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飛機座椅上看着舷窗外面,周縫陷入深沉的思考,再一次放棄了到手的榮華富貴,卻沒有生出半點惋惜的感覺。想到陳芳芳的生父曾經的僱傭兵巨頭,到現如今的丁老將軍,甚至一心想做帝王的君父,這麼多強人無一不是倒在烏煙瘴氣的名利場上,就能知道現代文明名利場的可怕。
又想到還是個小實習生的時候,連做夢都想着當官發財。直到今天面對榮華富貴連眼睛也不會眨一下,已經完全變了個人。仍是覺得這決定沒錯,不管自己最終會變成什麼樣的人,都絕對不想成爲下一個君父。
晚上,公寓住處。
周廷用健壯的後背狠狠摔向自己的牀,還舒適的在牀上彈了兩下,環顧四周臥室裡很整潔,十多天沒回來仍很乾淨,心裡一動知道應該是對門好心的張小姐,經常來幫他收拾家裡吧,收拾的還挺乾淨連窗戶都擦過了,腦子裡幻想着張雨婷踮着腳尖擦窗戶的樣子,心裡突然有點灼熱。
翻身下牀走到對面,試着輕敲張小姐家的房門。
片刻之後房門打開,露出張雨婷標緻的俏臉。
張小姐看到他的時候眼睛睜大,失聲輕叫:“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不是跟首長出差了?”
周廷再看到她氣質俏臉,也婁出真心笑意:“剛回來,你在幹嘛?”
集卜姐挽一挽頭髮,稍顯侷促:“我也纔剛從公司回來,你等等呀”我先去洗把臉把頭髮紮起來。”
周廷這才注意到她秀髮寫意的披散着,家裡也有點凌亂,高跟鞋很隨意的脫在門邊上,空姐制服也很隨便的放在沙發上,除了制服還有絲襪帽子,家裡的凌亂和這美女平時時尚的外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稍微有點亂卻顯得更加親切,終於被周廷在無意之間,發現了她〖真〗實的另一面。看她手忙腳亂收拾着沙發上凌亂的制服,彎腰的時候睡衣下襬很自然的敝開,露出修長美腿和黑色底褲。
周廷只看了幾眼就避計視線,輕笑說話:“別收拾了,這樣挺好的。”
張雨婷彎腰整理着沙發,有點窘迫了:“做人呀真是夠累的”就偷了一回懶還被你發現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是個邋遢女人呢。”
周廷心情突然放鬆下來,隨口回答:“邋遢點挺好的。”
張雨婷回過頭來嗔怪的看他一眼,還送個嫵媚的白眼過來:“算了吧,你們男人有哪個不是口是心非的”誰會想娶個邋遢女人?”
周廷被她說到無言以對,想想這倒也是實話,沒有男人願意娶一個邋遢女人做老婆吧,索性走進房間幫忙,幫她把隨意甩在門口的高跟鞋撿起來,放到鞋櫃裡”打開鞋櫃聞到花露水味”忍不住笑”這美女連鞋櫃都弄的這麼香,隨手幫她把鞋櫃整理好,又看着她的高跟鞋大皺眉頭,這美貌空姐又換上了鞋跟十多釐米的高跟鞋”款式還是最新的。
周廷忍不住皺起眉頭,輕聲責問:“怎麼又穿這種高跟鞋,你不要命了?”
張雨婷有點心虛的低頭了,又輕輕嘆一口氣:“不然怎麼辦,周大醫生,除非我不做空姐這一行。”
周廷看她一臉軟弱無奈也心軟了,也不忍心去責怪她,倒是也能理解她的苦衷。高跟鞋是所有美女的命根子,對她這樣一個飛國際線的空姐來說,確實需要在工作時間保持着標緻梘麗的形象,她的領導只會關心她打扮的是不是漂亮,纔不會真正關心她的死活。
周廷感受着這美貌空姐的無奈,心軟問道:“怎麼樣,最近腰還疼嗎?”
張雨婷送過來一個討好的笑臉:“不疼啦,封閉療法還真管用,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的。”
周廷又忍不住責怪的埋怨她:“你心裡有什麼數,你心裡有數還要醫生幹嘛?”
張雨婷面對他的埋怨倒是表現的很乖順,認真回答:“好吧,我會定期到醫院體檢,這樣總可以了吧,周大醫生!”
周廷也拿她沒什麼辦法,和這美女閒聊了幾句心情突然完全平靜了。
幫她收拾完房間,仍是有點不太想走,只想和她多聊兩句。
張雨婷倒是沒趕他走,仍很熱情:“餓不餓,冰箱裡還有速凍餃子。”
周廷本來是不餓的,被她這樣一說忍不住吞口水了,張小姐看他大吞口水的樣子呵呵笑了一陣,才婀娜多姿的走進廚房做夜宵。周廷一身輕鬆坐到她柔軟舒適,香噴噴的沙發上,有一種重回人間的舒適感覺,呆在這美女芳鄰香噴噴的溫暖小房間裡,懶洋洋的很舒服也不太想動了。
突然又產生微妙的聯想如果丁汝寧能有她一半的溫柔體貼,該有多好。
可惜這想法太愚蠢了,豪門出身的丁二小姐,永遠不可能變成張雨婷,這輩子希望不大了。
晚上,張雨婷家。
吃過夜宵張小姐突然來了興致,神神秘秘的笑着說話:“你來。”
周廷看她一昏神秘的樣子,還挺懷疑:“幹嘛?”
張雨婷已經很大方的拽上他大手,硬把他拽進了香噴噴的臥室,推到在香噴噴的單人牀上。
這美婁還笑意吟吟的吩咐:“脫衣服。”周廷差點一跟頭栽倒,懷疑問道:“幹什麼?”
張小姐已經蹲áng頭櫃邊上,耩箱倒櫃,很快翻出一大堆瓶瓶罐罐。
引艮快站起身來,笑着吩咐:“外套脫掉嘛,我最近找了個韓國美女同行學了一套韓式指壓療法,正在練習呢。”
周廷這纔回過神來,差點因爲她神秘的舉動想歪了,稍覺尷尬還是脫掉外套,趴到她香噴噴的繡牀上,被香水味薰到暈頭轉向的時候,突然感覺腰骨很舒服,被一雙柔軟纖手按壓在腰上真是太舒服了,很享受的情況平忍不住哼了幾聲,腦子又一陣暈呼呼的,感覺柔軟纖手順着腰骨一直按壓到肩膀。
耳邊傳來,張雨婷得意的交呼聲:“舒服嘛,xué位找的很準吧?”
周廷已經舒適到眼睛鼻睜不開了,輕哼回答:“很不錯,專業水準。”
張小姐被他一通誇獎過後,更得意了:“當然專業,我那個韓國美女同行家裡就是開指壓店的!”
周廷實在太舒服了,已經閉上眼睛睡着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睜廾眼睛看到一隻粉紅色的枕頭,周廷心裡警覺翻身坐了起來,看到房間裡沒人房門也關着,環顧四周脂粉味十足的單身美女閨房,心裡大叫慚愧,怎麼在人家美女的閨房裡睡着了,太失禮了,皮鞋也被脫掉了還襪子也不見了,光着的大腳很扎眼。
突然有一種打破禁忌的刺激感,又很尷尬的穿好皮鞋推門出去。
正躺在沙視的張小姐,還若無其事的交聲說話:“襪子在洗手間,應該快晾乾了。”
周廷再厚的臉皮也呆不下去,答應一聲趕緊去洗手間拿了洗過的襪子,回家。
回家之後躺到自己的牀上,突然覺得有點失落,把洗過的襪子拿過來聞一聞,很香。
兩天後,酒唐。
丁汝陽的結婚典禮倒是並不張揚,客人雖然很多卻保持着絕對的秩序,並且明令禁止送禮金,到場的客人也是以軍方的人居多。周廷穿一身筆挺西裝站在窗口,看着下面一輛市政府的車被衛兵擋了駕,不知道是市政府的哪位大人不請自來,卻因爲身份不夠資格,被老爺子的貼身警衛攔住了。
看着市政府的車灰溜溜的掉頭開走了,周廷也感受到了巨大的虛榮。
這就是丁家的體面,連堂堂市政府的領導都可以呼來喝去。
聽到身後有輕巧的腳步聲靠近,又聽到了丁汝寧輕柔的說話聲:“怎麼一個人躲在這,心情不好?”
周廷回過頭來,送她一個善意微笑:“沒有,你呢,不是在陪老爺子招呼客人?”
一身禮服打扮的丁汝寧,俏臉上又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我都快煩死了,那些長輩真愛管閒事,每個都要給我做媒,我還年輕幹嘛要嫁人!”
周廷一陣語塞過後,稍有點彆扭還是扯上她小手,柔聲勸慰:“走吧,婚禮應該快開始了吧。”
一身盛裝打扮的丁汝寧平添幾分冷豔,挽上他胳膊的時候也似乎有點彆扭。
莊重的婚禮進行曲中,周廷挽着丁二小姐走在新郎新娘身後,看着面前如花似玉的嫂子還有春風得意的丁汝陽,又感覺人羣裡有幾道惡毒的視線盯了過來,很快人一張酒席桌上找到了武氏母子,武氏母子在丁家的地位一落千丈了,已經淪落到連主桌都坐不上了,胸前的紅花也從母親大人,換成了親友字樣。
很顯然丁老爺子對枕邊人很不滿,一怒之下把武姨娘打入冷宮了,這位武姨娘前兩天還是母親大人的身份,現在卻變成了普通的親友,這落差未免也太大了點,又讓周廷想到了一句俗話古語,伴君如伴虎,看來這句話不僅僅使用於皇氏家族,活用在豪門家族裡也是很適用的。
跟在新郎新娘身後,一步一步走向腰桿筆挺,紅光滿面的丁老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