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口前。
“走哪條?”龍穎兒是隊伍裡唯一一個女的,本來雪無雙同樣收到邀請函並且決定過來,但跟光明聖女商量後取消了此行,去了其他地方,好像是光明王指點有希望二次覺醒,鯉幼薇同樣前往。
二者都是傳承水神。
雖不是同一位神靈,但本源相近,相互間能提供幫助。
上古時天仙很多。爲保持神秘性自封爲神,傳播信仰,給自己起千奇百怪的稱呼,譬如吸血教廷的創建者血神,本尊就是隻外域蝙蝠精罷了,在同境界交流中他擁有本名。但在無盡大陸傳教時,就自稱爲血神,同樣自封‘血
神’的還有很多,其中不乏一些德行不錯的天仙。
“這條。”蘇真看向正前方走廊。
龍穎兒看着其他六條,面露可惜之色:“要是隻有一條路就好了,邀請函,寶藏,功法,奇遇什麼的咱們都包攬了。”
“哪有這種好事。”龍蟠之搖搖頭。
“蘇院長能逼出一座遺蹟已超乎想象,能夠一座座的探查,咱們就佔據了極大的優勢,想要全部包攬是不可能的,畢竟氣運無法獨享。”
牛魔真尊道。
其他人同樣想法,本來總決賽是龍蛇混雜,天驕爭鳴,縱然李墨軒,莫蒼穹這些都沒有多少把握,比他們強的太多太多。
毫不誇張的說。
正常情況下,武道茶會衆天驕能夠湊齊三份都算奇蹟,還依靠了大量氣運成份,因爲在戰力方面,怎麼都排不到他們這些‘小輩’。
有蘇真就不同了。
只要跟着他,一切都顯得無比光明。
蘇真走向前面走廊,同時平淡道:“我能逼出遺蹟,超乎朝廷想象,但那羣老傢伙應變能力極強,肯定不會放任咱們一個個探查,想必很快就有參賽者得到奇遇,其他三座遺蹟將現身。”
“啊,那咱們收集概率不就低了?”
龍穎兒擔憂道。“正如你們說的,氣運無法獨攬,大衍尚且四十九,不過有一點你們想錯了,其他三座遺蹟出現,我分身乏術,不能同往,但吸血教廷我可沒打算讓出去。”說話間,蘇真來到走廊前,再邁一步就能進去,
但他停住了腳步。
什麼意思?
衆人不解。
但下一刻,他們就明白了。
只見蘇真身上飛出六滴精血,落到其他六個走廊前,瘋狂生長,衍化出六具分身,赫然是精血化身!此神通融入《法篆神臂》,成爲符文之一,也可以隨時單獨施展。
“這是……”衆人看傻。
“走吧。”
蘇真帶頭進入走廊,其他分身也各自進入,白石,牛魔真尊,張御龍,蕭宣等反應過來,忙跟着進入走廊裡,留下後面面面相覷的那羣參賽者。
……
外界。
數百萬圍觀者通過投影,看到了這一幕,先愣了半響才爆發出巨大的議論聲,七條走廊,蘇真本尊一條,分身六條全佔,還給其他參賽者留活路麼?
“這太霸道了吧!”
“過分了。”“你們是第一次聽說大魔頭的作風?這傢伙可是連九州王府都不給面子,朝廷聯軍照樣殺的主,再說了,吸血教廷是他逼出來的,自己帶隊找邀請函也沒什麼,只是其他參賽者很慘,怕是要空手而歸了。”
一名蒼老的道藏人祖嘆口氣。
“打不過他本尊,還打不過他分身?”一名脾氣火爆的道藏初期,道:“要我說,直接把他分身給滅了,讓他這般霸道,不給別人留奇遇!”
“敢問閣下是誰?好大的口氣。”那名蒼老道藏轉頭,相隔人海鎖定他,戲謔問:“九州王世子得罪了蘇真,都被追殺的不敢出老巢,這羣參賽者誰敢得罪蘇真?誠然,滅掉他一具分身不算什麼,可誰能擋得住蘇真本尊報復?你這是站着說
話不腰疼,換你進遺蹟,就算眼看大魔頭的一具分身,找到了邀請函,你敢不敢動手?”
“我……”
那名道藏初期不敢說話了。
開玩笑。
別說斬殺蘇真分身,看到分身他都能嚇得跪下,更何況,以他的戰力能不能打得過分身都是問題,純粹是逞口舌之厲罷了。
“這要成獨角戲啊。”
“看朝廷怎麼處理吧,總不能真讓大魔頭包場。”
圍觀者議論。
……
龍舌鎮懸空巨巖上。龍武浩一看着吸血教廷內部場景,眉頭緊皺,面露不悅之色,心中暗恨:“這個姓蘇的太不懂規矩,聖上大赦他還不夾着尾巴做人,行事還這般霸道?哼,真把自己當人物了,一條雜魚罷了,總決賽主持人
是我,你敢不給我面子,我一定饒不了你!”
心中雖恨意滔天,明面上保持平靜,轉身求問:“尚書大人,這事情怎麼處理?”
“過分!”禮部尚書重重的拍了下扶手,眼含慍怒:“此子真是不識擡舉,聖上欽點的風雲榜總決賽他要唱獨角戲?血神身死後,他一脈的傳承都斷絕,但實際上教廷裡還有十個血使殘存,這十個傢伙來自外域星空,是血神從家鄉帶來的,並不是靠他血脈成精,吸血教廷被圍剿後,他們就藏了起來,苟延殘喘至今,顛峰時期是元神境,時隔萬載,加上跟家鄉感應斷絕,境界跌落到道藏境,但意識還是元神級,並且經
歷過上古戰鬥。蘇真不是很狂妄麼,本官就讓他嚐嚐血使的厲害。”
說着取出陣盤,操縱起遺蹟,吸血教廷內部發生變化。張輔仁把他舉動盡收眼底,並沒有阻止,但通過表情能看出來,對於禮部尚書的手段不抱希望,而是衝皇家學院第一副主任,翰林院新任掌院學士,萬重樓副樓主道:“三位,那遺蹟令牌都放進吸血教廷吧
,讓其他參賽者得到,分散到其他遺蹟裡。蘇真的精血化身有距離限制,每個遺蹟存在秘境中,連位面都不一樣,他精血化身再厲害,也不可能同時佔領。”
“好。”
三者伸手一招。只見原始山脈裡,飛出藍,金,黑三枚令牌,鑽進了吸血教廷,分散到不同位置,如同蘇真猜測的那樣,中斷了他獨攬邀請函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