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在找死不成?”三長老死死的盯着蘇真,冷聲說道:“這任家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就在這裡胡說八道?”
“那爲何三長老這麼迫切的想要將任姑娘趕出任家呢?”蘇真冷笑一聲。
“不趕出去?難道要留着她一直在府上?到時候,家族裡的人必定會反對,你以爲我是爲了一己之利?我這是爲了任家!”說着說着,三長老突然愣住了,自己和一個外界的小輩說這些做什麼?自己有必要和他說麼?
想到這裡,三長老臉上的怒意就更重了。
“來人,給我把他趕出去!”三長老大手一揮,對着外面喊道。
“等等。”這時,突然有一位長老站了起來,阻止了衝進來的任家高手,然後對着前廳裡的衆人說道:“諸位,既然這小子都說了,不妨就讓他說完如何?”
“至少,我們也得知道,這小子到底爲何那麼確定?”那名長老笑了笑。
“這擺明了就是誣陷,還需要說什麼?”三長老冷哼一聲:“再多言,我一掌便將他殺了!”
“你爲了任家?恐怕不是吧,我看你是爲了你自己。”蘇真眯了眯眼,盯着三長老說道:“至於證據——”
說到這裡,蘇真又看向任動明,開口說道:“任姑娘說了這麼多年,難道任家還沒有人相信麼?如果是任姑娘在惡意誣陷的話,一個謊言又怎麼會說這麼多年,還一直咬口不放?”
蘇真環視衆人,脣角上揚:“不是假的,那就是真的。”
在自己看來,在這些長老之中,肯定會有人相信的,至少也會有人懷疑,畢竟對於一個人來說,就算是謊言,她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說一會兒便也露餡了。
可是任心柔,一連說了十幾年。
都已經到了這一地步,居然還沒人相信。
他自己倒是納悶了,難道任家人,都這麼沒腦子麼?還是說那三長老到底做了什麼,居然讓人能夠那麼相信他?
自己剛纔的笑,是冷笑,也是不屑的笑,
可笑的笑。
對這個家族,屬實是感覺沒什麼好感。
這好歹還是個大帝勢力啊。
蘇真心中暗暗的想到,但凡是一個大帝勢力,他都想盡全力的拉攏到自己身邊。
而在拉攏之前,至少也得先將這個勢力徹底平定下來,免得有這樣那樣的麻煩。
很明顯,任家之中,這三長老明顯的就是一個毒瘤,爲了他的外孫女,反過去給任心柔這個任家大小姐灌了藥,這樣噁心的事情,他當年乾的出來,以後同樣也能幹出來。
留他在大帝勢力之中,只會招惹麻煩。
也正是因爲他知道了如今天庭的動作,知道了任家的身份,這才願意出面。
否則,就算是任心柔在衆人面前展露出了修爲,但也只會讓人以爲是任心柔又可以修煉了,至於以前被陷害的事情,恐怕依舊會被雪藏起來,依舊會沒人相信。
到時候,三長老和任雪、任靈,依舊無恙。
“我要證據。”三長老臉色陰沉的盯着蘇真:“你拿不出來,我便將你碎屍萬段!”
“別急,要證據麼,我倒是有。”蘇真笑着說道。
有證據?
三長老心中冷笑連連,當年那件事做的天衣無縫,根本就沒留下絲毫的痕跡,要不然這麼多年,任家也不會什麼都沒查出來了。
所以蘇真說有證據,他感覺可笑的很,可笑到了極點。
同時,心中也是暗暗有了底氣。
他今日倒是看看,這小子還能拿出什麼證據來!一個從半路上撿回來的半死不活的人,纔在府上待了幾日?就能找得出證據?
前廳裡的衆人也都十分好奇的看着蘇真,這小子,居然還有證據?
不知道是在虛張聲勢,還是真的有?
可若是有證據的話,爲什麼當初他們都沒發現?爲什麼這麼多年來也沒留下什麼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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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真要有證據,任心柔自己應該是最清楚的,爲何她也從來都沒說過?
種種
的疑問在心中冒出來,讓他們急不可耐的對蘇真說道:“既然有證據,那就趕緊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吧!”
“好。”蘇真點了點頭,然後突然又用那含着滿是意味的眼神,看了看衆人,然後又說道:“若是真有證據,也真能證明是三長老做的,你們準備怎麼處理?”
說完,蘇真似乎也根本沒有等他們回答的意思,畢竟他這話說出來,更多的是含着某些嘲諷的意思。
一時間,令衆位長老感覺臉上有些難堪之色。
蘇真直接看向任心柔:“任姑娘,請吧。”
“啊?”任心柔朱脣微啓,露出裡面幾顆潔白的貝齒,一雙清澈的大眼睛裡含着濃濃的疑惑和愣神,模樣真是可愛到了極點,像是一個懵懵懂懂的小女孩一般。
而任心柔方纔一直都在聽着蘇真的話,對她來說,能有一個人在這種時候站在她的身邊,相信她並且替她說話,這種感覺,在以前是沒有的。
所以一時間,她竟是沉浸在了其中。
同時她在聽到蘇真叫她的時候,也是十分疑惑。
他們剛纔不是在說證據麼?怎麼突然之間扯到了她這裡?她可沒有什麼證據啊——突然,任心柔猛地愣了一下,然後想到之前她修爲恢復的時候,體內殘留着一抹氣息,本想要下意識的驅散,卻被蘇真阻攔了。
難道蘇真說的證據,就是那個嗎?
還是說——那氣息是三長老的?
可蘇真又是怎麼分辨出來的?要知道,就連天仙和玄仙,也分辨不出來氣息是何人的!除非是修爲更強的高手!
難不成,蘇真的真實修爲,是在金仙境界麼?
任心柔心中想着,在衆目睽睽之下,沉定心神,突然釋放出了一抹氣息,凝聚在全身。
一時間,前廳之中,當即便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寂靜之中,落針可聞。
所有人,此刻如同石化在了原地,視線筆直,目光呆滯,似乎他們所感受到的,分明就是不現實的,完全不可能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