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戰場內,荒涼無比,沒有任何的人煙,甚至還給蘇真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他和秦通所過之處,地面上皆是有一些奇形怪狀的骸骨,甚至還有一些獸類白骨,都被半遮半掩的埋在了土地之中,特別是那些頭骨,看起來猙獰無比。
這些可不僅僅是人族的頭骨,還有不少相貌怪異的頭骨。
“這些就是魔族留在這裡的骨頭了。”秦通踢了幾下埋在土地之中,只露出一點尖角的骨頭說道:“據說當年仙魔大戰,咱們人族死的是最慘的,有數量極多的人族大能永遠的留在了這裡,令這裡魂魄匯聚,變成了一個陰魂之地。”
“而這裡之所以被人族大能佈下結界,就是擔心魔族的魂魄會在多年之後作亂,所以才佈下結界將這裡與外界隔離了起來,若非是這一次天庭考驗,爲選取年輕高手的話,恐怕古戰場結界依舊不會開啓。”
蘇真沉思,他再次感覺到這一次的天庭盛會,着實過於草率和焦急了一些。
特別是在進入到古戰場的時候,那天庭供奉根本就沒有說什麼需要在古戰場之中注意的,這並非是蘇真矯情膽小,而是因爲正常情況之下,他們都會多囑咐上幾句,免得在裡面去到一個危險之地,將整個古戰場都給攪動。
天庭現在,就好像在完成一個任務一樣,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天庭的意思到底在哪裡,蘇真還真的是想不出來。
“魔族,就是這個樣子的?”蘇真看着腳下的頭骨,那個頭骨上生有兩腳,牙齒尖銳,像是一個惡魔般,表情無比猙獰的看着他。
哪怕知道這是一個死物,沒有任何的生機,可是依舊令人感覺到膽寒。
蘇真一腳踢開,然後望向廣袤無比的平原,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古戰場如此之大,那件法寶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總不能漫無目的的去找。”
“蘇真師弟就沒覺得,這一次的盛會有些詭異麼?”秦通突然開口說道,臉上掛着一抹深意。
“什麼?”蘇真看向秦通。
莫非,秦通也看出不對勁來了?
“我知道蘇真師弟之前殺了天庭供奉。”秦通笑眯眯的對蘇真說道:“不得不說,蘇真師弟殺的好,咱們太武宗雖說一直都對天庭不滿,可是卻從來沒有人爲此而做過什麼。”
“可是蘇真師弟,卻是實實在在的做了一件大好事,讓供奉殿也嚐到了苦頭,這一點,我對蘇真師弟佩服之極。”
“方纔我見你一直在沉思,我想你在顧慮的,應該也是這一次的天庭盛會之中,是否會存在什麼秘密吧?”秦通說道。
“不錯,看來秦師兄也是這麼想的。”蘇真點了點頭說道。
“那我們更是要小心了,方纔蘇真師弟說那個法寶,我看我們更是要避而遠之,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唯一知道,也唯一要注意的,便是那件法寶。”秦通說道。
天庭供奉故意說在古戰場之中,有一件頂尖的滅世器寶,他這麼說,無疑會讓衆人生起得到之意,令所有人在進入到古戰場之後,第一件想到的事情,便是去尋找古戰場之中的法寶。
“不,我們得去。”蘇真突然說道。
秦通一愣,不解的看向蘇真。
如果他猜想不錯的話,蘇真和他心中所想應該是相同的,都認爲天庭突然之間召集一衆年輕高手來,其中是有秘密的,那麼他所做的決定,蘇真也應該是同意的。
爲何蘇真會拒絕?
他們得去?
難不成蘇真也想得到那件寶物?
“所有人都選擇去,若是咱們不去的話,估計會被人懷疑的。”蘇真說道,他們若不去,在這幾百人之中就成了最爲獨特的兩個,那樣一來,天庭供奉就會將注意的目光放在他們的身上。
到時候,他們的處境同樣會變得獨特起來。
所以他們得去,只不過去了之後,看好戲罷了,那件寶物誰願意去嘗試,誰就去嘗試拿走。
秦通也是立刻明白了蘇真的意思,這才意識到他的決定還是有着些許問題。
正當兩人準備啓程之時
,蘇真察覺到數股氣息正向着他們這邊靠近過來,一時間,蘇真眉頭一皺,而後對秦通說道:“麻煩上門了。”
秦通同樣也感受到:“是劉枯,此人果然是不會拖延,爲了這個仇,在進入古戰場之後,第一個要找的人便是咱們。”
“無妨,讓他來便是。”蘇真淡淡的說道。
此時,天邊已經是有身影開始漸漸出現,放眼望去,竟是有上百人之多!
“只怕他們都是來看好戲的,劉枯要動手,他們自是不會無視。”秦通見狀,很是無奈的說道。
劉枯身上長袍發出獵獵聲響,不停的拍打在身上,待他來到蘇真身前後,速度陡然變得緩慢下來,凌立於空中,眼眸之中,盡都是戲謔。
“可算是找到你們了,在風嵐城之中,我不便動手,便放了你一馬,不過你莫要以爲這件事過去了。先把之前的那筆賬算完,跪下磕頭。”劉枯盯着蘇真,面露冷冽笑意。
這幾日在風嵐城,他一直暗壓着心中的怒意,終於等到今日進入古戰場,劉枯便迫不及待的尋找蘇真下落,好在他和蘇真是前後進入的,距離蘇真並不遠。
要不然,在這浩瀚的古戰場上找一個人,着實是困難的很。
眼下找到了蘇真,他心中一直壓制的殺機也是跟着散發了出來,一想到蘇真就要死在他的手中,劉枯臉上的笑意變得更濃了起來。
跟在劉枯身後的那些人,來自幾十個勢力,他們得知劉枯在找蘇真,便也一起跟了過來。
在這之前,他們可都在風嵐城的大街上見到過蘇真和劉枯對峙,也就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就已經變得期待起來,想要看看蘇真和劉枯之間的交手。
“劉枯,我還以爲你跑到這裡來,是爲了一個多麼厲害的人,原來只不過是一個玄仙初期的小子,着實是讓我失望的很。”這時,人羣之中,緩緩走出兩人來,笑吟吟的說道。
“你說你一身玄仙后期修爲,何必要和這樣一個人過不去?有損你的面子啊,連點絲毫的挑戰性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