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十天過去了,這些天裡,白天沈銳處理完金礦的事後,便躲在屋子裡修煉精神力功法,晚上,沈銳每天飽受着身體的煎熬,進行化金草的煉化。
這一天,沈銳終於是完成了化金草的煉化。精神力功法“靈動八方”的修煉也是有着一定的成就,沈銳感覺自己精神力有了長足的進步。
魂老嘆道:“沒想到你精神力天賦有如此的高,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魔族的人。”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沈銳心頭一跳,難道自己真的跟魔族有關係,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魔族之人強壯、勇猛而兇殘,但大部分成員都處於靈智未開化狀態,只有高級魔族成員才擁有靈智,自己怎麼可能跟魔族扯上關係?
他竭力不去想這個問題,道:“我想下一階段開始練習精神力技能‘馭器術’。”
魂老點點頭道:“你精神力功法進步如此神速,是可以開始練習馭器術了。”
他接着道:“化金草煉化完成,在你的全身已經形成了煉化金屬的通道,讓你在煉化金屬的過程中身體皮膚、肉體不受金屬的侵蝕傷害。現在要進行第二個步驟,煉化金靈草和銀線草。”
沈銳問道:“金靈草和銀線草有什麼作用?”
魂老道:“金靈草和銀線草能夠去除你體內的非金屬性雜質,讓日後你的身體更充分發揮金屬性身體的優勢。”
沈銳問道:“那要多長的時間?”
魂老道:“這個要看情況,雜質多的話時間要長一些,要是雜質少的話時間短一點,不過總的來說,大概在五天左右。”
煉化金靈草和銀線草比煉化化金草還要痛苦,因爲在煉化的過程中,沈銳體內一些雜質是頑固的,爲了趕時間,魂老甚至加大了藥量。而因爲有了紮實的精神功法基礎,他的馭器術也是初步練成,已經可以馭使破軍刀在附近範圍內斬殺物體。
“嗯……”沈銳**着,只覺體內最後一點什麼東西被藥力逼出了體外,他的身體突然感到一陣的輕鬆。
淨化完成了嗎?沈銳心裡念道。突然,他覺得一陣臭味襲來,睜開眼睛,才發現全身粘糊糊的,這臭味發自自己身上。
在這狹窄的洞裡感受着這種待遇,他一刻也受不了了,趕緊到外面洗個乾淨。
離金礦幾裡外有一條小河,沈銳跳進水中,用力搓揩着身上的雜質和油膩,覺得全身舒服極了。他正要上岸,突然覺得精神力一陣波動,對岸竟是有人在說話。
他閉目凝神,運起八方靈動,已感受到對方有十來人,個個黑衣蒙面,對岸的話頓時也清清楚楚地浮現在他耳邊。
只聽一人道:“我已經打探清楚了,沈銳就躲在這裡,我猜他一定躲在這裡偷偷地修煉,準備半個月後的挑戰賽,我們乘他修煉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一刀把他給殺了。”
這個聲音有些熟悉,沈銳想了想立刻想到是肖南。
一人道:“家主三令五申讓我們在沈銳挑戰燕嘯天之前不要向沈銳出手,我們今天的事要是傳了出去,可對家主不好。”
肖南冷笑道:“他可以等,我可一刻都等不了了,大家放心,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沈銳給除掉,誰想得到是我們殺的。”
其他人不敢違拗肖南的命令,衆人向金礦地掠去。沈銳聽得他們遠去,哼了一聲,心道:“你以爲隨便叫兩個跳樑小醜就想殺我,我恰好拿你們來練練我的馭器術。”
他穿好衣衫,飛一般跟在衆黑衣人身後。一名黑衣人正跑着,突然內急,他往路旁一站,準備方便後再跟上隊伍。
“呼——”黑暗中不知有什麼東西向他飛來,寒光一閃,這名黑衣人連叫也來不及叫一聲,便身首異處。
一道黑影如飛而來,穿上他的黑衣,向前面衆人趕去。前面不遠處一名黑衣人正等着他,見他半天才出來,忍不住道:“快點,咱們得快點追上隊伍,等等少主發火了,他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他突然覺得不對,只覺得對方似乎比原來矮小了許多。
“你是……”
寒光閃過,這名黑衣人慘叫一聲,橫屍在地。肖南正帶着人往前走,突然聽得身後有慘叫聲,大吃一驚,點了點人數,發現少了兩人。
他皺了皺眉道:“走,咱們回去看看出了什麼事。”
衆人匆匆回頭,不一會,地上一具屍體呈現在衆人面前。
一名黑衣人道:“是趙大。”
肖南叫道:“大家小心,有人在我們後面下黑手。”
話音剛落,一陣呼嘯之聲傳來,一個閃着寒光的不明物體旋轉着衝入人羣中。
“啊啊”兩聲慘叫,又有兩名黑衣人倒下。
物體很快隱入黑暗中,登時不見。衆人嚇呆了,他們連對方用什麼武器都沒看到,就已經死了四人。
肖南喊道:“是誰在那裡鬼鬼祟祟的,給我滾出來。”
沒有人說話,可是“呼呼”的聲音再次在衆人耳邊響起。這下大家早有準備,有人叫道:“是一把旋轉的刀。”
刀光在黑暗中忽隱忽現,旋向最近的三名黑衣人。
三名黑衣人大喝一聲,三刀急擋。不料這刀銳利無比,喀嚓聲中,這三人的刀一觸即斷,旋轉飛刀餘勢未衰,將這三人斬成兩段。這下肖南所帶十人只剩下了三人,四人都是戰戰兢兢,害怕那飛旋之刀向自己旋來。
肖南壯着膽子道:“閣下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跟我作對?”
回答他的只有旋轉飛舞的刀光。第三次攻擊。
四人拼命地躲,但那刀彷彿長了眼睛一般,他們躲到哪,刀就跟到哪裡。
“嗖嗖嗖”旋刀越來越快,向肖南飛來。肖南眼看自己無法躲開飛刀,突然退後幾步,把兩名黑衣人往前一推。幾乎兩聲慘叫同時響起,刀光劃破了們的前胸,地上又添了兩具屍體。剩下肖南和一名黑衣人魂飛魄散,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有了。
四周一片寂靜,只聽得到風吹動樹葉和草的響聲。
肖南撲通跪下道:“這位前輩,在下肖南,和你無怨無仇,你就放了小的一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