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真向元嬋詢問《聖體仙胎丹》的情況。
元嬋陷入回憶。
這是很多年前大乾皇帝給她看的資料,上面記載着許多秘術絕方,因爲當時她是大乾皇帝最寵愛的妃子,到了孕育的年齡,後者便準備用這種方法來提升子嗣的天賦。
君御真,君御舞等都用秘方提升,所以他們的天賦才無比恐怖。“聖體仙胎便是所有秘方中最強的,但煉製條件非常苛刻,需要一條完整的頂級血脈,用最簡單的話來講就是,把某位天賦超羣傢伙的血脈抽出來,煉製成丹藥,轉移到胎兒體內。”元嬋補充道:“可以是某
位天驕,亦或者神獸之類,萬古魔頭子嗣都是用的神獸血脈,據我所知,其長子君御真擁有‘五爪金龍血脈’,你提過的君御舞應該是孔雀血脈。”
蘇真恍然。
幸好可以用妖獸代替,倘若真抽取某天驕的天賦,即便是敵人的他都做不到,畢竟那是個人,跟野獸有區別……當然,這些話蘇真不會說出來,此地終歸是妖獸祖庭。
但他也清楚,人族在妖獸祖庭看來,何嘗不是如此?
種族觀念而已。
“澹臺璇璣血脈雖不強,可繼承你一部分也是道藏境級,想要煉製有用的《聖體仙胎丹》,起碼要找一條完整的元神血脈。”元嬋看着蘇真,笑道:“這條件我認爲你不用考慮,還是前面兩種靠譜。”
一條完整元神血脈?
蘇真一愣。
然後他雙眼放光,激動追問:“只要是元神血脈就可以?還有沒有其他要求,譬如在血脈匹配方面?”
元嬋看着他激動模樣,深感疑惑,這表情好像他已滿足要求?略微思考就否定此念頭,這絕不可能,蘇真斬殺元神靠的是外力,他本身面對元神只有逃跑的份,怎麼可能掌握一條完整元神血脈?
要知道。
抽血脈,跟斬殺元神是兩碼事。
更何況——
不是所有元神都能抽血脈。元嬋潑冷水:“我沒說清楚,血脈只有肉身才具備,大部分道藏晉級元神後捨棄肉身,以神魂形態藏匿命運長河,即便你找到本尊也抽不出完整血脈,只有他們的肉身才有。而捨棄的肉身,往往停留在道藏
階段,並不具備條件,簡而言之,只有肉身成聖的才能抽血脈,煉製聖體仙胎丹。”
“差一點都不行?”
蘇真心一沉。“也不是。”元嬋補充:“普通武者,或普通妖獸,因本身天賦一般只有肉身成聖後得到洗禮,才具備煉聖體仙胎丹條件。但如果是上古異種,神獸仙種等,哪怕剛剛出生也具備。再譬如你,雖沒肉身成聖,
因天賦超羣,抽掉你的血脈照樣可煉製,效果甚至比普通武者晉級元神後還強。”
歸根結底還是‘天賦’。
天賦強,天生可煉聖體仙胎丹,天賦弱,只能肉身成聖,脫胎換骨後才符合。“我看古籍記載,上古時期,有神獸,兇獸,仙獸,魔獸等等,羣魔亂舞,龍蛇走路,誕生天驕如下雨,很多頂級勢力爲培養後代,經常捕捉這些東西煉丹。不過現在這些異種消失,你想煉丹只能找肉身成
聖的,而這條你明顯做不到,所以還是考慮另外兩種吧。”
元嬋勸說。
但蘇真聽後,臉上露出開懷笑容。
真巧。
這條件他還真符合。
八臂水猿由菩提樹看管,鎮壓在青玄劍閣中,其境界元神巔峰,肉身差半步成聖,血脈乃是上古異種,後面兩項雖每個差一點,綜合起來正好達標。
他笑的很開心。
看到他笑容,元嬋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驚震問:“難道你已有材料?”
蘇真便把八臂水猿說出來。
聽完,元嬋都不知該用什麼表情好,她不知道大乾皇帝身份前,倆人結爲情侶遊戲紅塵,屢屢得到奇遇,比她看過各種高手傳記碰到的奇遇都要多。
但跟眼前此子相比,差了十萬八千里。
“煉製方法我已給你,你最好再問問萬妖之祖,然後找一位頂級煉丹師,八臂水猿生性暴躁,它的血脈肯定戾氣很重,若不能徹底煉化乾淨,受影響,你孩子可能長出八條胳膊。”
元嬋最後叮道。
蘇真:“頂級煉丹師沒有,但乾坤八卦爐被我降服,其器靈是我奴僕,它不比無盡大陸現存最強煉丹師差吧?”
元嬋:“……”
一段時間不見,她發現已無法跟蘇真正常交流,本以爲覺醒鳳凰血脈,衝到道藏九重,能再做蘇真的‘前輩’,現在看起來,反而是對方把自己甩的越來越遠。
……
結束對話蘇真去找萬妖之祖,妖祖聞聽澹臺璇璣懷孕先是一愣,旋即恭喜並允諾準備一件禮物,等孩子出生後贈予,當得知蘇真準備煉《聖體仙胎丹》後,跟元嬋一樣吃驚。
然後做出詳細解釋。
萬妖之祖前世乃大猿王,背靠上古霸主級勢力萬獸仙宮,知道的東西比元嬋要多,先是肯定八臂水猿可以煉藥,並列舉可能產生的副作用,同時包括胎兒長出八條胳膊。
但有解決方法。
萬妖之祖提供幾種藥名,配合丹方可中和八臂水猿血脈,這些藥妖獸祖庭大部分有,他直接免費贈予,剩下的讓蘇真問光明王,海妖皇他們,很容易湊齊。
……
當夜,蘇真先給萬惡之祖分配新任務,提供幾堆代替材料,讓其自行捉幾頭野獸抽血脈,煉製聖體仙胎丹,走步驟,試手感,他則單獨約出皇甫佳人。
元嬋說過秘境開啓有時間限制,他得儘快做決定。
……
一輪皎白的銀月掛在空中,繁密羣星簇擁着它,把夜空變成了一幅畫。大荒州的夜晚永遠是那樣美,山脈陷入沉睡,植被在夜風中發出悉率聲,偶爾還有蟲豸在鳴叫。
一處山崖上。
一男一女迎面走來,倆人中間隔着距離,似乎有種顧忌,不想靠得太近。當走出樹蔭後,藉助月光看清倆人面容,赫然是蘇真跟皇甫佳人。
時隔近百載,倆人再次單獨在一塊。人還是那倆人,山不再是那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