。
慕小茜她娘是農村裡來的,手勁不是一般的大,就兩三下,我就敗下陣來了,這人啊,倒黴的時候就連自己的口水也會被嗆到,這不,一個婦女我都搞不定,半途中還添加了一個男人,這男人,正是慕小茜他爹。
小賤人她爹很壯 ,皮膚黝黑黝黑的,很有農村男人的範。
慕小茜她爹只是去買了瓶水,回頭看的時候自己的老婆都不見了,然後就看見一大堆人圍在一起,擠進去看的時候,這不是自己的老婆還有女兒說的小三麼,於是想都沒想挽起衣袖,一個拳頭就揮了過去。
慕小茜她爹一拳就揍了過來,我一個弱女子怎麼承受得了這麼重的拳頭,直接被打到往後退,我嘴裡嚐到了一絲的血腥味,而且這牙齒好像鬆了一樣。可是那小賤人她爹還不打算放過我,再次揍了一拳過來,這一拳,我是正面招到攻擊的,直接打到我不省人事。
倒下的那一刻,我心裡悽慘的笑了,這人越是忍讓就越是讓人欺負。
“孩子他爹,你是不是下手重了,你看這三兒都暈了。”小賤人她娘弱弱的說了一句,深怕鬧出人命。
“呸,什麼的,這城裡人就是弱,我纔打了兩下就暈了,呸,什麼人,這小三就要該打,誰讓她一直霸佔我家女婿,讓女婿沒法娶我們女兒。”
這男人這樣說,圍觀的猜到七八分了,但是沒有一個人出頭,因爲這個社會,有些事還是少沾,萬一惹禍上身,就得不償失了。
“走走走,萬一她死了這警察就要找我們了。”小賤人她娘催促着。
“就這點程度,死不了的。”小賤人她爹頗有成就感,女兒啊,這爹可終於給你報上一仇了。
“死不了也別看了,萬一她醒了這醫藥費還得算咱們的。”
一聽見這錢的問題,小賤人她爹點了點頭,兩人直接推開圍觀的人,一副我是老大誰敢攔我的樣子離開了。
宋儼然到達的時候,就見滿臉紅腫的方岩心躺在地上,而且鼻子嘴上還流着腥紅的鮮血,就這樣可憐兮兮的躺在地上,周圍沒一個上前幫忙,就連肇事者都逃掉了,宋儼然很生氣,同時也感覺到人世間的淒涼。
“看什麼看?你的都只長眼睛了?手腳呢?斷了?是不是腦子都是殘的,一個弱女子被打得這麼嚴重,都不會來幫忙?還看什麼看,都給老子滾遠點。”
圍觀的人被宋儼然這凶神惡煞的模樣給嚇到了,紛紛離開,深怕下一個被打的就是自己。
宋儼然真後悔,自己爲什麼不早到一步,他抱起岩心,要將岩心帶去醫院,卻發現岩心輕的要命,於是就更加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