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天養情緒過於激動,再加上如雪是他最在乎的人,在這件事情上他根本沒法控制住情緒,爲防萬一,我讓秦炳洲打昏他拖進了屋裡。
“你究竟想耍什麼把戲?”秦炳洲怒道。
“哈,我想耍什麼把戲,你看了不就知道。”Ivan瞪着眼睛嘴角上揚,左手一揮,四道門呈現在我眼前,“既然你們已經找到冥王,那我們不妨玩兒個有意思的遊戲。這裡有四道門,分別是天門、地門、生門跟死門,但是隻有一道門後有你想要的東西。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你答對了我就放了她,答錯了,我不但會殺了她還會殺了你們。”
一次機會,四分之一贏的概率,在他定下的遊戲規則內我毫無勝算可言,即使僥倖獲勝,他能遵守承諾嗎?對於一個沒有任何信任度的人來說,我的每一個決定都是在冒險。
“你特麼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他贏,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多此一舉,乾脆點殺了我們不是更好?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周曉忽然發聲。
“哈哈哈,你說對了,我就是沒打算讓他贏。這世上有一種動物,它捕捉到目標的時候,不會馬上吃掉,而是慢慢消磨獵物的意志力,直到獵物崩疲力盡纔會將起殺死,我就是在享受這一過程。”Ivan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那赤果果的眼神讓人噁心。
“我看出你是畜生了,不用解釋這麼清楚。”周曉看似漫不經心的嘲諷道,“不過我就不明白了,好好的畜生你不當在這裝神弄鬼有意思嗎?”
Ivan的能力我們都很清楚,那不是我們能輕易對付的角色,所以寧可忍一時之氣,非到逼不得已也不會與他發生正面衝突何況他手上還有人質,激怒他絕非上冊,但是周曉打破了這一平衡。
“有一點周曉說錯了,你根本連畜生都不如,拿你跟畜生比簡直是在侮辱畜生這個詞。”秦炳洲向前一步,跟周曉換了個眼神後出言相稱道。
不否認他們的做法過於冒險,但卻說了我不能言之語。
他何時受過這等羞辱諷刺,臉色當即沉了下來,看向我們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冷冽,屋內頓時殺氣騰騰。
“好,很好,我就讓你們逞這一時口舌之快。”然後捏着如雪脖子的力道無形中加重了幾分,看着我陰邪的笑道,“看來你並不是很在意她的死活啊!那我也沒必要在繼續耗下去,我數三個數,如果你還沒有做出選擇我就掐死她。”
“1”
當第一個數字出口的時候,這已經不是一場有選擇的遊戲,我沒有再繼續猶豫下去的理由,他只要稍微用力如雪就會沒命,可擺在我面前的四道門中,究竟那道門的背後是我想要的東西?如今的情形根本容不得我有本分行差踏錯,這畢竟管乎所有人的性命。
“你真打算過去?萬一這四道門都是假的怎麼辦?”秦炳洲在我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將我攔下。
“他說的沒錯,你可要想清楚。”Ivan擺弄着左手頭也不擡一下的說道。
“這是唯一能救如雪的辦法我別無選擇。”我又何嘗不知從一開始Ivan就是在耍我,可事已至此,我也只能信他這場遊戲裡如他所說般,有着四分之一的概率。
“2”
“等等”
這兩個聲音幾乎在同一時間發出,此刻我已站在四到門前,我停住腳步轉過身,Ivan的目光也由我的身上轉移到生源處,只見馬尋扶着牆面色蒼白的站在門口,眼睛死死的盯在Ivan的身上。
“你出來幹什麼?”我蹙眉道。
她本就虛弱,這個時候出現只會讓我更分神。她只是出來的時候看了我一眼,我好像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圖,卻無論如何也不願相信她真的要那麼做。
就在她出來的同時周曉趕緊上前攙扶,“我扶你……”還沒等周曉說完,馬尋便道,“扶我過去。”當他注意到馬尋的視線方向是忍不住道,“你想幹什麼?”馬尋擡眼笑着道,“做我該做的事。”
一句話讓我整個人愣在原地無法動彈,她果真如我所想。不光是我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周曉,他幾乎是在用一種無法相信的眼神看着馬尋。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周曉失聲問道。
“沒有爲什麼。”說着馬尋將目光投向Ivan,面無表情的開口道,“你不就是想要一個人質,來要挾啊K嗎?放了她,我來給你做人質。”
“馬尋。”我們幾乎同一時間發聲,想要制止她。
“哈哈哈,這還真是一場大戲,有意思,有意思,不過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理由,我憑什麼相信你?”Ivan大笑着玩兒味兒的問道。
“剛纔的一幕你也看到了,還需要理由嗎?”馬尋與Ivan對視。
她的氣場還是那般強大,即使拖着虛弱無力的身體,仍舊不落下風。
Ivan不是傻子,剛纔那一幕足以證明馬尋的價值,相比這她,如雪吸引力就減弱了。她也成功的將Ivan的注意力引到了自己身上。
未等大家反應,Ivan手中的人質已然從如雪換成了馬尋。雖然我跟秦炳洲同時出手仍然沒能從Ivan的手裡搶下馬尋。
“馬姑娘?”周曉等大了眼睛,他甚至沒看清自己懷裡扶着的人,是怎麼從馬尋變成如雪的,
周曉指着Ivan眼神中透着殺氣,“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動馬姑娘一根頭髮,我一定會殺了你。”
秦炳洲更是死死按住周曉的胳膊,生怕他一時衝動做出什麼傻事。
“放了她。”屋內溫度急劇下降,牆面上結了一層寒霜,我抱着如雪。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
“哈哈哈,真是沒想到原來你真正在乎的人,居然是她,居然是她?”Ivan大笑着將馬尋死死的口在懷裡。
“你錯了,我怎麼會如此輕易的讓自己成爲你要挾他們籌碼?”馬尋道。
此言一出,所有的的神經都繃住了,她要幹什麼?她想幹什麼?下一秒當我們看到她小指處那根鋼釘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