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茫茫大陸而來,要經歷殘酷肆虐的黃沙之丘,渡過那漫漫長路的荒蕪之地,而後從代表這死亡的荒蕪盡頭而過,才能來到這代表死忙和往生的橋面之上。
想不到,只是幾個人族,竟然擁有如此力量,這一路漫漫的征伐,早已經不是人族所能夠實現的了。
人族,不過是這片大陸之上,未開化的種族,怎麼可能具有這樣的力量?這一切,都讓白長生感覺都不可思議。
畢竟在真主創造這片天地規則的時候,就已經設定好了一切,人族當永生禁錮此大陸之上,不會再像以前種族一樣,可以踏着虛空,凌駕星海。
真主便是白長生心中的唯一神祇,想不到畢竟在當年,創下的這片天地,究竟是出了問題。
天地規則有變,即便是作爲人族,也能夠跋涉出神的設定,前來這盡頭,干擾到靈魂往生的規律。
但站在人族的角度來看,霍毅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小九九,他只是從與那所謂的白長生交手的一剎那,便已經明白,這個穿着白色長袍的女子,並不是所謂的冥府陰司。
只不過是某一種生靈,只是她實在是太過於遙遠,甚至連霍毅藉助本身所有的依仗,也無法窺透個清楚。
流星和涼兒更是爲眼前出現的白長生,從剛開始的寒毛倒豎,慢慢有了些興趣,甚至她們都想要一窺這白長生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
“人族將永禁於這片天地之間,你們作爲人族怎麼敢於到這極北冥府來?”白長生還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再次對突兀出現的人族,暗自腹毀。
的確,不說茫茫黃沙,即便是寸草不長的荒蕪之地,卻也有無盡危險,有人只是沾染了其中一小塊泥土。
即便是人族的教主,也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能夠冒險來到這裡,即便是人族的神,也未必能夠做到。
這三個少年模樣的人族,分明根基淺顯,離那絕巔境界,相差實在太遠了些。
這樣的情況,居然敢於冒險來到這橋面,真是不可思議。
“嘿嘿,你以爲真以你一人之力可以掌控整個人族?我不是在上一次還充充從橋面而過嘛?難道你忘記了嘛?”霍毅不想給她難堪,只是想要她知難而退。
因爲無論她是什麼種族,即便具有滔天來歷,但最起碼暫時以白長生的實力,霍毅感覺不足爲懼。
剎一聽霍毅這半帶着調戲的話,白長生果然又好好端詳起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來。
不錯,在數日前,的確有一個生靈,從這橋面閃電而過,但那一刻白長生都根本捉摸不透,那究竟是個人還是什麼。
因爲她從橋面顯身的時候,那個身影就已經快速通過了橋,那速度簡直如風馳電掣。
如果是冤魂的話,要想通過這寒冰鑄就的橋面,是非常艱難的,根本不可能那麼迅速。
原本,白長生還以爲,那是真主的人,直到今日眼前這個少年,說出真相的時候,才明白,這個少年人族,居然具有如此實力。
“我也不是想要和你一戰,只是希望你不要阻擋我們前行的路。”霍毅,看着眼前青一陣白一陣的白長生,一臉的肅殺,冷冷地迴應。
的確,所謂的白長生,究竟是誰,霍毅相信只要步入萬丈冰川,必然可以弄個清楚。
而眼下,最爲重要的還是朝着冰川腹地挺進,白長生並不是重點。
“少年,你果然具有大氣魄,但不要忘了,我是主宰人族的神,你們那些所謂的真神,不過是假的神位,在我眼裡都是我要收拾的鬼魂,想不到你居然還這麼囂張。”白長生心中不悶,一個人族,就是她整整收拾了數萬年的人族,居然敢於朝着她發起挑釁。
“我乃白冥族祭司,相信你們人族肯定沒有聽說過我吧。只知道有白長生一說,但是並不知道其他的真相吧。”白長生臉上帶着玩味的笑容,即便她不能奈何眼前的人族,她好像也要通過這樣的一種方式,完虐眼前的少年。
白冥族,早已經不屬於這個星海,他們來自遙遠的宇宙,來自碧藍星海 。碧藍星海,即便是在整個宇宙間,也是通天徹地的存在。
哪裡出現過很多強族,即便是魂修者所在的魂星即便不是來自碧藍星海,也要對碧藍星海的衆多強者敬畏。
自從上一紀元的宇宙之主隕落以後,整個宇宙便已無主,多極爭強,早已經數萬年。
在這數萬年中,碧藍星海始終保持這侵略者的姿態,他們的身影無所不至,甚至這片偏僻遙遠的星海之中,也有碧藍星海種族的足跡。
他們存在的歷史實在太過於久遠,人族相比於他們的輝煌史來說,實在是九牛一毛。
他們的文明遠遠高於人族,即便是其中的白冥族,據說曾經創造日月,造化天地,早已經不是這片偏僻星海之中的生靈,所能企及。
正是由於他們本身的優越感,他們不可能正面直視人族的修者,因爲人族在他們眼裡實在還不是同一個階層。
根本不具有資格與他們一戰。白冥族甚至是碧藍星海的很多種族,他們本身的血脈,靠着種族代代相傳。
他們並不像人族甚至這片星海一樣,要通過修煉所謂的道術、武技甚至更爲高遠的靈魂。
他們的天賦是天生的,全部來自於他們無盡的血脈。就像是白冥族一樣,他們的血脈,充盈着寒冰精奧,從來不需要過多修煉。
只是一個血脈的進階問題,血脈從一階到十階,一旦登頂,則是絕世強者。
所謂的真神,即便在十階血脈強者手裡,實力也不夠看。神王,貫通萬古,造就婆娑世界,卻也無法與十階血脈強者相抗衡。
這些知識對於人族來說還太過於遙遠,即便霍毅乃是人族的天命者,但對於那些超級強大的種族來說,這不過是一個笑話。
他們的族運綿長,在浩淼歷史之下,曾經出現無數天才,即便是天命者,也不可能主宰萬物,他們從某種意義上說,乃是造物者,不侷限在一種世界規則之內。
“我不管你是什麼族,既然你要找死,就不要怪我。”霍毅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因爲,他似乎敏銳地感覺到了某些東西,那是天賦驚人者纔可能預感到的東西。
這個站立於冰凝橋上的所謂白長生,即便是什麼白冥族,但這全部是一個陰謀。
造物者在很久以前,就將耀眼散播於人族,人族孱弱,聽信所謂信仰,這些謠言成爲構建基礎最爲大衆的生靈的常識性意識。
因爲這些,終於是讓人族修者死後,靈魂下意識朝着這條橋而來,所謂的往生,看來不過是人族的一廂情願。
人,根本不可能往生,即便死後,也不過化爲枯骨,終成泥土。所謂的往生,應該不過是爲了滿足某一個人物的私慾罷了。
而這站立於橋頭數萬年的白長生,便是那個幕後主使者的幫兇。這便是真正的因果。
霍毅早已經變得很冷,讓是人族,無疑他也不希望自己一族遭受擺佈,而這一切他終於要爆發,他不可能聽從所謂白冥族的指示。
也許人族從渾渾噩噩中走來,早已經渡過數萬年的光陰,但那註定只能是童年。
如果說人族現在陰雲密佈,那霍毅必定發下宏願,種下希望的種子。終有一日,讓這天更加碧藍,讓這地更加純粹,讓白雲遮擋不住陰天,讓生靈自由綻放。
這是宏大的願望,霍毅不過是前行者,也許路永遠沒有終點,但能夠有個起點,也已經是不錯的。
“好大的膽子,卑劣的種族,居然想要對我大發淫威嘛?”白冥族的天性使然,她是什麼人。
曾經主宰萬千死魂的白長生,白冥族的戰士,即便她還不曾做得了十階血脈的終極者。
但震懾人族的神,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處於種族的優越感,白冥族怎麼可能會被人族壓制。
這讓白長生徹底發怒了,她的意志開始藉着她的血脈,擴展開來。那是寒冰一豎,死亡一片。
放眼橋面,即便長如晶壁,卻也開始霜凍三尺,那種究極寒意,甚至超過了冰帝傳承,所謂的絕對零度,對於白冥族來說,只不過是一個笑話。
那浩淼宇宙,那碧藍星海,本身很多規則,早已經超越,人族根本無法開開眼界,去了解另外星海的規則。
此刻,白長生髮怒了,她即便在速度上並不佔有優勢,但一旦她的血脈,天賦技能施展,卻也並不是好惹的。
人族的狂妄,對於她來說,不過是不可饒恕的罪責。眼下的年輕人,大多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生靈。
但今日,白長生,要給予他們教訓,瞬間她的天賦技能‘冰凍’ 就展開來,整片天地成爲白雪世界。
即便那寸草不生,萬物死絕的荒蕪之末,也承受不起白長生的寒冰奧義,瞬間結凍,霍毅、流星、涼兒三人成爲了戰力橋頭的冰雕,這是白長生的懲罰,註定要有三位守望者,見證白冥族無盡的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