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帝洪怒火中燒,連眼眸之中都燃燒着怒火,看向天庭的仙王。
帝藺、帝舟外加另一位帝族仙王落到下方,眼神亦是如此。
“蘇真就這麼死了?”帝孟然尚未接受這個事實。
帝心原本佈滿緊張的臉蛋,此刻縈繞上了一抹濃濃的傷感,大眼睛怔怔的出神,沒有了一絲的光澤。
而相對於帝族而言,北方世家的人,更是陷入了極度的憤怒,紛紛指着天庭仙王,再也沒有一絲的懼怕,憤怒的喝道:“早晚有一日,我等必定踏平天庭!這狗屁的天庭,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聽着他們憤怒的聲音,天庭的幾位仙王臉色陰沉無比。
“走,蘇真已死,莫要在此處耽擱!”大洺仙王見狀,立刻對那幾名仙王說道,生怕他們在憤怒之下,去對北方世家的人動手。
北方世家的那人倒是沒有什麼可怕的,可怕的是此刻處在憤怒之中的方道生。
從目前的局面來看,大沽和大荒兩位中期境界的仙王受了傷,那傷雖然對他們二人來說算不上什麼,但是一旦和方道生動手,弱勢自然就會呈現出來。
用不了幾個回合,二人必敗。
所以留在這裡,只會變得危險。
方纔要留,是因爲他們要殺蘇真。現在麼,能走便走。畢竟他們若是要跑,方道生就算是再厲害,也攔不住他們。
極遠處山峰上的人,因爲蘇真的自爆,受傷大半,其中有一小部分的人,當場死在了蘇真自爆的餘威之下。
同時,這周圍連綿的山峰,已然盡數消失,放眼望去,竟是連一絲的遮掩物都沒有,硬生生的將這裡變成了一片平原。
唯有被保護住的帝族建築,在這裡顯得格格不入。
擦了擦耳邊的血跡,那些遠觀之人也是不敢再繼續停留,紛紛離去,同時他不斷的議論着蘇真的恐怖。
不過在他們看來,今日之後,蘇真雖是名聲再起,可他已然沒了性命。
同樣,蘇真死的,已經不窩囊了。
至少,單單天庭爲了抓
他,就出動了七名仙王。
而僅僅是七名仙王,同樣也殺不了蘇真,最後還是一個不知來自何處的強者出手,這才逼得蘇真自爆了。
否則,七名仙王,必定會被帝族和北方世家攔截下來。
……
蘇真以自爆爲代價,使得重傷一仙王,兩名仙王受輕傷。
這件事,在短短數日之內,便在幽州乃至整個仙界之中傳開,蘇真的名字,再一次出現在了仙界之人的耳邊。
此時,荒山、鬼谷聖山也皆是得知了此事,一時間,陷入到了無比沉寂的氣氛之中。
“該修煉就修煉,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蘇真不會死的。”李寒心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變化,一臉平靜的安撫着衆人。
聽到她的話,衆人緊張的心這才放鬆了下來。
的確,蘇真在經歷了那麼多的危險之後,每一次都脫身了,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只不過,在安撫過荒山上的一衆人之後,李寒心不禁捫心自問:這一次也不會例外嗎?
她不知道,更無法確定,只能夠在安慰衆人的同時,安慰着自己。
而姜純則是陷入了深思,在她的心裡,已經泛起了濃郁的疑惑。
一直以來,她都是希望蘇真出事的,蘇真出事了,她的秘密便不會有人發現,也不會有人這麼密切的盯着她,關注她的一切行蹤。
可是現在,她在知道蘇真出事之後,爲什麼就高興不起來呢?
外界之中,有關蘇真的傳言無數。
不過天庭的勢力之中,倒是一個比一個興奮。
特別是那些天庭分部,在得知蘇真就是那個滅掉天庭分部的人,並且蘇真被天庭仙王擊殺了之後,全然放鬆了下來,心中的擔憂也是消失不見。
……
蘇真尚且還有一絲意識,他感覺自己在飄動着,感受不到身體,也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事物,他只覺得自己在飄。
飄來飄去,像是一根隨風的羽毛一般。
他迫切的想要抓住點什麼,以此來找到自己的目標
。
我到底是真的死了,還是留有一絲殘魂?
蘇真心中不斷想着,他的前方一片黑暗,令他如置身在夢境之中,抓不到碰不着,沒有前進的道路,也沒有後退的路。
這種感覺,纔是最令人感到急切的。
嗡——
蘇真突然想到了什麼,沉浸片刻後,腦海之中默唸心法,頓時一道金光出現,將蘇真籠罩了。
不死大帝的傳承與心法!
一滴血可重生,一口氣可重生,一縷殘魂皆可重生!
這是蘇真第一次用不死大帝的心法,可是沒想到速度竟然這麼快,在他默唸第一遍心法的時候,居然就產生了作用,令他渾身都感覺彷彿被金陽籠罩,舒服的很,同時也讓他感受到了一抹生機。
這種生機,令他感覺馬上就要重生了一般。
一縷縷殘魂,從四面八方的匯聚過來,然後盡數的籠罩到了蘇真的身上,與他那具殘魂匯聚到了一起,而後徹底的融合。
一時間,蘇真睜開了眼睛,並且向着周圍看去。
我這是在什麼地方?
蘇真怔怔的看着周圍的高山,然後下意識的低頭看了自己一眼,他吃驚的發現,他竟然能夠透過他的身體,看到下方的石頭……
“果然還是一具靈魂體。”蘇真重重的嘆了口氣,他的肉身在自爆的時候,已經廢掉了,絲毫不剩。
不過也正是因爲蘇真知道不死大帝心法,所以他纔敢去自爆,因爲他知道,在自爆之後,他是可以活下來的,並且還可以幫助他擺脫那個困境。
而且這樣一來,天庭和外界的人,自然就會以爲他死了,到時候,他再去做什麼事情可就要方便多了。
至少,他不用再被天庭到處追殺,更不用被天庭繼續懷疑身份。
“只是我的身體怎麼辦?”蘇真無奈的再度低下頭去,看了一眼自己的靈魂身體,總不能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至少也得找一具肉身,讓他能夠外出行動。
“總不能去找別人的身體……”蘇真摩挲着下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