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通天震怒下修爲大爆發,似神魔震怒,肉眼可見的黑氣撼天動地,在熔岩島上空凝聚出一尊超巨型黑骷髏,魔威蓋壓天下。
他鎖定劍弦尊。
眼神陰森,聲如寒冰:“劍弦尊,你要跟天下爲敵?”
“你找死!”
骨禪生同樣震怒。
作爲他立威的關鍵盛事,竟然被從眼皮子底下劫法場,這是對他最大的羞辱。在場所有神教高層,就連追隨劍弦尊的那幾位,臉色都劇變,滿眼不解的看向他……衆所周知,希望妖女活着的只有他,而作爲神教三號人物,戰鬥力第二高手,也只有他能從法場救人。
一時間。
劍弦尊成了衆矢之的。
“教主,這不是我做的。”劍弦尊同樣被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到,更令他始料不及的是,他竟成爲最大嫌疑人,看着震怒的同伴,不得不進行解釋。
含冤莫白,不過如此。
“巖煞絕境裡除了你,還有誰能劫法場?劍弦尊,你想從妖女嘴裡套出消息,我給過你機會,但你沒有做到,現在本教主順應民心,處決妖女,你罪不該劫法場。”骨通天冷漠盯着他,凝聚出來的骷髏虛像,散發着滔天殺意。
很明顯。
他不準備讓劍弦尊活下去。
……
外圍。
“怎麼回事?”
“妖女呢?”
“好像被人救了,懷疑是劍弦尊副教主?他瘋了不成,這是跟天下爲敵,就算他是副教主,也絕不能輕饒,救妖女者,一律殺無赦!”
“殺無赦!”
“殺!”
圍觀者羣情激奮,雙眼腥紅的暴吼着,他們可不管情況,妖女是毀掉大陸的主謀之一,誰跟她同流合污,誰就是天下公敵。
……
“封鎖四周,別讓叛徒逃掉。”骨禪生吩咐下屬把熔岩島團團包圍,一臉陰霾的走來,站在骨通天身旁,準備配合父親發動雷霆攻擊。
劍弦尊百口莫辯。
就在這時,一名藍袍執事喊起來:“這跟劍副教主沒關係,剛剛那人好像不是骷髏大陸的。”
什麼?
所有人扭頭看去。
藍袍執事被高層盯得發毛,強作鎮定道:“劫法場的從我身邊衝過,沒有半點信仰之地,是純粹的氣功修爲,跟妖女還有大魔頭的很相似。”
“厲執事,你可看清?”
骨禪生陰聲問。
藍袍執事是他的下屬,沒理由幫劍弦尊說話,但他還是覺着可疑,厲執事看向旁邊一骷髏,問:“你剛纔也注意到了吧?”
另一位藍袍執事點點頭。
這兩個都是骨禪生的下屬,一個幫劍弦尊說話,不可能兩個都幫,只能說明是真的……換而言之,救妖女的另有其人,而且是——
“天外邪魔!”
骨通天眼窩裡幽焰驟縮,一股極寒陰森的氣勢轟然宣泄,熔岩島四周翻滾的岩漿,瞬間結冰,浪花保持洶涌姿態,表面卻結了一層湛藍色冰晶。
寒潮擴散,圍觀者凍得汗毛倒豎。
“妖女的同伴?”劍弦尊一愣,旋即驚喜追問:“你們兩個確定,劫法場者跟妖女氣息相同?”
倆執事點點頭。
劍弦尊大喜,轉向骨通天,道:“教主,果然有天外邪魔來救了,咱們只要抓住他,就能逼問出離開之法!”
“劍副教主,剛纔是我失態了。”
骨通天道。
劍弦尊急道:“教主,這些事情都無所謂,眼下最重要的是抓住天外邪魔,馬上命人封鎖出口,絕不能讓他離開巖煞絕境。”
“對,傳我命令,封鎖絕境。”
骨通天下令。
骷髏神教忙碌起來,外圍負責秩序的衆骷髏接到命令,忙奔赴陣法控制區域,層層封鎖出口,紫袍長老,藍袍執事飛遁向四面八方。
“把負責修建刑臺的抓過來。”
劍弦尊命令一執事。
消息傳開後,圍觀平民也得知,頓時喧譁聲議論聲響徹洞窟,有的是憤怒,揚言要報仇,要的是驚恐,害怕大陸再遭毀滅,有的是興奮,意識到可能有離開希望,巖煞絕境亂成一鍋粥。
……
骷髏神教,骨生院,放雜物的儲藏室裡,掃帚,拖布,還有骨生院制服,劣質的寶器,黃符紙,半成品丹藥等都被推到一邊,中間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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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
兩道身影盤膝而坐。
前者是一名虛弱的女子,身穿皇妃袍,哪怕重傷在身也難掩尊貴氣質。後面是一名青年,他將雙手抵在背上,真氣輸送進去,滋養近乎枯竭的經脈。
得到滋補,女子微微恢復力氣,低聲問:“你是誰?”
“我。”
青年道。
“蘇真?”女子一愣,艱難的扭過頭,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後,她表情精彩起來,說話都語無倫次:“你,你怎麼在這裡?道太真呢,他把你抓來的?快走,此地不宜久留,萬古魔頭已知道我還活着了。”
“噤聲,運氣。”
青年就是蘇真,而女子則是元嬋,聽着語無倫次的消息,蘇真神色淡然,繼續給她運氣療傷:“這些我都知道,先把你傷治好。”
元嬋除了經脈枯竭,最重要的是被種下禁制,元嬰被黑氣包裹,那些黑氣衍化成無數髑髏,陰森邪惡的圍繞元嬰,把進入紫府的真氣統統吃掉,讓元嬋成爲廢人。
“骷髏邪術。”
蘇真判斷出黑氣本源,乃是骷髏神教的信仰之力,因蘊含神威,元嬋化解不了,對他而言輕鬆之際,掌心浮現煉魔心焰,順着經脈闖到紫府處。
而後,焚燒髑髏。
哧哧哧。
在一連串的破滅聲中,髑髏快速消散,剩餘的進行反攻順着真氣路線,闖入蘇真體內,下場可想而知,成爲了五龍畫戟的資糧。
嗡!
元嬋的紫府元嬰一震,能吸收天地靈氣,狀態肉眼可見的速度攀升着,傷勢快速癒合,恢復到巔峰狀態……準確將是元嬰十重,比蘇真最後一次見她時,又有了提升。隨後,元嬋用真氣震掉灰塵,皇袍重現光澤,三千青絲挽起,變成一名高貴的皇妃,神聖而不可褻瀆。
她舒了口氣。
最後轉身看向蘇真,黛眉緊皺,問:“你怎麼來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