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聲如浪潮的合唱聲中,方誠和佐藤隼人跟着一羣教徒,來到了籃球場的正門入口處。
七八個武裝教徒就在門口守着,每一個都是孔武有力,用審慎的目光盯着每一個入場的教徒。
方誠和佐藤隼人縮頭縮腦的跟在最後面,眼看着就要溜進去,但兩人最不願意聽到聲音還是響起了。
“等一下,你們兩個是哪裡的教籍?”
一條肌肉結實的手臂攔在兩人面前,手臂的主人用狐疑的眼神盯着方誠和佐藤隼人:“我怎麼沒見過你們,你們的領隊是誰?”
也難怪兩人會受到懷疑,因爲他們實在是太年輕了,和普遍已經中年甚至是老年人的教徒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佐藤隼人緊張到渾身僵硬,根本沒法回答。
方誠卻笑着回答道:“我們剛剛纔到的,領隊前面進去了,不信你們進去問問。”
這個武裝教徒卻冷着臉喝道:“少廢話,我問你們的領隊是誰?把名字告訴我。”
方誠依舊陪着笑,正準備找個藉口糊弄過去,裡面的合唱中,忽然夾帶着一點少女若隱若現的哭喊聲。
佐藤隼人妹控雷達發動,瞬間辨認出這是妹妹的聲音。
“麻衣!這是麻衣的聲音!她就在裡面”
他臉色大變,失聲叫出來,拔腿就要往裡面衝。
“有問題!關門!”
面前這個武裝教徒反應極快,大喊一聲後迅速朝方誠撲過來,準備制服他。
後面七八個武裝教徒迅速關上入口的大門,也紛紛掏出匕首或者短刺等武器衝上來,一看都是訓練有素。
方誠嘆了口氣,既然矇混過關不成,那就只能刺客無雙,一莽到底了。
他推着佐藤隼人後退一步,反手從揹包裡掏出手槍。
砰!砰!砰!
一陣精準連點,撲上來的所有武裝教徒,全都被方誠一槍爆頭。
再訓練有素,也擋不住一顆花生米。
“還傻愣着幹什麼,走啊。”
方誠換了個彈匣,招呼還發愣的佐藤隼人一聲,踩着邪教徒們的屍體大步向前,猛地一腳踹開眼前的大門。
……
神降儀式已經進行到關鍵時刻。
合唱聲一浪高過一浪,全場的教徒們都沉浸在狂熱的氛圍中。
接下來,只需要讓聖女們進入血池,通過血池和聖盃進入到門扉之中,再把兩個被聖盃選中的幸運兒丟進去。
之後雙神就會賜下祝福,接受這份祝福的人,就能獲得超自然的力量。
極樂教內所有高級打手和護教者,力量都是這麼來的。
和數百狂熱的教徒,以及十位宛如木偶的聖女比起來,佐藤麻衣的哭喊掙扎顯得弱小且無力,一點點被推向血池的邊緣。
在她即將一腳踏空的時候,一陣激烈的槍聲瞬間壓過充滿宗教狂熱的合唱。
場內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識看向已經關閉的大門。
“砰!”
大門被轟然踹開。
方誠一邊扯掉身上的黑白教服,一邊大步走進來。
佐藤隼人緊隨其後,兩人就這樣暴露在數百對不友善的目光之下。
“哥哥!!”
近乎絕望的佐藤麻衣,在見到佐藤隼人出現的瞬間,就驚喜和激動的大喊起來,急忙用手扯下頭紗。
那十位聖女中的某一個,見到方誠出現時也是渾身一震,卻沒有和佐藤麻衣一樣出聲。
“麻衣!”
佐藤隼人見到還活蹦亂跳的妹妹,激動的大喊一聲,就要衝過去救援,也不在乎面前有多少個敵人。
方誠的目光搜索一圈沒找到朝香明惠,緊接着就落在血池上空的金色聖盃上。
好傢伙,原來真的有聖盃,而且還是土豪金。
看來真的要COS一次聖盃破壞者了。
佐藤隼人從身邊衝出去,方誠伸手抓住他的衣領,把他用力拽回來。
啪!
一把不知道從哪射來的小刀,猛地插在佐藤隼人面前地板上。
救下莽撞的佐藤後,方誠用指甲劃開掌心,流淌出來的鮮血瞬間凝聚成一把標槍。
他手握標槍踏步向前,用力朝聖盃投擲過去。
標槍化作一道紅影,在數百人驚慌的叫聲中,徑直射向聖盃。
“放肆!”
水馬敦怒喝一聲,伸手按在黑暗聖經上。
“排斥!”
血池前方的空氣瞬間凝結成塊,帶着強大的壓力,將射來的標槍彈飛。
第一次攻擊失敗,方誠也不失望,這只是嘗試而已。
大主教擡手指着方誠和佐藤隼人,憤怒的聲音透過擴音器響徹體育館:“教衛,把這兩個鬧事的外來者剁碎,丟進血池。”
上百個武裝教徒迅速從血池周圍蜂擁而至,衝在最前面的已經掏出手槍,遠遠就朝兩人開始射擊。
“保護好自己,找機會救你妹妹。”
方誠將佐藤隼人推倒在地上,流淌出來血液凝聚成一面半圓弧的盾牌,擋在兩人身前。
砰砰砰的槍聲接連響起,子彈打在盾牌上,打出一個個彈坑。
巨大的力道衝擊着方誠的手臂,在肌肉上帶起一片片震顫。
武裝教徒們已經形成包圍圈,除了幾個持槍之外,剩下的都掏出利器,朝兩人包圍上來。
趁着對方射擊的空檔,方誠挪開盾牌舉槍射擊,最先瞄準那些有槍的人。
這些教徒如何跟已經掏空武田真澄的方誠比射擊,他幾乎百發百中,每一發子彈就帶走對面一個槍手。
而對方只要舉槍射擊,危險預感提前感知到的方誠,就會提前舉起盾牌抵擋。
短暫的一波槍戰,武裝教徒們人仰馬翻,槍手全滅,但剩下的武裝教徒們,依舊勇氣十足的衝上來。
一個領頭的還大聲喊道:“他的子彈沒多少,我們這麼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
砰!
方誠將最後一顆子彈送給這個想要隨地吐痰的傢伙。
他知道這些武裝教徒都是普通人,用來消耗他子彈的炮灰而已。
但他也不在乎。
連續打空兩個彈匣後,剩下的武裝教徒已經衝到面前。
方誠不退反進,一個短距突進瞬間衝入人羣中,手掌心流淌出來的血液迅速化爲比釣魚線還要細的絲線,絲線的頭部凝聚成刀刃的形狀。
周圍的武裝教徒蜂擁而上,各種利器如雨點般落下,想要將他剁碎分屍。
方誠將盾牌頂在背上,低頭彎腰,擋下絕大部分攻擊,他雙手握着兩截刀刃,各往左右猛地一擲。
兩截刀刃在他的巨力下飛射而出,刀刃的尾端帶着細長的線,穿過密集的人體。
在武裝教徒們第二波攻擊來臨前,方誠雙手拽着已經凝固硬化的絲線,整個人如陀螺般原地一轉。
兩截刀片帶着絲線,宛如風車般在人羣中旋轉一圈。
刷!
外圍武裝教徒們的動作猛地停下,中間的因爲慣性往前擠,擠着擠着上半身就往下掉。
如同推倒多米諾骨牌,從中間開始往外擴散,伴隨着啪噗啪噗的聲音,一具具人體從腰部斷開,摔落在地上。
轉眼之間,還剩下的八十餘個武裝教徒,全被方誠一招大風車腰斬。
斷裂的肢體和噴涌而出的血液內臟混合在一起,有些人並沒有死,還在地上淒厲的慘叫掙扎。
在這宛如屠宰場一般血腥駭人的場景中,唯有方誠一個人還站立着。
這一幕直接將觀衆席上的邪教徒們都震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