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現在在黑市之中,還是已經出去。”陳封聽罷,驚喜的再次問道。
只是老頭看起來,今天的心情好像不怎麼樣,只是冷冷的說道:“下次不要來這裡當避難所。”
隨即,老頭單手一動,地下的石板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便是移動開來。
陳封抱拳感謝,隨即沒入其中。
帶上早已準備好的面具,陳封步入黑市之中。
這裡的光線,與外面的黑夜也是不遑多讓,而且由於是地下室的緣故,總給人一種十分陰森的感覺。
陳封並沒有深入黑市之中,他不知道嶽珊珊去了何處,若是現在盲目的去找,說不定會失之交臂,於是便在上次自己修復鍛造臺之處等待。
現在天已經變黑,嶽珊珊想必也不會在裡面逗留太久,畢竟她將這次的考試看得很重要,自然會早早回去做準備纔是,所以陳封並未心急,只是安靜的等待。
忽而。
一種熟悉的氣息,正在向他急速靠攏過來。
陳封急忙睜開眼睛,眼前之人,身材婀娜,步履盈盈正是嶽珊珊。
只是嶽珊珊帶着一個冷漠的白色面具,只能是透過面具上的兩個窟窿看到那雙貌似有些生氣的眼睛。
一走到陳封身前,沒有等陳封開口,嶽珊珊便是嗔怒道:“我不是不讓你來了嘛。”
雖然是責備,但任誰也能聽的出來更多的是關懷。
“切,我樂意來這裡,要你管。”陳封傲慢道。
這時。
突然陳封察覺,有四股十分陰森的氣息正在向他二人包容過來。
值得一提的是,這四股氣息,與在雲水城一路跟來的四個氣息十分相似,但陳封能夠確定,並不是跟着自己來的那四個人。
也就是說,早就已經有人正在暗中跟蹤嶽珊珊。
嶽珊珊似乎也是發覺了陳封的異常,輕聲說道:“我一出來就被盯上,我購買完畢鍛造臺,也不敢離開這裡,我總覺得有人對我不懷好意。”
嶽珊珊的聲音,輕輕的柔柔的,在陳封耳邊說的時候,陳封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從嶽珊珊口中噴出的溫熱氣息,這氣息香香甜甜,給人一種難以拒絕的親近之感。
“我早就察覺到你自己不敢走夜路,如此纔來接你,你不感謝我也就罷了,還敢兇我,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陳封自圓其說,順便伸出手指在嶽珊珊的鼻翼之上掛了一下,差點將嶽珊珊臉上的面具都扯下來。
“誒呀,你幹什麼,這都什麼時候你還……”嶽珊珊嬌嗔的瞪了陳封一眼。
忽而,嶽珊珊的眼前一亮,指着身後的店門說道:“我們先進去避避風頭,若是這幾個人還不識趣離開,我們在做其他打算。”
陳封一看正是上次修復鍛造臺的地方,也算是老熟人了,便不做耽擱,直接跟着嶽珊珊走了進去。
一進屋子之中,二人瞬間被一股寒冷無比的氣勢所籠罩,昏黃的燈光下,連呼出的氣體都能清晰的看到一陣陣的白霧。
“看來你已參悟那套武技,真是可喜可賀。”昏黃的扥光下,坐着一個黑袍人,黑袍人整個人的氣息內斂,此時已經看不透他的任何一絲修爲,這讓陳封很是詫異,但也在理所當然。
“你們來啦,不知是你二人之中,何人惹到了遊蕩者。”黑袍人,聲音冷冷,聽不到一絲的感情,但卻能感覺到他言語中暗含的溫和。
陳封並沒有回答,只是皺眉問道:“遊蕩者?那是什麼東西?”
風炎武帝轉世重生之前,並沒有聽說過遊蕩者這個詞兒,不過從字面意思上來推斷的話,也不是什麼好的所在,便恬不知恥的問道。
聽到陳封如此一說,嶽珊珊大有一番見到白癡一般的神色,不可思議的看着陳封道:“遊蕩者你都不知道,不過,我們爲什麼會招惹他們!”
“你知道?爲什麼你知道我不知道的卻不肯告訴我。”陳封執拗問道。
“遊蕩者是指雲水城中一個神秘的殺手組織,成員實力均在武者二重天之上,可以說他們與城主軍組成了雲水城的正反面兩股相剋相生的力量。”嶽珊珊聲音輕柔的在陳封耳邊解釋道。
如此一說,陳封一拍腦門,便是想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既然是殺手,肯定不會漫無目的的殺人,若說受僱與人殺掉自己,那麼顯而易見一定是宋家指示。
自己殺死宋文宋基的事兒,對宋家來說,一定不是一件小事兒,損失了一個天才不說,更有甚者,陳封不只是殺了人,而是重重的打了宋家的臉。
以宋家在雲水城的勢力,斷然不會就此放過陳封。
既然明白了是誰想要加害自己,陳封反而是心裡寬心了不少,明明白白的敵人,總比莫名其妙的敵人更加有安全感。
“看來一定是宋家之人,想要置我於死地。”陳封嘴角勾起一絲淺笑,不以爲然的說道。
“真是想不到,面對遊蕩者,你還是如此的輕狂。”黑袍人有些意外的說道,隨即微微的擡了一下頭,似乎想要看清楚陳封一點。
“遊蕩者,一羣殺手而已,有什麼好怕。”陳封依舊如此。
“遊蕩者之所以成爲遊蕩者,可以從兩個方面來解釋他們的存在,第一就是可以在雲水城任意收割性命,第二,他們遊蕩在正義與邪惡之間,只要有錢,他們可以幫你殺任何人,而且,城主軍有些不能夠完成的任務,也是交給他們去辦,所以被他們盯上,就不會有好日子過,很是難纏。”黑袍人搖頭嘆息道。
遊蕩者,無法無天的意思。
可是在黑市之中,並非屬於雲水城的管轄,而是另外一處隱秘的勢力,而且,黑市之中,明令禁止打鬥,若是有打鬥,執法者會強行干涉,故而,這些殺手只是遠處跟蹤監視,並沒有採取進一步的動作。
此時小店之中,大門緊閉,屋外的人似乎也是等的着急,不過依舊是陰魂不散的在外面四處遊弋。
“這羣人還真是可惡。”陳封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