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亂的使用打火機,沒用,根本打不燃。
“用神火。”紫菲叫道。
“譁”我打出一道神火,蠟燭果然被點燃了。我心中一喜,趕緊又打出一道神火點燃了另一隻紅燭。
“布丁甲神壇!”師父一聲呼喊。
我連忙開始布壇,和紫菲湊齊了物品,調好了方向我大喊一聲,“布好了!”
擡頭一看,師父的鎮鬼擊雷掌已經打到那魔頭的身上,石室頂上也化出了一道虛空,濃密的黑雲翻滾,數道閃電劈了下來。
可那些閃電劈到那魔頭身上,魔頭身上就亮起一層黑光,根本沒有一道雷打到魔頭。
那魔頭雙手一直在捏着不同的手印,暮然雙手對着師父猛然推出,一大股黑水洶涌的對着師父撲了過來。
黑水裡雷電閃爍,把那股黑水映照得十分透明,更是照出了黑水裡的無數鬼怪。張牙舞爪,面容恐怖,宛如地獄裡的惡鬼涌了出來。
這魔頭像是把剛纔那些雷電都儲存了下來一起打出,現場恍如末世一般,無上的威壓感差點把我們壓垮。
“撲通,撲通”身後除了萬駝和地雷,其他人都被這種威壓摔了出去。
那李明和週三卻不見了。
“轟,轟!”雷電發出巨大的爆炸聲,亮光刺得我睜不開眼來。
等亮光消失,師父已經跳出了禁制,但渾身上下好多地方衣襟焦糊,還冒着白煙。
“師父!”我驚叫了一聲。
師父卻沒有理我,一步快速的躍到法壇,兩隻手向燭火上按去。就見那蠟燭快速的融化掉了,師父又躍進了禁制裡,雙手燃起了大火。
這!
師父沒事吧?
在裘三家的院裡收蛇精之魄時也沒這麼大動靜,當然了,這是一個大魔啊。我心裡很爲師父擔心,一眨不眨的看着場上。
這時那大魔背後的虛空中,那五六個人形的東西已經被鎮鬼擊雷訣打成了粉末,師父已經開始不停的變換步伐,一掌一掌的打向大魔。每一掌打出都有一團火焰快速飛過去。
“這是神火嗎?”我狐疑的說。
紫菲站在旁邊,凝視着場中說:“不像,我看像天火。”
我想問天火是什麼卻看見場中局勢又變了,那魔頭身軀更加靈活了,“啪啪啪!”身上流動的符文突然全都爆裂,他完全脫困了!
那魔頭剛一脫離禁制就以飛快的速度撲向了師父。
一陣“噼裡啪啦”的能量碰撞聲後,師父身中數掌被打了出來。
我差點驚叫,師父卻只急速的說了一句:“快布五斗壇。”
我和紫菲在布壇之時,師父也在不停的調理氣息,那魔頭卻在不停的轟擊最外層的禁制。一掌一拳都帶動上無可匹敵的威勢,每一掌打在禁制上,禁制那個地方都會亮起明亮的光芒,並有無比繁奧的符文顯現。
那禁制邊緣離我們的法壇也就一米遠, 魔頭恐怖的面容和威勢深深的壓制着我們的內心,惶恐之下終於布好了五斗壇,我和紫菲都快速的退到了身後。
師父這時打開挎包,抓起一把灰就開始在那禁制外面書下符文,同時嘴裡不停的誦經。
每一個用灰書下的符咒都一亮,然後又消失。那符文卻不再是道家符文,是佛家的梵文經咒。
經過千年,那魔頭力量似乎越來越強,而外面的禁制大概已經能量衰弱,魔頭轟過幾下後禁制開始出現裂紋。裂紋在魔頭的轟擊下顯得觸目驚心,我總害怕就在下一秒禁制會被魔頭給破開。
師父卻非常鎮定,只不停的書寫經咒符文,還大喝了我一聲,“專心!”
師父的語氣有無上威嚴,我立即收心認真佈陣,可那魔頭轟擊在禁制上發出巨大的轟擊聲,甚至大地都在微微抖動,就如演唱會裡的低音炮那樣震撼心神。
“唉,定力不夠,以後好好修定力。”師父無奈的一聲嘆息讓我臉上掛不住。剛纔劇烈的相撞令膝蓋和腿腳還在不停的抖動,我深深的自責,讓師父對我失望了。
五斗壇布好,師父的經咒也書完了,他用來書經咒的灰並不是靈臺機子,但卻隱隱發着熒光。
師父又開始了誦經,經文裡還夾雜着一些玄奧的咒語,然後不停的變換手印,把一個個不同的法印打在那禁制中。原本就要破開的禁制開始整體發光,把那魔頭彈了回去。
那魔頭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師父,並不甘心,靡靡魔音又起,他的腳下開始出現一個亮着黑光的圓形陣紋,同時兩隻手不停的變換這一個非常繁複的魔印,大地緊接着一震,他身後的虛空圖變成了一扇沉重的大門,同時那魔頭也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那扇沉重的大門非常精緻,上面還有無數個漂亮的花紋,花紋裡間插有大大小小的魔國文字,看起來像一件古老的藝術品,同時我的左手掌上的魔印也再次亮了起來。
這是什麼!
無盡的威壓感震得虛空不停的抖動,千萬年前的氣息!魔的氣息重臨人間!
師父突然轉頭看着我們,急切的叫了一聲:“男金剛,女地藏,誦經助我!”
他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震驚,怒目圓睜,鬚髮飛揚,接着他飛快的又躍進了禁制裡,一手成印,一手捏訣撲向那魔頭。
我趕緊開始誦經,金剛經我會背,那是入門後師父強行我背下來的,紫菲卻不停的着急,“毛師父,我不會啊!”
師父和那魔頭打得激烈也沒有回答紫菲,紫菲不停的在旁邊跺腳,我也着急。
就在這時,大地又劇烈的震動了一下,那沉重的金屬大門竟然打開了一道縫!
縫隙裡看到裡面無數的影子在晃動,無數的妖魔鬼怪扒住了大門想要衝出來,甚至好多爪子已經伸了出來!
!!!
這是什麼!!
人間要浩劫了嗎?
“小帥快念!” 紫菲叫道。
我這才注意到剛纔被那門縫裡的一切震住了,趕緊又開始唸了起來,嘴上一邊大聲的誦唸,眼睛卻緊張的盯着那扇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