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力大無窮,在妖獸中屬於頂流。
但面對蘇真這頭‘菩提象’差距太恐怖,他伸出雙手擋向兩頭巨熊,視覺上的震撼感就像是螳臂擋車,下一刻就要被撞成肉泥。
然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兩頭巨熊撞到他雙掌上,竟然硬是停下來,寸步都無法前進,隨着蘇真掌心氣勁爆發,黑熊頭顱直接炸開,腦漿混合鮮血,像是一塊沼澤地從空中砸下,噼裡啪啦的濺了一地。
黑熊屍體也墜向地面。
再看棕熊,它的頭骨裂開,腦漿混着流出來沾染了毛髮,它發出痛苦的嚎叫,心碎般的慘烈,正在趕來的五軍聽到聲音,驚的臉都白了。
什麼情況?
熊擎天都督難道出事情了?這想法剛升起,就看到黑熊屍體墜落向地面,重重的砸到山巔上,本來就狼藉的山巔,砸出了一個深坑。
都督的坐騎死了。
“都督有難,快!”後軍目眥欲裂,加快速度趕來,其他四軍忙跟上。
……
“哦,擋我力道不死?”蘇真肉身超凡,能碾壓上古異獸,近距離扛住他攻擊的沒幾個,縱然是梵聖喇嘛都不行,這頭熊精居然沒死?
“皮糙肉厚。”蘇真冷哼聲。
能扛住純力量,精神攻擊呢?他把從魔帝陵裡鎮壓的部分妖魔陰魂,順着破裂的頭骨種進去,這些東西被他鎮壓在腦海裡,準備配合留在光明宮的大道雛形,融合成第二大道,一直還沒來得及用。這羣陰魂是上古邪神殘魂,殘念成精,破壞力驚人,若非蘇真有五龍畫戟跟不死大帝武道意志,根本鎮壓不了。
熊擎天什麼都沒,更不可能是對手。
果然。
陰魂侵入,給熊擎天造成巨大痛苦,抱着腦袋慘嚎不止,龐大身軀摔向山巔,砸出的坑比黑熊還大。
“啊,這是……嗷……啊,什麼?”
“別碰我!”
“嗷……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熊擎天的慘嚎伴隨着模糊的人聲響徹山巔,已經抵達附近的五軍都聽到了,而正在攻擊的巡城總兵,攻勢明顯有減緩,盯着下方飽受折磨的棕熊,眼睛裡出現恐懼。
他怕了。
想不通怎樣的攻擊,才能讓一名道藏巔峰熊精這般不堪?
“妖魔……邪神……嗷……你是,是,上古……啊!你是上古邪神成……成精……啊!嗷……”熊擎天聲音斷斷續續,一邊慘叫着一邊想組織出言語,還好都聽得清。
什麼?
神秘道藏是上古邪神成精?怪不得,怪不得!他來歷神秘,心狠手辣,做事殘酷,還不停破壞登天梯,原來是上古邪神成精。
這就說得通了。
當年大乾皇帝打裂地府,扶持閻羅神朝建立,是站在無數邪神的屍骸上完成的,在那羣邪神眼裡,閻羅王是跟大乾皇帝一夥的,心中自然怨恨巨大,現在來鬧事說得通。
蘇真沒想過熊擎天的這番話,竟給他提供了身份掩飾?
也好。
這將給洪龍鶴追查,提供障眼法,更耗費時間。
看到五軍跟巡城戰艦圍上來,蘇真明白在拖下去恐生變故,他甚至能夠感受到好數道強橫氣息,從皇宮方向遁來。
是時候功成身退了。
蘇真扭頭看向徹底停在進攻途中的白虎,嘴角一翹戲謔道:“虧你是頭虎精,連這點膽量都沒有?在我眼裡,你們都是土雞瓦狗,一羣犄角旮旯裡跑出來的廢物,也妄圖祭天?本座現在就走,誰敢阻我道路,殺無赦!”
言罷,轉身遁空。
那頭白虎眼睜睜看着離開,真就沒敢動彈,遲來的五軍跟巡城兵,連忙包圍了山巔,後軍則降臨地面圍住了熊擎天。
片刻後。
後軍一名道藏初期降臨,臉色難看至極的吐出幾個字:“都督死了。”
熊擎天竟被陰魂折磨至死!
……
兩天後。
閻羅城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五軍都督府,巡城兵,包括順天府都參與了戒嚴,最繁華熱鬧的街道上妖魔都少了很多。
一座客棧裡。
蘇真利用一名斬殺妖魔的身份,開了間上房,狐仙兒服侍左右,他則翻看着兩日前的戰利品……此番激戰,戰果顯著,收穫豐厚,看了兩日都沒熟悉完畢。
“在修煉方面我要做的事情多了,先參透滅神師太的那縷阿摩羅識,再修煉《法篆神臂》,這個過程需要修煉那些天級氣功,把奪取的那些神通也都融合進去。其次,參悟羣魔法則,修煉速度足夠快的的話,甚至能前往命運長河,直接融合第二大道。還有《真宗十三拳》跟《太古真身(中卷)》也得修煉。”蘇真晉級道藏後,在戰鬥功法方面,出現了小斷層,顯得有些技窮。
當然。
這是相對於元嬰時的自己而言,比起其他道藏,哪怕熊擎天這種巔峰都遠超太多。
而今這一系列收穫,足以彌補短板。
“但當務之急是先跟袁東道談談,這傢伙被菩提小和尚渡化兩日,應該差不多了吧?”蘇真祭出青玄劍閣,眼神凌厲的踏進去。
……
與此同時。
東宮,太子殿下的府邸,整座閻羅城排名第二的府邸,僅次於皇宮。
書房內。
中軍,左軍,右軍,前軍都督戰戰兢兢的站在旁邊,另一側則是兩名穿一品官袍的大員,胸前繡着仙鶴跟麒麟,代表一文一武。
地上則跪着兩個身影。
一個是工部尚書,一個則是巡城總兵,此外還有名胖老者站在倆人旁邊,看來也是有錯在身,只是問題沒有二者大。
書桌後面有兩道身影:
一名太監。
一名穿九蟒袍的陰厲青年,赫然是閻羅太子洪龍鶴!
“人呢?”洪龍鶴看向跪在地上的身影,臉色陰沉如雨,聲音無比陰森:“回答我,兩天了,人呢!”
“啓稟太子,兇手實力超羣,又狡猾若狐,很難抓到,不過帝都已封鎖所有出入口,一定能緝拿歸案。”胖老者便是順天府尹,因爲他是最後一個加入進來,責任最輕,尚敢回答問題,巡城總兵已經一個字都不敢說,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冷汗直流,有種強烈感覺,他的死期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