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梭,眨眼間七天的時間便是過去了。
清晨,丹峰紫竹林,十數道身影急速略來。
爲首的一人乃是一名十八九歲的青年,青年穿着白色長袍鑲金邊,一頭烏黑的長髮劈散在肩。
“你們說的是真的?”
一般飛馳,青年看着身旁的丹峰十三子,開口說道。
“三師兄,我們那裡敢騙你啊,真的是這樣,那人不僅強佔了紫竹林,甚至還大肆砍伐,揚言從今往後紫竹林便歸他所有了。”
聞言,丹峰十三子不敢大意,頓時開口講述起來。
尤其是模仿了姬軒轅七日前最後的那番話,說的那叫一個趾高氣昂,不將一切放在眼裡。
“哼,紫竹林乃師尊欽點之地,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聞言,那被稱之爲三師兄的青年頓時臉上泛起一絲怒意,開口說道。
聽到三師兄的話,那丹峰十三子一時間高興不已。
苦等七日,終於今早在廣場遇到三師兄,終於能報七日前的仇了。
一時間,丹峰十三子內心便不由惡狠狠的想到:“該死的混蛋,今日就要讓三師兄打得你爬不起來。”
說話間,十幾人便是來到了瀑布水潭之地。
看着那聳立在水潭之上的竹屋,那三師兄的臉色頓時鐵青無比。
“你去,叫那個狂徒出來。”
伸手指着身旁一人,三師兄開口說道。
聞言,那人頓時大喜。
抖了抖衣衫,趾高氣昂的來到水潭邊,深吸一口氣,歷喝道:“狂徒出來受死。”
然而,迴應他的卻是一片死寂,除了那轟鳴的瀑布聲外,再無其餘聲響。
“怎麼回事?”見狀,三師兄的臉色陰沉下來了,說道:“你們所說的狂徒在那裡?”
聞言,那丹峰十三子頓時急得都快哭了。
誆騙親傳弟子,這罪名即便是他們身爲內門弟子中的佼佼者,也是承受不住的。
一時間,十三人便是並排的來到水潭邊緣。
運足了靈力,低喝道:“狂徒,我丹峰三師兄朱奎來了,速速出來受死。”
然而,無論他們如何喊叫,竹屋房門緊閉,其中沒有任何的聲響傳出,更不提能有所迴應了。
“該死的,這狂徒難道不在,還是收到消息跑了?”
一時間,十三人的內心便是升起這樣一個念頭。
對視一眼,而後其中一人便是飄身來到竹屋之前,深吸一口氣便是推門而入。
瞬間,那人的臉色就變得死灰一般。
只見諸位之內,雖然傢俱擺設齊全,但一無被套,二無餐具,三無衣物,可以說完全就是一個空殼子。
艱難的回過頭,迎接朱奎那憤怒的目光,男子尷尬道:“三師兄,那狂徒好像走了。”
說完,男子正打算張嘴解釋什麼,但其眼前一花,朱奎便是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看了看空無一人的竹屋,朱奎的臉色漆黑無比。
目光掃過丹峰十三子,後者頓時低下頭滿臉的死灰。
“很好,你們真的很好。”
一字一句的說着,朱奎一捏劍訣,背後的靈劍悄然出鞘,劍鳴聲響徹,足以見其多麼的憤怒。
“三師兄贖罪,那狂徒定然是聽說您要來,事先逃跑了。”
看到朱奎那漆黑的臉色,丹峰十三子瞬間跪倒在地,一個個身形顫抖,開口解釋都是結結巴巴的。
“跑了,哼,當我丹峰是什麼地方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們,給我把這竹屋拆了,日後在遇到那狂徒,就是我讓你們乾的。”
朱奎冷哼一聲,靈劍回鞘,狠狠的瞪了丹峰十三子一眼,說道。
話畢,朱奎便是縱身下了竹屋,邁着步子就打算回去。
畢竟他乃是丹峰的三師兄,還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回去處理,那裡能在這裡浪費時間。
“是,三師兄!”
見朱奎沒有動手發泄雷霆之怒,丹峰十三子頓時內心鬆了口氣,而後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站起身,十三人咬牙切齒的看着那竹屋,一捏劍訣身後的靈劍便是出鞘,就要動手拆房子了。
“咻!”
便在此時,從左手邊的瀑布之內,一道洶涌澎湃的劍氣呼嘯的斬出。
察覺到劍氣的襲擊,丹峰十三子頓時鳥做羣散的避開。
然而那劍氣卻根本沒有理會十三人,速度飛快的朝着那三師兄朱奎的背影襲去。
“三師兄小心納。”
十三人頓時回過神來,看着那劍氣幾乎就要斬到朱奎了,頓時開口提醒道。
“找死!”
感覺到身後劍氣襲來,朱奎內心頓時大怒,手中一捏劍訣,背後劍器出鞘,猛然朝着劍氣劈砍而去。
嘭!
劍氣炸裂,朱奎的身形瞬間退後數丈,一身雪白的長袍之上,灰塵密佈。
“什麼人,給我滾出來。”
摸了一把遍佈塵土的臉頰,朱奎聲嘶力竭的叫嚷着,周身的殺氣宛若實質。
便在此時,瀑布之內一道金色的光韻閃碩,瞬間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該死的,難道是那個狂徒,他怎麼可能能承受得住那瀑布的衝擊力!”
看着那逐漸清晰的人形虛影,丹峰十三子頓時瞠目結舌,不可置信的呼喊起來。
但一看到身旁朱奎那滿臉殺意的模樣,他們又不由嚥了咽口水,只能內心暗道;“此人太妖孽了,日後定然不能在得罪。”
對於這片紫竹林瀑布,不說丹峰,蜀山其餘峰嶽也有很多人打它的主意。
尤其是一些煉體十分強悍的存在,爲了尋求突破都來這裡試過。
但毫無疑問,即便是天罡級圓滿的存在,在這瀑布之下也不過僅撐住一分鐘便是被衝暈了。
但從他們到這裡,至少都過去十幾分鍾了,可之前都沒有發現姬軒轅的身影,可見對方早已在其中了。
也就是說,對方至少能撐十數分鐘,這樣的人,那裡是他們能夠得罪得起的。
姬軒轅從瀑布之內緩緩走出,腳踏水面一步步的來到朱奎等人身前,看着滿臉殺意的朱奎,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就是你要拆我的房子,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