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我只知道太武宗實力不強,可是卻沒想到,太武宗居然如此的自不量力,還聲稱要和我們洪古聖地抵抗?這話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
荀長老身後的三名聖地長老也跟着嘲笑起來。
太武宗的一衆長老站在遲太武身側,形成半弧形與洪古聖地的人對峙。
同時,練武廣場上的衆弟子之中,卻已經是有人表示出了對蘇真的不滿。
“我早就覺得蘇真不該加入我太武宗,咱們太武宗也不應該收他,你看看自從他加入宗門之後,給宗門製造出了多少麻煩?先後有好幾名師兄都死在了外面,這也都和蘇真有關。”
“現在倒好,洪古聖地的人現在也找上門來了,可是蘇真那小子卻提前溜了,讓咱們給他斷後,這不是毀了咱們太武宗麼?”有弟子滿是憤怒的說道。
弟子們聞言,有不少也是非常贊同,畢竟若是蘇真還在宗門內的話,洪古聖地找上門來,只要將蘇真給交出來,太武宗焉能有今日之禍?
可以說,只要蘇真現身,便可解太武宗之危。
可是在場的人都非常清楚,蘇真跑都已經跑了,怎麼可能還會回來?那不是尋死麼?
但凡是正常的人,都絕對不會再回來。
“荀長老動手可要慎重些,若是被供奉殿的人找上門去,有些事情可就不會那麼輕鬆的解決了。”遲太武沉聲說道。
“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荀長老嗤笑一聲:“先前聽聞,供奉殿的三供奉曾經出言救過蘇真一次,對蘇真的印象非常不錯。可你方纔不是說了麼?蘇真已經退出了太武宗,他和你們太武宗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就算是滅了你們,供奉殿怕也沒法插手,他們也不想插手。”
荀長老這麼說,他心裡是有底的。
堂堂供奉殿,怎麼可能會屈身出面,幫一個小小的太武宗?
這對供奉殿又有什麼好處?對出面的天庭供奉,又有什麼益處可言?
既是都沒有,供奉殿又爲什麼會幫助太武宗?
在這個世上,關係再好,也沒有利益親近。
所以荀長老對遲太武所說的話,極爲的不屑一顧。
“好了,話該說的也說了,該警告的也警告了,你們既然這麼執迷不悟,到了陰間之後,就別說我不講情面了。”荀長老單手舉起。
身後的三名聖地長老和百名弟子,目光灼灼的盯着荀長老的手,只要後者的手揮下,他們就開始動手。
“難怪劉枯蠻不講理,現在我知道了,原來洪古聖地的人,本就是不講理的,所以教出來的弟子,同樣也不講道理。”正在這時,遲太武的前方,突然化出一道光影來,而後一道身影從那光芒之中,大步走出,聲音高亢的說道。
蘇真?
待衆人看清那人模樣之後,頓時一驚,譁然一片。
蘇真居然還真的回來了?
下方弟子在短暫的驚愣過後,全身驟然發麻起來,血液沸騰。
在知道洪古聖地前來拿他的情況之下,蘇真居然還敢回來,與那洪古聖地的太上長老相對,這樣的舉動,讓所有太武宗的弟子無比激動,崇拜萬分,雙目之中有閃耀的光彩流露而出。
“你小子,怎麼還回來了?”榮長老吃驚的說道。
蘇真回來,今日的下場就只有一個。
“總不能看着洪古聖地將怒火發泄到太武宗的身上。”蘇真笑了笑說道,而後衝着遲太武抱拳:“還是給太武宗添麻煩了。”
言語之中,蘇真已是將自己當做太武宗之外的人。
畢竟這退出宗門就是退出了,之間的關係還是應該擺的清楚。
遲太武聞言,滿臉的苦笑,緩緩搖着頭。
蘇真在離開太武宗後,並未走遠,就是要看看洪古聖地要如何做,若是洪古聖地的人來了,知道他已經退出太武宗,不再是太武宗弟子而離開的話,他也可放心離去。
可若是洪古聖地不依不饒,在找不到他的情況下而對太武宗動手,那他是必須要站出來的。
他可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因爲他
的原因,導致太武宗受到重創,甚至是被滅門!
那樣就算他還活着,也心中難安。
“膽子倒是不小。”荀長老看到蘇真,雙目眯起,渾身殺機外放。
“不是我膽子大,是你們太無恥了。”蘇真毫不客氣的說道:“劉枯三番兩次的挑釁我,我若再不殺他,這麻煩將會沒完沒了。只是我沒想到的是,你們不分青紅皁白,找不到我,居然就要對太武宗動手。”
蘇真的聲音冷冽無比,宛若臘月寒冬的烈風。
“殺了我洪古聖地的人,就要付出代價。”荀長老語氣淡淡的說道:“也好,既是你今日現身了,那老夫便放了太武宗。”
“周長老,動手吧。”荀長老對身後的一名老者說道。
聖地長老應了一聲,然後邁步上前。
“荀長老,我還是與他一起動手吧,這小子當日連殺我聖地長老和聖子,想來手段不俗,不可大意再受損失了。”又一名聖地長老站了出來,開口說道。
還未等荀長老答應,周長老便擺了擺手說道:“一個玄仙中期境界的小子,何須咱們洪古聖地兩名長老動手?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看我拿了他!”
說着,周長老前方化出一隻金翅大鵬,嘯叫着向蘇真衝了過去。
那金翅大鵬的羽翼之上,隨着扇動的動作,凝出無數鋒利氣息來,化作鋒銳風暴,席捲向蘇真。
“你不行。”蘇真冷冷的瞥了周長老一眼,而後他一手伸出,金色的手掌直接將金翅大鵬和周長老覆蓋了,狠狠的拍落下去。
只聽轟然一聲巨響,太武宗弟子們只覺得腳下晃動,似乎整座宗門山峰都受到了干擾,連連顫動。
空中沒了周長老的身影,引得衆人四處去看。
蘇真緩緩的將金色大手移開,只見在蘇真拍落的地方,洪古聖地的周長老竟是趴在那裡,一動不動,全然沒有了生機。
衆人見狀,臉色大變。
特別是洪古聖地的人,臉上的肉都在不停的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