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如雨下,一刻都不停息。
所有人看着,感覺那劍氣仿若是無窮無盡一般,看的令人直感覺喘不過氣來。
陸雲煙一時間沒有反擊之力。
她清楚,只要她的防禦一旦解除,必定會受傷。
而無論是身上有了輕傷還是重傷,都會算作是她輸。
所以就算是她此刻完全可以強行將這劍雨衝散,也沒有那麼去做。
畢竟,就算她將劍雨衝散,可到最後卻因爲賭約失敗而將蘇真放走了,又有何用?所以,就算是被動的多防守片刻,她也不能出手。
“我就不相信你這劍雨能一直下!”陸雲煙柳眉一蹙,九朵金蓮的光芒更加耀眼,宛若化成了至剛至硬的法寶,將其完全護住。
任由漫天劍雨落下,都對她沒什麼影響。
“這股氣勢,倒是要比之前的還要強橫。”妖王褚震天看的連連點頭,眼中盡顯光芒,對蘇真還能夠施展出這麼強勢的劍雨而感到吃驚。
最主要的是,他的攻擊,能夠讓一名八重境仙王都在防守着!
“老夫就不相信,這小子能一直保持着?”陸崢嶸冷哼了一聲。
“別忘了,方纔打的賭,是隻要傷到即可。”神族老者提醒道。
“哼!”陸崢嶸猛地甩袖。
在空中的蘇真,此刻目光也是變得如劍氣一般凌厲,甚至隱隱之間,有一股劍意正在眸中醞釀着。
居高臨下的看着已經快要完全被劍氣覆蓋的陸雲煙,蘇真的眉頭不禁是皺了皺。
“倒是挺能抗的。”蘇真心中想到:“這可是我學的劍仙最強劍術了,若是連這一招都無法將那女子擊傷,今日怕是真要栽在這裡了。”
“老子可不想死!”
心中的意念如火焰一般升騰起來,直衝雲霄!
他低着頭,看着下方的劍光,手掌輕輕的擡了起來。
“萬劍歸攏——”蘇真低喝一聲,那原本向着下方宛若飛瀑一般衝擊的劍氣,驟然改變了方向。
所有的劍氣都在向着一個方向匯聚。
劍光刺眼,然後在衆人吃驚的目光
當中,那數不清的劍氣居然全部匯籠融合在了一起,然後凝成了一道萬丈巨劍,如同一尊龐然大物,轟然向着陸雲煙落了下去。
轟!
萬丈巨劍轟擊在了陸雲煙的九朵金蓮上面,令那九朵金蓮劇烈的顫動了一下。
塵土飛揚,令交戰的那片天地徹底被塵土矇蔽了起來。
蘇真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方纔自己鉚足了力氣,所有的氣息全都匯聚到了那把巨劍上面,這才能夠造成這般的傷害。
否則,只憑自己的那些尋常攻擊,恐怕根本就無法對陸雲煙造成影響,甚至就連她的九朵金蓮都無法擊破,更別說傷害到陸雲煙本身了。
咔嚓!
正在這時,一道清脆,卻令人感覺有些刺耳的聲音,驟然在那片塵土迷霧之中響了起來。
咔嚓咔嚓!
緊接着,接連不斷的破碎之聲,再度出現!
蘇真脣角開始上揚,自己清楚的很,陸雲煙的九朵金蓮,定是被自己的劍氣給擊破了。
當然,這僅僅只是擊破,至於陸雲煙自身受沒受傷,那可就不好說了,畢竟陸雲煙的修爲擺在那裡,這可不是蘇真只憑一道招式秘術,就能夠彌補的。
境界之差,終究還是擺在那裡的。
同時,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方纔陸雲煙所站的地方。
陸崢嶸皺眉,褚震天和神族老者也是面露期待的看了過去。
唰——
蘇真落了下去,芊芊急忙趕來,青眸充滿了擔憂的看着他:“公子!你怎麼樣?”
“我沒事,我們走吧。”蘇真衝着芊芊笑了笑,見她那擔憂之色在美眸之中擴散,細眉也跟着皺着,模樣看起來極是可愛,忍不住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走?
周圍的人聽到蘇真的話後,臉上的表情也是跟着變得怪異了起來。
這小子難道就那麼有信心?
他難道覺得自己一重仙王境的修爲,就能夠將一名八重境的仙王擊傷?
在他們看來,別說是擊傷了,就算是碰一根頭髮,恐怕都難的很。
“小子
,這就想跑麼?”陸崢嶸見蘇真和青衣少女往遠處走去,聲音冰冷到了極致。
“我沒跑。”蘇真轉過身來,淡淡的說道:“老傢伙,你反悔了麼?”
“老夫有什麼可反悔的?”陸崢嶸皺眉。
“那我爲什麼不能走?”
“誰讓你走的?方纔的賭約,可是你親自打的。”
“賭約是什麼?”
陸崢嶸眼神陰翳的盯着蘇真:“你傷不到雲煙,你就得死!而且任何人都不能再插手!”
說到這裡,他還看了看褚震天和神族老者,提醒着他們。
“所以我可以走了。”蘇真說道。
“小子,你在逗我?你的意思是,你傷了雲煙?”陸崢嶸雙手背在身後。
“不然呢?我沒傷到她,我怎會走?”蘇真嗤笑了一聲:“還是說,你們反悔了?”
陸崢嶸哈哈大笑起來:“雲煙擁有八重仙王境修爲,小子,你可知八重仙王是一個什麼概念麼?那可是馬上就要登天路的人了。”
“莫要說你一個,就算是來上十個百個,在雲煙的面前,你也不是個。現在你竟在這裡大言不慚的說,你傷了她?”
中立勢力的人紛紛搖頭,認爲蘇真這段時間怕是精神出了問題。
畢竟,壓力太大了。
他若是腦子正常些,怎麼可能會說出傷了一個八重仙王這樣的話來?這豈不是都快要瘋了麼?
蘇真彷彿沒聽到陸崢嶸的聲音一樣,繼續不停的往前走。
一道仙氣屏障,驟然橫亙在了蘇真的身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小子,你當我的話是放屁?”
“我可沒這麼說,你自己說的。”蘇真笑着說道。
“你——”陸崢嶸大怒,殺氣升騰。
“三爺爺……”正在這時,塵土迷霧已然快要散的徹底,陸雲煙的聲音也是傳了出來。
見終於看到陸雲煙了,衆人也是立刻看了過去,左看右看,卻沒想到陸雲煙身上有什麼傷,一切都和方纔一個樣子。
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蘇真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