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令牌,是誰給你的?”李夢劍立刻問道。
“苦老頭,怎麼了?”蘇真看向她的時候,才察覺到李夢劍的臉色有些不對。
“我也有一塊這樣的令牌。”李夢劍拿出一塊質地一模一樣的令牌。
蘇真接過來看了看,並且着重看了一下令牌上的魔龍。
四翼。
“果然……”蘇真眯了眯眼,看起來這令牌的含義還真的是有些不一樣。
“你從哪兒得來的?”蘇真將令牌還給了李夢劍。
戰九前輩給自己一塊,苦老頭給自己一塊,現在李夢劍這裡居然也有一塊。
而且,令牌上面的魔龍翼的數量還不同。
讓蘇真失望的是,李夢劍也不知道令牌的含義:“是我祖父給我的,不過從來沒和我說過這令牌有什麼用,本以爲令牌是獨一無二的,沒想到,外界居然還有。”
“可能是有某種聯繫吧。”蘇真倒是也沒再多想,估計,這就是一個身份的象徵而已。
什麼所謂的含義,根本就不存在。
“我要走了。”蘇真起身:“有緣再見。”
鎮鼓對自己而言,沒有起到任何效果,看起來就只能去找苦老頭所說的那個人了。
只不過……南域陵城的道觀?
魔界之中,也有道觀麼?
莫非裡面還有道士?
心中想着,蘇真離去。
至於李夢劍,她是魔樓的弟子,她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自己也不想知道。
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李夢劍此番出來,已是決心不再回去。
“走的可真夠快的。”李夢劍撇了撇嘴,精緻絕美的容顏上展露出一抹無奈,而後向着蘇真相反的方向而去。
……
魔界果然有道觀。
不但有道觀,裡面還有道士。
當蘇真敲響緊閉大門的之後,不過片刻,便有一個身穿道袍的小道士從裡面將門打開,然後走了出來。
道士不小,只是個子矮。
蘇真低頭看着只到自己下巴處的小道士,頓時愣了下:“你是道士?”
“你是傻子?”小道士說道。
“你怎麼罵人?”蘇真一臉不爽。
“我沒罵你。
”小道士一臉正色的說道。
沒罵我?
難道是我誤會了?
蘇真愣愣的想到,片刻後自己才明白這小道士是什麼意思,大怒。
“李悟道,怎麼了?”一道好聽婉轉的聲音從門內傳出。
“沒什麼,是個傻子,我這就打發走。”李悟道說道。
“我來找人!”蘇真沒好氣的說道:“你們這個——”
他後退了幾步,擡頭看了一眼道觀牌匾:“你們這個悟道觀怎的如此沒禮數?”
“哪裡沒禮數了?”李悟道一副沒精神的樣子,眼皮耷拉着。
“初次見面,你說我是傻子。”
“你本來就是,只是沒人點出來罷了。悟道誠心求道,從不說虛假之話。”李悟道語氣毫無波瀾的說道。
這個小道士挺討厭。
“你從哪裡看出來,我是個傻子?”
“你不是傻子,跑到道觀來,問一個穿着道袍的人是不是道士?”
“悟道,你又在欺負人了。”一個穿着鵝黃色長袍的嬌美女子出現在蘇真的視線之中,令蘇真眼前驟然一亮。
“哼!”李悟道輕哼了一聲,揣着手,慢騰騰的往道觀裡面走去。
那揣着手的樣子,倒是和苦老頭頗有幾分相似。
一看,應該就是苦老頭教出來的。
就是這年紀,估計也就二十多歲。
對這世界來說,倒是還嫩的很。
“這位公子,不知到我們這悟道觀來,可有什麼事情?”女子抱歉的看着蘇真,問道。
“來找人。”蘇真說道:“有人讓我拿着這個來找。”
說着,蘇真取出令牌。
當即,女子神色一變,立刻讓開身子,讓蘇真快進來。
後腳剛收回,道觀大門便被緊閉上。
“你們這可真夠奇怪的。”蘇真看了看周圍,這道觀普通的很,沒什麼不同的地方。
唯一不一樣的,就是這座道觀位於陵城之外,卻又在緊挨着陵城。
“有什麼奇怪的?”女子問道。
“道觀大門都不開?整天關的這麼嚴實,裡面連點人氣都沒有。”蘇真說道。
女子沒接這句話,而是問道:“令牌,可是苦前輩
給你的?”
“是他給的。”
“苦前輩人呢?”
“臨走之前,尚安然無恙。”
女子沉默,眼神哀傷。
“前輩還是去了。”
“苦前輩讓你來找我做什麼?可有交待?”女子情緒平緩後,問道。
“我身體有問題,他讓我到這裡來,說只要拿出令牌來即可。”蘇真說道。
“身體有問題?”女子下意識的低頭。
“我說的身體有問題,不是那個有問題。”蘇真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修道之人,內心竟然這麼雜?”
“抱歉。”女子俏臉通紅。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低頭看。
“進屋吧,給你把把脈。”女子往裡面走去。
看起來苦老頭應該就是讓自己來找她了。
不過,自己卻感覺,太怪了。
怪到了極點。
苦老頭怪,那個叫李悟道的小道士也怪,此刻就連這個女子,都怪異的很。
按理說,自己拿着一塊令牌過來,該是遭受懷疑的。
至少也得懷疑,這塊令牌到底是不是苦老頭給自己的。
沒人問。
很快,蘇真便想明白了。
這女子和李悟道的狀態,太隨意了,並且是表現的對一切都不是那麼在乎,哪怕是說到苦老頭陷入險境,他們也不會有太多的感覺。
“你們修的道,是什麼道?”蘇真突然感覺陰森森的。
“自是魔道。”女子說道。
魔道?
魔道修煉到極致,能怎麼樣?
畢竟修仙之人,修的也是道。
道就是道,仙界之中,倒是沒分出什麼仙道來。
當然,修道最終要走向的路,是仙道。
仙界修煉的道,最後是奔着成仙而去的。
可是魔界修煉的道,最後會去什麼地方?
難不成魔族之人修煉到一定層次,也能成仙不成?
進屋坐下後,女子對蘇真說道:“伸出手來。”
“好。”蘇真坐下,露出手腕。
女子把脈片刻,然後便收了手。
還沒等蘇真問,女子就率先開口了:“不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