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珠聯絡官匆忙趕來,看到一片忙亂的病房也小吃一驚:“怎麼回事?”
周廷裝模做樣的翻開受師姐眼皮,正色回答:“很嚴重的術後併發症,心率失常,你來看心電監護儀器上的數據。”
拉珠聯絡官完全是個外行,看着心電監護儀器上時快時慢的小光點,臉色變了。周廷也在擔心被他看穿,只要他稍微懂一點醫學知識,就應該知道這種情況絕對不屬於手術併發症,而是因爲吃錯了藥,幾片阿托品的哥作用只能讓心率失常還遠遠不足以致命,當然在外行人看來,心電監護儀器上亂跳的小光點確實很嚇人。
儘管這辦法只能矇騙普通人,還是輕易把拉珠聯絡官糊弄住了。
拉珠先生棄着亂跳的光點,臉色微變:“她怎麼樣,能開口說話嗎?”
周廷心裡狂喜,臉上當然不動聲色:“這不可能,她堅持不了多久,除非能送她去醫療條件更好的大醫院。”
拉珠先生明顯是猶豫了,猶豫着該不該放棄這生命垂危的重要囚犯。
周廷來了,趁機湊到他身邊小聲嘀咕:“先生,去新德里的直升機上,應該放的下兩個病人吧?”
拉珠聯絡官眼睛一亮,稍有點猶豫還是點頭了:“好吧,安排她上直升機去新德里,皮特,千萬不能讓她死了。”
周廷這回不用裝,臉上也露出很誠懇的表情:“放心吧,先生她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病人,我當然不會讓她死了。”
這話說的可就全是真話了,可惜拉珠聯絡官已經沒心思去琢磨,這真話裡蘊藏的重重深意這位老兄的腦子己經完全被快要升官發財,成爲〖總〗理閣下家貴賓的〖興〗奮所佔據了,已經失去了應該有的警惕心,甚至失去了基本的判斷能力,完全把皮特大神醫當成他升官發財的大樹了。
一小時後,臨時機場。
周廷下車之後看到戒備森嚴的臨時機場,停着一架重型米二十六直升機,也是印軍最好的直升機,〖總〗理閣下的兒子享受到了超規模的待遇,這架直升機還是北線印軍司令官緊急從首都調來的還有一架武裝直升機護航,一架運輸直升機一架武裝直升機,這已經北線印軍統帥部能調動的極限了,片刻之後拉珠聯絡官手一揮,手下憲兵把兩個重傷員擡上米二十六。
周廷臨上飛機之前還是幾步走到拉珠先生身邊,正色說話:“先生,再見。”
拉珠聯絡官仍是讚賞的拍拍他肩膀,笑着回答:“後天吧,等我把手頭的公務處理一下,咱們在新德里見。”周廷咧嘴一笑衝他露出燦爛笑意:“新德里見。”
和拉珠先生握手道別又來了個胸抱才大步上了直升機。在周廷登上直升機的瞬間拉珠先生一聲令下臨時機場上無數印軍守衛還有憲兵集體啪的立正敬禮,把榮譽送給救死扶傷,慈悲心腸的皮特大神醫,周廷感受到巨大的榮譽感還回過頭來朝着周圍無數印軍士兵揮手致意。
三分鐘後,米二十六直升機在武裝直升機的護衛下起飛飛向首都新德里。
周廷坐在舒適的機艙裡閒極無聊,擺弄起手機,在四名印軍憲兵和幾名護士的注視下,光明正大的給夜志強發信息,想到後面那架武裝直升機會是個大麻煩,發信息給夜志強讓他提前做好準備,想辦法把後面那架煩人的護航直升機打掉,只要把護航的武裝直升機打掉,想去哪裡都沒問題了。
夜志強很快回復了信息,詢問他直升機飛行路線,沒有飛行路線他也很難辦。
周廷想也不想,就大聲問話:“誰有飛行路線圖,找一份給我!”
負責護送的憲兵隊長聽的很清楚,趕緊去和飛行員要飛行路線圖,還恭恭敬敬的雙手遞了過來,不敢開罪皮特大神醫。周廷眯起眼睛看着飛行圖,一邊和夜志強商量着動手地點,兩小時後,直升機會飛過北方邦一條很僻靜的公路上空,會是個不錯的動手地點,夜志強會就近抽調人手在公路上預先埋伏,用肩抗式防空武器把護航直升機打掉,最好能讓米二十六在公路上降落。
周廷還怕夜志強的人來不及佈置,還高聲吩咐飛行員:“開慢一點,開穩一點,病人現在不能劇烈顛簸,出了問題是不是稱付責任?”
飛行員大吃一驚趕緊把減油門把速度放慢,免的惹禍上身,成了倒黴的替罪羊。
飛機已經飛的很慢了,周廷還是不滿意又大聲吩咐:“飛低一點,再慢一點,飛抵一點亂流會不會少一點?”
飛行員乖乖點頭照吩咐辦事,反正這架飛機上醫生最大,聽命令吧。護航直升機已經忍受不了米二十六的蝸牛速度,超了過去。兩小
時後,兩架直升機飛到一條僻靜的公路上空。
周廷心裡默唸拜託了下面的兄弟,麻煩打準一點,你們在叢林鳥訓練營應該練過肩扛導彈打直升機的科目吧。
等到有點不耐煩的時候,乘坐的米二十六直升機突然劇到顫抖起來,身後傳來轟然一聲巨響,應該是護航直升機被地面防空武器打掉了,衝擊波讓米二十六也跟着劇烈搖晃起來,飛行員大吃一驚臉色慘白了,抓起對講機聯繫護航直升機,想問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當然得不到任何答覆。
飛機上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陷入一陣小小的恐慌。
同廷還扯起嗓子破口大罵:“慌什麼,降落,看看婁生了什麼事情!”
兩個飛行員對看一眼也不敢再飛了,手忙腳亂把飛機降落在僻靜的公路上。周廷伸手抄起一把老式ak步槍,朝四名憲兵使個眼色一馬當先,打開艙門跳下飛機,站到地面上看着附近一處農田裡,被防空武器擊落的護航直升機殘骸正在燃燒,還不時傳來彈藥爆炸的巨響,四名憲兵都傻眼了,連憲兵隊長拿槍的手都已經發抖了。
眼睜睜的看着遠處公路上,兩輛越野車高速開了過來。噠噠噠,越野車上的人開槍了,一竄子彈打在周圍濺起一片灰塵。周廷率先把槍一仍雙手抱頭跪在地上,四名憲兵對看一眼也有樣學樣,把槍一仍跪下投降吧,對方連武裝直升機都能擊落,對付幾個憲兵當然是舉手之勞。
兩輛越野車飛速開了過來,幾個叢林鳥僱傭兵從車上跳下來。
周廷一個眼色使過去,幾名僱傭兵認出他,送回來一個會意眼色,把這場好戲繼續演下去。幾個人把四名憲兵綁起來仍到農田裡,上了米二十六直升機用槍逼着飛行員,改變航線飛去克什米爾地區,全速飛行,五百公里的直線距離大概三個小時就能到達,只要到了戰亂不休的克什米爾地區,可就是叢林鳥僱傭兵們的天下了。
引擎轟鳴聲中,米二十六直升機再次起飛,改變航向,可以想象印軍統帥部現在一定是一片混亂,飛機上通訊設備響個不停。周廷雙手抱頭一個眼色使過去,一名叢林鳥僱傭兵不耐煩的拔掉通訊器,給印軍統帥部發出一個清晰的信號,飛機現在被劫持了,飛機上的人現在都是人質,周廷雙手抱頭和一羣印國匡務人員坐在一起,看着面前重傷昏迷的兩個病人,心裡好笑。
有〖總〗理閣下的兒子這道護身符,借地面印軍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擊落飛機,身邊丁汝寧也雙手抱頭,緊靠着周廷的身體正在顫抖,
周廷用大腿感受着她美腿香肌的彈性,大爲享受,當然知道她顫抖是因爲激動〖興〗奮,反正絕對不是害怕,要不是飛機上還有這麼多人在,恐怕她早就投懷送抱了。
過程雖然是複雜曲折了點,總算順利脫身了。
三小時後,米二十六直升機大咧咧的飛出印國國境。幾片阿託片的藥效也過去了,蘊師姐也奇蹟一般睜開眼睛,一陣茫然過後看到了正對面的丁汝寧,臉上露出錯愕不解的表情,丁汝寧終於控制不住情緒喜極而泣,高興到哭出來了,其他人看着她啜泣的樣子還於心不忍,還都以爲她是驚嚇過度才哭出來了。
黃昏時間,另一條破舊的公路,飛機終於降落到了叢林鳥僱傭兵的地盤上。
廷雙手抱頭,帶着丁汝寧下了飛機,朝着蘊師姐努一努嘴,叢林鳥僱傭兵們會意把蘊師姐擡下飛機,把印國〖總〗理閣下重傷的兒子留在飛機上,然後吩咐飛行員可以起飛了,飛行員和一羣醫務人員雖然莫名其妙還是滿心歡喜,趕緊駕駛飛機離開這鬼地方。
周廷看着飛機飛遠了才慢慢把手放下了,也不想把事情做絕了,得罪印國政府對叢林鳥公司也不是什麼好事,既然順利脫身了就退一步吧,也別爲難這羣醫護人員,還有〖總〗理閣下可憐的兒子了,犯不着把印國政府惹毛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周廷想起來可愛的胖司令官,還有被功利心迷昏頭的拉珠聯絡官,拉珠聯絡官倒是印軍裡爲數不多的精英了,可惜此人太過功利,所以纔會被人玩的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