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之眼深淵,第四將東方宇無比氣惱地回到了自己的古殿,在古殿之上,第五將古斯特已經等候多時,見東方宇回來,忙上前尋問:“四哥,事情跟谷主報告了嗎?”
“別提了。
東方宇冷哼一聲,往玉牀上一坐,自然有美女侍從給他捶肩捏背。
“又被谷主夫人攔下來了,十六弟死的時候,我就想要通報谷主,被谷主夫人攔了下來,現在老十、十一、十二、十四,聯名上報,希望將此事報告給谷主,我再去,結果又被谷主夫人攔下。”
東方宇很是生氣,十八大將,一連死了三個,現在死亡大峽谷裡各方勢力都在議論這件事情,在有心人與那些逃走的礦工的推動之下,整個死亡大峽谷的輿論一邊倒。
大衆雖然明着不敢講,私下裡卻都是說半邊谷強抓礦工,如今是得了報應。
而且死的這幾個大將,都歸東方宇管理,東方宇自然要將這事通報谷主,第一次被谷主夫人以“谷主正在閉關”爲由擋下之後,東方宇給了外圍的幾個大將回復,很快就傳回老十、十一、十二、十四的聯名上奏,希望谷主能夠給死去的兄弟主持公道。
東方宇一看下面的兄弟都有意見了,又去上報此事,結果還是被谷主夫人攔下,這回可真是把東方宇給氣到了,回到古殿,東方宇自語:“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啊。”
“四哥,這話可不能亂說。”第五將古斯特小聲地提醒着東方宇,東方宇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壓低聲音說道:“五弟,依你看,這事怎麼辦?”
“三位兄弟的死,肯定不能就此罷休,谷主閉關,那我們就自己當家做主,你我手中能夠動用的力量也不小,一定要查出兇手,給死去的兄弟一個交代。”古斯特冷着聲音說。
……
中谷,冰島。
巨大的冰宮之中,王座之上,長垂直,雙眸靜如止水,有着寒冰氣質的孤冷男人,金門的門主金銘靠坐在王座之上,雖然已過六旬,他看起來還如同一箇中年儒生般年輕俊雅。
“自稱屠魔者,有意思。”
金銘喃喃自語,他雖然只是在輕語,而在其下方的一個黑衣男子卻是認真地聽着,不敢漏掉門主話語中的任何一個字,他這樣的態度並非害怕那冰封王座上的男人,而是自內心的敬重。
“想盡一切辦法,給我查清這所謂屠魔者的身份,如今風谷,我金門與長幫、半邊谷一直維持着三足鼎力的和平,這屠魔者中間一攪和,怕是這和平不會維持太久。”
金銘盯着王座下的黑衣男子,他的話語很是平靜,而不知爲何,被金銘盯着,黑衣男子總覺得門主的視線一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周圍的空氣會立時變得更加的寒冷,讓他的精神格外的集中,想要分心都難。
“雲鬆仙野心太大,手段又邪惡,死亡大峽谷的和平早晚要被他打破,屠魔者的出現,不過是讓得這份早晚要被打破的和平提前了幾年而已。”
“於我們金門而言,這並非壞事,利用好這次機會,就能助我金門壯大,自古英雄出亂世,之中才會誕生新的機遇與人才,傳告金門所有子弟,打起十二分精神,準備迎接這次,此次能夠安穩度過,那麼我們金門便可以在死亡大峽谷屹立不倒。”
斜倚冰封王座之上,這位金門十萬子弟的門主習慣性地指尖輕敲空氣,每次輕敲,空氣都會凝結出無數的冰點,與他的指尖合奏出輕揚的聲音,宛如樂曲。
金銘面帶着微笑,如果不知情者一定認爲,眼前和睦的俊雅男子剛過三十而立之年,可實際上,他已經活過了六旬,以至於雲鬆仙每次提到他的時候,都會加上一個“老傢伙”的稱號。
俊雅男子的眉前結着一層冰霜,雙眼似乎也蒙着一層寒冰,只是那寒冰點墜的瞳孔裡,此時似乎在燃燒,燃燒着一股鬥志,金銘知道,短暫的和平已經結束,新的風浪將在死亡大峽谷掀起。
……
十八將、十七將、十六將,半邊谷三位大將接連死亡,在十六將及其陣營被滅的第八天,屠魔者事件非但沒有被時間所遺忘,反而有種愈演愈烈的趨勢。
關於屠魔者身份的猜測,出現了各種各樣的版本,讓得半邊谷外圍區域的大將連其屬下們都是人心惶惶,感覺害怕。
有人分析說屠魔者是曾經從半邊谷中心礦區逃離的強者在做亂;有人傳出說屠魔者是八大部落的餘黨,在爲部落復仇;還有人說屠魔者實際上是金門和長幫的陰謀,他們故意安排強者去挑戰半邊谷的權威,想要藉此機會來向半邊谷宣戰。
無論哪種說法,都是有據可尋。
而隨着這些版本的說法在死亡大峽谷裡瘋傳,半邊谷那邊也採取了行動,半邊谷第五將古斯特,爲了維護半邊谷的形象,將屠魔者的身份重新定義了。
試想一下,屠魔者是針對半邊谷行動的,他自稱屠魔者那麼被他攻擊的對象自然就是所謂的“惡魔”了,如果大衆接受他“屠魔者”的身份,那麼不就等於是承認半邊谷是“惡魔”了嗎?
爲了維護半邊谷的形象,滅殺半邊谷三大營地,被半邊谷視爲入侵者的兇手,有了一個新的稱謂,那就是“黑炎魔君”。
黑炎魔君這個名號是古斯特提出來的,爲了讓大衆能夠接受,他不得以之下只能便宜了半邊谷的敵人,給凌軒起了這麼一個響亮的名號。
而在他特意推動之下,屠魔者的黑炎能力也被曝光,擁有黑色火焰能力,殺人無數,黑炎魔君這個稱謂顯然更加適合半邊谷三大營地的襲擊者。
這個稱謂被推出之後,很快就被大衆所接受,於是在提到半邊谷已逝的三位大將之時,已經開始有人說好像是黑炎魔君乾的,他掌控着黑色的火焰。
只是黑炎魔君是誰,就無人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