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宗爲天都南部邊陲十一大勢力之一。
在三年前,武宗的弟子蕭雲帶領武宗獲得了南部邊陲盛會的第一,使得武宗踏上了數十年來的一個輝煌時刻,可惜,也是在那一次,南幽之變,天狼山脈的修者聯合影門,對武宗出手。
那次武宗宗主被擒。
老宗主也是深受重傷。
那次,武宗損失慘重,許多的資源被各大派所瓜分。
後來天都域萬族爭霸戰開啓,武宗那個天才弟子蕭雲獲得第一,使得南部許多的門派爲之忌憚,紛紛將搶佔武宗的地盤給交與了出來,不僅如此,各大勢力還賠償了一些靈石礦脈。
這使得武宗終於是又開始揚眉吐氣了。
怎奈好景不長。
在一年多前,武宗的弟子蕭雲力斬姚氏諸皇,而後重傷消失,從此銷聲斂跡。
這使得許多勢力又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好在這些勢力也心有忌憚,不敢貿然出手,倒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畢竟,他們這些勢力太弱小了。
在天都域,那些大族隨便派個強者就將他們這些宗派給滅了。
要知道,武宗可是還有其他的弟子拜入了天都域的大勢力當中啊!
所以縱使這些人有覬覦之心,也不敢動武宗了。
不過,也有例外。
那天狼山脈卻是一直與武宗水火不容。
這一天,天都南部邊陲之地,一處山脈間,有着人影閃過。
這青年正是蕭雲。
此時的蕭雲身穿着紫袍,長髮烏黑,已經恢復了自己的容貌。
在將族人安頓好後,他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
何況他還要去武宗了。
屆時自當以真面目見人。
再者,如今宇文氏多半已經知道他活着,所以他隱瞞自己的身份也不是特別重要了。
“這是浮雲山脈?”蕭雲眸光一動,便將視線落在了前方的一座山脈之上。
這座山脈,正是當初他曾經來此歷練過的山脈。
在這裡石嬰出世,引起了各派修者的爭奪。
那次,蕭雲與小師妹開始有了進一步的發展。
也是這次,小師妹對蕭雲也是多了幾分好感。
蕭雲對這個小師妹也是有所改觀。
如今路過這處舊地,蕭雲不由得想起了許多的往事。
“可惜。”蕭雲一嘆。
那時的小師妹天真無邪,是那麼的快樂。
可如今,她卻靈魂分離,一直陷入沉睡當中。
“不久之後,我會讓你甦醒的!”蕭雲眸光一凝,暗忖道。
而後,他的心神也是不由向着前方的浮雲山脈瀰漫而去。
若是以前,蕭雲根本無法將心神窺探這浮雲山脈的全貌。
可如今,他修爲倍增,靈魂之強已經堪比王者了,這靈識釋放出來,已可籠罩千里。
咻!
也就在蕭雲的心神釋放開來時,有着一些修者從那浮雲山脈遁出。
這些人,成羣結隊,修爲在元丹九重境。
瞧他們此時的表情,卻顯得有些意猶未盡。
“可惜,那株寒幽天蓮,沒有得到啊!”一個身穿幽袍的男子微微一嘆。
“魂宗的人?”蕭雲心神一動,便是鎖定了這幾人。
從這些人的俯視來看,赫然便是魂宗的人。
“唉,如今南部邊陲十一方勢以天狼山脈爲主,那寒幽天蓮被天狼山脈的人看上,我們也只得拱手相讓了,不然惹上了天狼山脈的人可沒有好果子吃,如今便是我們宗的長老也不敢得罪天狼山脈啊!”旁邊一個青年幽幽一嘆,那語氣顯得頗爲無奈。
“天狼山脈?”在聽得此言,蕭雲卻是忍不住繼續聆聽了起來。
“我們也別抱怨了,誰讓如今天狼山脈勢大了。”魂宗另外一個青年說道。
“這天狼山脈還真是邪門,當初在南幽時那族長秦萬里都已經殞落了,本以爲它們這一脈必將就此落魄下去,哪知這兩三年來,天狼山脈的強者一個個莫名的冒出,那些後輩子弟也是跟打了雞血一般都實力飆升,如今他已經成爲了我們這片區域的第一大勢力。”
一個修者皺眉道。
“據說這是天狼山脈靠上了一個強大的勢力,那個勢力可了不得了,連天宮都不敢得罪它,有這等勢力撐腰,隨便賜下些靈丹妙藥,讓他們族內那些修者突破瓶頸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情?”一個青年說道,“據說,如今天狼山脈已經有兩尊嬰墟境的強者了。”
“嬰墟境,這等強者,足以橫掃我們這片區域了啊!”魂宗的修者皆是一嘆。
“我們還是趕緊走吧!”一個青年說道,“若是天狼山脈的人盯上我們可就麻煩了。”
帶着幾分忌憚,這些人紛紛遁離這片區域。
如今天都南部邊陲的修者都已不敢招惹天狼山脈的人。
“兩尊嬰墟境強者?”在聽得此言後,蕭雲眉頭一彎,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是有影門在背後撐腰嗎?”
當初,影門要拿下小師妹。
縱使他陷入了空間裂縫,這個勢力還不死心。
在進入神源禁地時,影門還派了人來追殺他。
不僅如此,在蕭雲踏足蕭氏,進入那金龍禁地時,還有影門的修者出手。
如今,他們居然還在扶持着天狼山脈。
這是還沒有對他死心嗎?
想到這裡,蕭雲那眸子當中的寒意越發濃郁了起來。
只是可惜,他並不知道這個勢力的地址所在,不然非得上門討教一番不可。
“先去武宗。”蕭雲心神收回。
也就在他的心神準備收回時,那眼瞳卻是驟然一縮。
而後,他的心神繼續釋放開來,鎖定在了前方那被雲霧所籠罩的浮雲山脈。
此刻,浮雲山脈某處峽谷當中。
砰!
一隻狼爪撕裂虛空,將幾個青年狠狠的擊飛。
“這等天地靈萃,也是你們武宗的弟子可以觸及的?”當狼影消散,而後一個眸光深邃,滿臉戾氣的青年便是出現在了峽谷當中,他雙眸猩紅,宛若妖獸一般盯着前方。
而此時在前方赫然有着十五個青年頗爲狼狽的踉蹌而退。
當中還有三個青年躺在地上,身上血跡斑斑,胸膛之上可以看到那露出了白骨的抓痕。
這是被狼爪撕過,所留下的傷痕。
此時,武宗的弟子連忙將這三個受傷的青年攙扶起來。
“黃師兄,我們走!”當中一個人眸光微閃,小聲道。
“走?”黃峰一臉不甘,他緊緊的咬着牙關,並不想這麼就離開。
剛纔一戰,他並不弱於這天狼山脈的弟子。
可惜,對方有着一件強大的靈兵。
在這靈兵與天狼血脈的融合之下,使得天狼山脈的青年戰力飆升,讓他一敗。
如此,他看上的一株靈萃,也被對方搶了。
若可以得到那靈萃,他感覺自己可以再進一步,達到半步元嬰之境。
“黃師兄,來日方長,我們何必與此人計較了。”旁邊一個青年小聲道,“如今我們任少風師兄與任師姐已經歸來,並且前往了天狼山脈,或許,此時他們已經將天狼山脈的人擊敗了,屆時,我武宗必可揚眉吐氣,不在受這天狼山脈的欺負。”
“嗯。”聞言,那黃峰才暗暗點頭。
在半個月前,武宗那消失多年的幾位天才弟子歸來。
當中包括任可盈,武不凡,還有那一直未曾出現的任少風。
除此外,還有着那曾拜入天都懸空門的趙政與寂無也與這幾位師兄一起歸來。
這些人歸來不爲其它,只爲了血洗天狼山脈,爲武宗雪恥。
只是此事很秘密,如今還沒有傳出去。
所以在提及此事,武宗的弟子都眸露火熱。
幾個青年攙扶着黃峰,就要離去。
“想走?哪有這麼容易?”只是,那天狼山脈爲首的青年卻猙獰一笑。
“秦濤,你想怎麼樣?”聞言,那黃峰眸光一冷,咬牙切齒的盯着對方,如今他們已經重傷,那靈萃也被搶了,這些人居然還不打算善罷甘休,這真是當他武宗的弟子好欺負嗎?
“想怎麼樣?”那秦濤冷冷一笑道,“將你身上的儲物袋交出,否則一個都別想離開。”
“你……”聞言,武宗的弟子皆是惱羞成怒。
“怎麼?不願意?”那秦濤冷笑。
而此時他背後十幾個天狼山脈的族人嘴角一扯,皆是以包圍之勢走向武宗弟子。
瞧這模樣,似乎隨時準備出手。
“好,我給!”見天狼山脈的人這般陣勢,那黃峰咬牙,最後將儲物袋取出。
“我們也交出吧!”旁邊的武宗弟子紛紛取出儲物袋。
“呵呵,如此才識相嗎!”秦濤咧嘴一笑。
“總有一天,我武宗的弟子要一雪前恥!”見這天狼山脈的人如此囂張,武宗的弟子皆是心中暗忖着,此刻武宗勢微,在那幾位師兄討伐天狼山脈沒有結果前他們都要隱忍。
“呵呵,周師弟,這不是你們武宗的弟子麼?怎麼不去幫下!”而在不遠處有人譏笑道。
這是一些在圍觀此是的青年。
瞧這服飾,卻是玄天宗的弟子。
至於他們口中的那個周師弟,卻是昔日武宗的天才弟子,名爲周青。
“藍師兄說笑了,如今我已不是武宗弟子,這些人與我已經無關!”周青神色淡漠的說道,如今的他已經踏足了元嬰境,若是他出手必可輕易的將天狼山脈這幾人解決。
只是天狼山脈勢大,他已經脫離武宗,自然不願意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