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蘇真的腳步猛地停下,然後轉頭看向身姿妖嬈的姜純,意味深長的問道:“姜聖女近來一直都在聖山上麼?未曾離開?”
“公子這是在質問小女子?”姜純一臉委屈的看着蘇真,柳眉微蹙,一副受了欺負的樣子,令人一眼看去便忍不住的心軟。
“我並無他意。”蘇真無奈,只得說道。
“並無他意?可是公子分明就是在懷疑小女子,不知在兇獸山脈發生了什麼?竟會讓公子這般誤會我?”姜純扭着腰肢來到蘇真身前,仰起精緻妖媚的小臉來,近距離的注視蘇真。
那雙含着春水的眸子,仿若可融化一切,縱使男子的心如鐵石一般,也依舊會被其融化。
蘇真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多問,這個妖女,每次出言總是會牽扯到其他地方去,說來說去到了最後,反倒是成了他的不是,這着實是讓蘇真招架不住。
“你若不信我,就去問問兩位師兄!沒想到在公子的心裡,我竟是一個陰險之人!”姜純轉身便走,只留給蘇真一個凹凸有致的背影。
蘇真緩緩的收回了目光,然後趕去了神陵殿。
神陵殿內第九層,周瑾和黃彤正在裡面找着近來想要修習的古籍,見到蘇真前來,周瑾溫和的俊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並且衝着蘇真招了招手:“師弟來了。”
“周師兄,黃師兄。”蘇真衝着二人抱拳。
“師弟也是來找古籍修習的?你想深修哪方面的術法?與我說說,我幫你找!”周瑾一襲白袍,手中捧着一部厚厚的古籍,紙頁已經發黃。
蘇真看周瑾的樣子,哪裡像是什麼仙候大能,分明就是一個富豪一家的翩翩公子。
那一張俊臉,怕是不知迷惑多少女子。
蘇真搖了搖頭,看向周瑾和黃彤問道:“兩位師兄,不知這幾日,姜師姐是否在山上?”
“師妹?近來幾日她一直在這神陵殿內修習,並未下過山,說起來我臉上卻是無光,古籍上數處不懂的地方,我還是請教的師妹呢
!”周瑾笑呵呵的說道,看起來倒是灑脫的很。
“看的出來,師弟不在山上,師妹的興致也不高。”說着,周瑾走近了,笑容更加的深邃:“師弟,你可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師兄說的極是。”黃彤站在一旁,滿臉贊同的點着頭,說了一句話後便不再有下言。
看着周瑾和黃彤拿着古籍離去,蘇真脣角抽動了幾下,眉頭卻是皺的更深了。
這段時日姜純居然在聖山上沒有離開?
難不成,是他想多了?
心中微微有些失落,蘇真後腳也離開了神陵殿。
眼下他必須要儘快找到姜然了,他到這裡來,本身就只是爲了要幫九幽劍找到姜然,然後換取他手中的那塊藏寶鐵片,還有另外一塊藏寶鐵片的下落。
至於他的本意,本就不是留在這鬼谷聖山上修煉。
畢竟留在鬼谷聖山,對他來說並無什麼幫助。
可是眼下,只要他在鬼谷聖山,姜純就從不外出,而姜純更不會主動的和他透露姜然在什麼地方,目前看來,短時間內想要找尋到姜然下落,怕是不太可能了。
之前蘇真在兇獸山脈主峰下,從千寶妙樹上感受到一絲和姜純相似的氣息與香味,覺得應該是姜純故意在那裡佈下了障眼法,將他吸引到兇獸山脈去,然後她好藉機外出。
誰成想,周瑾和黃彤卻說,這幾日姜純一直都待在鬼谷聖山,根本就沒有出去。
難道說是他太敏感了?
神陵殿外的一座神宮前,周瑾和黃彤並肩而立,看着蘇真離去。
“看來還是小瞧他了。”周瑾輕聲說道。
“師妹爲何要騙他?”黃彤聲音毫無溫度,一個音調走到底。
“因爲姜然啊。”周瑾不解的看了黃彤一眼,此時他二人都是知曉的,卻不知黃彤爲何還要問。
“蘇真本身就不可能找到姜然,爲何還要費這麼大的工夫,繞這麼大的彎?”黃彤開口。
“或許只有這樣,
才能隱瞞蘇真。”周瑾說道:“否則,事情終究會敗露。”
黃彤沉默片刻,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師兄說的對。”
周瑾無語的瞥了黃彤一眼,今日他的話好不容易多了些,沒想到最後又繞了回來。
蘇真回到屋裡,察覺到乾坤袋之中有異動,神識探入乾坤袋內,將那抹異動拉扯了出來。
古樸遍佈着斑斑鏽跡的鐵劍上,此刻竟是有一層凌厲的劍氣遍佈在上面,並且劍身在不斷的抖動着,似乎是因爲遇到了什麼,導致其變得激動起來。
蘇真皺了皺眉,伸手握住鐵劍,再度嘗試着將體內的氣息注入到鐵劍之內。
片刻之後,蘇真嘆了口氣,這鐵劍就像是一件完全封閉的鐵器,氣息根本就無法滲透進去,更無法感知到鐵劍,人劍之間達不到共鳴。
感受不到鐵劍的存在,這把連續兩次出現異動,看似來歷不同尋常的鐵劍,在蘇真的手裡只會是一把普通的再不能普通,就連砍柴都嫌棄遲鈍的器具。
只不過,今日這把鐵劍又受了什麼刺激?怎得又開始有反應了?
也就在蘇真疑惑的時候,在其丹田之中,突然爆發出一道龍吟,而後銀色的蛟龍鱗片突然之間釋放出光芒,自蘇真的丹田內脫離了出來,並且向着鐵劍衝了過去。
蘇真見狀,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