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軒。”餘雅柔愣在當場,身子差點癱軟下去,全身都失去了力氣,無法行動,無法呼吸,只能怔怔地站在那裡,這個時候,她忽然想起自己前一句話是“我已經不喜歡他了”。
凌軒與她對視着,雙眼通紅。
他已經不喜歡我了。
哈哈……
他瘋狂地笑着,像是自嘲
。
原來一直以來都是我的自作多情嗎,一直以來都是我自以爲是嗎?
什麼王都府城,什麼狗屁的狩獵大會冠軍,得了第一名,進了王都府城又如何。
身份的差距不可能拉平的,是啊,我真是傻,早就該想到,人家是高高在上的郡主,而我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小人物,怎麼可能走到一起。
真是傻啊。
“哈哈……”
滿身瘋狂氣息的凌軒,哈哈大笑着,他的笑聲驚的街道上的行人都遠遠地閃了開來,一兩個自認爲有些實力的人,不爽地走到凌軒的身前。
“笑什麼,神精病?”
凌軒看都沒看那一人一眼,身上可怕的魂力波動衝擊出去,不僅僅是那兩人,就連一些圍觀的都被波及,頓時整個街道有近半的人,在他的哈哈笑聲中被震的暈了過去。
“凌軒。”餘雅柔見狀慌張地跑了過去。“別這樣,你剛纔的行爲是違法的。”
“違法。”
凌軒冷漠地看着餘雅柔,那眼神讓餘雅柔又爲之窒息,】
這一刻,餘雅柔的內心升出一絲從未有過的難過之情,她知道,自己已經失去眼前之人,而這次失去,或許會讓她悔恨終生。
“哈哈……我違法,與你何干,難道你堂堂洛城郡主,也要管我市井小民的事情嗎?”凌軒依然瘋狂地大笑着。
“凌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在關心你。”餘雅柔解釋着,以往刁蠻任性的模樣全部收斂,變得像個小女人。
“關心我……你這是在關心我。”凌軒仿若聽到最好笑的笑話,壓抑了數天的心,在這一刻釋放,身上張揚的氣勢,似一隻遮天的手,遮住了天和雲。“你我是什麼關係,你爲何要關心我?”
“我……”餘雅柔一時語塞。“我……凌軒,我曾經喜歡過你……”
“對,那是曾經
。”凌軒打斷她的話,心在滴血在痛,眼前的少女居然還在說以前喜歡過他。“哈哈哈……正因爲你曾經喜歡過我,所以纔有資格說出‘我現在不喜歡他了’不是嗎……”
心很痛,原來失去所愛的人是這種感覺。
凌軒的心痛,餘雅柔的心也痛,她知道自己心裡是有凌軒的,可是爲什麼要在林應賢的面前說出那樣的話呢,爲什麼……
餘雅柔快速地回憶着,自從被林大頭撞見她和凌軒在一起之後,林大頭便像個橡皮糖般粘着她,不時地提醒着她,警告着她,告訴她,她是林應賢的未婚妻。
在這種提醒之下,她不再去找凌軒,而凌軒也說要修煉,等到什麼時候他能夠自己進入王都府城的時候,定會去找她。
餘雅柔等,一天兩天,她在思念凌軒,一週兩週她在想着凌軒,可是一個月過去之後,少女貪玩的性子來了,她忽然很想見一見自己的未婚夫,林大頭口中誇的如同神之子一般的人物。
於是餘雅柔在林大頭的竄唆下去見了林應賢,那個自己曾有過一面之緣,卻印象並不深刻的男子,在第二次相見的時候,卻給她帶來了極大的好感。
首先,林應賢是一個很溫柔、很體貼、很穩重的男人。其次,那個男人有着不弱於凌軒的天賦,年紀輕輕卻已是名動整個南方的人物,同時也是林氏宗族年輕一輩的第一人,年僅二十三歲,就已經達到了神威境。
在林氏的那段日子,林應賢對餘雅柔萬般照顧,餘雅柔在那裡也體會到了王都府城未曾體會過的自由與樂趣,林氏給了她極大的禮遇,她去的風光,回來的也是風光,很是滿足了她大小姐的虛榮。
於是,她將凌軒忘到了九宵雲外。
她甚至忘了凌軒還在爲她努力着,爲了見她,而時刻苦修着,爲求一日能夠如當初承諾的那般,靠着自己的實力踏進王都府城,站在烈王面前。
可是現在,當凌軒就站在她的眼前的時候,餘雅柔又回想起了那種感覺,她不得不承認,她還是喜歡凌軒的,然而現在,她該如何選擇,該怎麼辦?
“凌軒……”餘雅柔急得哭了
。
“喂,你就是凌軒嗎?”
早就猜到凌軒身份的林應賢,很是時候地站了出來,走到餘雅柔的身旁,將她輕而易舉地就攬入了懷中,女孩子哭的時候是最需要依靠的時候,這個時候只要不是她反感的人,都能夠獲得她的依偎,凌軒顯然不如林應賢更加的瞭解女人。
“林應賢。”凌軒憤怒地看着林應賢,他知道造成眼前尷尬而又痛苦局面的,正是眼前這個看似溫和,實則心計深沉的青年。
“拿開你的髒手。”凌軒盯着林應賢搭在餘雅柔肩上的手喊着。
“我還從未見雅柔流過眼淚,在林氏的時候,我就向她承諾過,誰若是讓她流淚,我就會讓誰付出代價,而你是她曾經喜歡過的人,我不爲難你,但你必須要向雅柔道歉。因你剛纔說的話實在是太傷人了。”
林應賢站在那裡,溫和穩重,風度翩翩,與憤怒的如同獅子一樣的凌軒相比,他就是一個心胸寬廣,大度有禮的形象。
“道歉……哈哈。”凌軒大笑,怒視着林應賢。“我和她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如果我非要管呢?”林應賢也表現出一絲強硬來。
“呵呵,林應賢,你把你當成什麼了?收起你的虛僞來吧,剛纔若不是你誘導雅柔說出那樣的話,雅柔又怎麼會……”凌軒想要揭穿林應賢的虛僞,卻被打斷。
“可雅柔說的是真心話,她真的不喜歡你了,又何必糾纏。”林應賢說。
“滾!”
凌軒眉毛一挑,一個滾字喝出聲來。“我要她當着我的面,親口說。”
“該滾的是你吧。”林應賢的臉色終於是陰沉下來,身爲林氏家族的少主,從未有人敢和他頂撞,一直以來他對別人和顏悅色,別人都是對他點頭哈腰,凌軒還是第一個敢於頂撞他的人。
狂暴的戰力從體內涌出,林應賢的身上開始凝聚出屬於神威境強者纔有的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