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有好事的人買了兩掛鞭炮,在醫院大‘門’口噼裡啪啦放了一陣,熱烈慶祝唐主任下課。‘弄’到幾位醫院領導都從辦公室的窗口看着外面一場鬧劇,領導們臉‘色’雖然都有點難看,倒也沒人出來攔着,由着下面人折騰了一陣。其他科室的醫生護士也是議論紛紛,議論着做人吶還是不要太狂妄了。
做人做成唐主任這樣也就沒什麼意思了,可也不能學馮主任,到手的官位都往外推。節後第一天上班病人格外多,許多人忙起來也就把這事給忘了。新上任的黃主任倒是個老好人,還是比較受尊重的,一片忙‘亂’當中又有人議論起來唐主任到底得了什麼病,不在自家醫院治反而跑去外面治,還‘弄’的神神秘秘的。
一羣聰明人議論了一陣,很快也就猜到了,多半是見不得人的髒病。又有人聯想到了唐主任的好朋友趙教授,居然從一點點線索猜中了真相,唐副主任八成是得梅毒了,‘弄’的周廷也啞口無言,‘挺’佩服這些年輕同事議論八卦的本事,這樣都能猜的中。
中午,醫師辦公室。
馮雅蘭一邊吃着飯,一邊看着一份離婚協議書發愁。
幾個同力公室的醫生好心問她:“怎麼,趙禮不肯離?”馮雅蘭輕一點頭,周圍同事們都跟着議論起來這位趙教授也太過分了吧,都這樣了還不肯離,這樣拖着有意思嗎。
有人還‘挺’懷疑:“我看趙教授平時文質彬彬不象是死纏爛打的人啊,怎麼這樣呢?”卒人給他解釋:“越是這樣的人欺騙‘性’就越強,撕破臉皮了就更不要臉。”
議論聲中馮雅蘭把離婚協議書往‘抽’屜裡一放”同事們也就紛紛識趣閉嘴了。周廷吃着盒飯也沒說話,只是好奇趙教授最近在忙什麼呢,日子應該不好過吧。這世界上揹着老婆偷吃的男人太多了,夫妻感情走到這一步還死纏爛打的男人,可就不象個男人了,這人也真是‘挺’沒勁的。
晚上下班之後,馮雅蘭換好衣服猶豫了一陣,還是翻出‘抽’屜裡的離婚協議書揣在衣服口袋裡,擡‘腿’就往外面走。周廷和潘媛互相使個眼‘色’趕緊跟着她,知道她很可能是打算找去軍醫大學,直接找趙教授攤牌,不‘逼’到一定程度她做不出這麼絕的事情,可見她對丈夫已經絕望了。
到了醫院外面等着打車,馮雅蘭還‘挺’冷靜:“你們兩個別跟着我了”你們幫不上忙。”周廷怎麼肯讓她一個人去冒險,嘴上敷衍還是緊跟着她,怕她吃虧。
緊跟着她坐進出租車裡,馮雅蘭回頭看一眼也就算了:“你們兩個跟着我可以,但是別說話更不能動手。”
周廷順着她的口氣回答:“哎”沒問題。”
出租車一路開到軍醫大學校園旁邊,一排又破又舊的灰‘色’樓房前面。
周廷下車之後擡擡看看年代久遠的破舊樓房,還有點懷疑:“雅蘭姐,您沒記錯地方吧。”馮雅蘭臉‘色’仍很平靜:“沒有,應該是這裡。”周廷看她這麼肯定也無語了,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趙教授金屋藏‘交’的地方會這麼破舊”年代久遠的破樓房又髒又‘亂’”趙教授和小情人居然還住的有滋有味”在這裡住了很長時間連家也不回,真有點搞不懂這位趙教授到底怎麼想的,怎麼捨得放着豪宅別墅不住,放着家裡美貌‘交’妻不理,天天跑來這種地方受罪。
進了樓梯發現裡面更髒,老式樓房連個浴室都沒有”連廁所都是公用的。幾個人邁過走廊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去敲二樓左邊的房‘門’,
敲了半天也沒什麼動靜,問過對面住戶才知道趙教授和小情人從‘春’節開始就沒回來過了,不知道去哪了。三個人對看一眼,索‘性’直接去學校裡找吧。
在學校裡問了一圈找不到人,纔敢肯定一個事實,趙禮失蹤了。
電話打不通人也找不到,至於是真失蹤還是玩失蹤,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周廷想想也抓起電話打給楊婕:“你最近和李小姐聯繫過沒有。”
楊婕很痛快的回答:“你問的是蘭蘭吧,剛和她通過電話,回家把孩子打掉了正在休養呢。”
放下電話三個人更是無語了,看來失蹤的只有趙教授一個人。兩‘女’都是一頭霧水,周廷卻有點明白了,趙教授和唐主任別是被獵魔教團的人,給拐到什麼地方去了吧,看一眼手錶今天晚上剛好有獵魔教團的狂歡聚會,想想還是找了個藉口,瞞着兩‘女’親眼到聚會場所看一看。
晚上,僑‘門’區那幢歐式建築。
站在大‘門’外看着空‘蕩’‘蕩’的院子,周廷正覺得有點困‘惑’,從裡面出來一個教士打扮的人。
一個華裔教士還‘挺’客說哦:“先生您來晚了,去泰國的飛機下午已經起飛了。”
周廷若有所思,不動聲‘色’的反問:“下一班飛機是在什麼時候?”
教士已經有所警覺了,謹慎回答:“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先生,您請回吧。”
周廷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就轉身走人了。趙教授和唐主任,八成是被獵魔教團拐到泰國去了,這兩位老兄最近都很鬱悶,當然不會錯過去泰國散心的機會,‘花’點錢就有美‘女’陪玩還能治治身上的梅毒,還能去賭場裡面耍兩把,換誰恐怕都拒絕不了這份‘誘’‘惑’,也是一種逃避現實的選擇。
周廷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事實,這一切包括梅毒,搞不好都是獵魔教團苒連環毒計。先在那些南美少‘女’身上種梅毒,故意傳染給參加教團的有錢男人,讓這些染上梅毒的男人覺得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再稍加‘誘’‘惑’就能隨意擺佈了,這種毒計毫無人‘性’可言卻很有效,很巧妙的抓住了大多數男人脆弱的一面。嗯到以獵魔教團的一貫作爲,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情也不奇怪。
自從擁有了強悍的能力之後,周廷也越來越見識到這個世界的險惡,趙教授和唐主任就是兩個活生生的反面教材,兩個人都是官家子弟出身,從小也沒受過什麼挫折,安逸日子過的太久了仕途也走的太順利了,稍微嚐到一點甜頭就中招了,很容易就中了獵魔教團的圈套,一頭栽進了地獄深淵還樂在其中。
突然對獵魔教團的幕後首腦很感興趣,集想出這種圈套的人,本身就是大‘奸’大惡之人。
根據夜志強提供的資料來看,這個獵魔教團的幕後首腦做事風格還很低調很神秘,包括叢林鳥公司的情報網絡,南美幾大強國政fǔ的情報機構,所有人都對此人一無所知,只知道這個人通過下屬一百四十四個分支機構和幾千名教士,控制着全世界數百萬信徒。
周廷甚至有點羨慕這位神秘老兄了,此人擁有的權力絕對超過許多國家元首。突然產生了一種奇妙的聯想,這位神秘老兄很可能‘精’通心理學,此人對人‘性’脆弱的一面把握的很獨到,如果假設獵魔教團的幕後首腦是一名心裡學博士,倒是和此人的所作所爲很相襯。。
一邊想着事情一邊走,突然被人叫住了:“吳先生,請留步。”
周廷停下腳步看到安亞主教小跑步追了過來,自然回過頭來‘露’出驚訝表情。
安亞主教領着一個保鏢追了上來,很有禮貌的行個禮:“吳先生好久不見。”
周廷裝模做樣還個禮:“主教大人,你好。”
安亞主教笑起來顯得很慈祥:“吳先生,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你‘花’了錢又不肯來玩,是什麼原因?”
周廷當然很清楚,一旦自己的回答不能讓這位慈祥的主教大人滿意,怕是馬上就會變成一具屍體,當然主教大人的願望是美好的,實現起來卻有點困難,一旦動起手來變成屍體的一定不會是周廷,只是周廷不願意現在就翻臉,不想斷了這條線索,也不願意在這種地方動手殺人。
周廷這時候突然又很感‘激’陳芳芳,從她身上,起碼學到了高深的演技。
臉上做出輕鬆表情,笑着回答:“我有潔癖,不習慣在別人的‘牀’上睡覺。”安亞主教若有所思,也‘露’出微笑:“吳先生,這個理由很難說服人。”
周廷又故意‘露’出爲難表情,還是痛快回答:“我不喜歡‘女’人,我是同志。”
眼看着安亞主教和身邊的保鏢都是一呆,呆過之後隨即‘露’出恍然和理解的善意表情。
安亞主教又變的慈祥起來,呵呵的笑:“噢,是這樣……抱歉,是我們想的不夠周到,吳先生你可以走了。”
周廷心裡好笑微一點頭,轉過身來放心把後背‘露’給對方,也不着急走。
腳下沒有任何慌‘亂’的跡象,仍是一步一步不緊不慢的順着僻靜的大街,慢慢的走,同時生出一種高智商的優越感,自問應付的恰到好處,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配合的恰到好處,自問如果不做醫生完全可以去拍電影了。
身後又傳來安亞主教的招呼聲:“吳先生,歡迎你隨時再來,我們這裡可以滿足你的任何需求。”
周廷回過身來擺一擺手,才揹着胳膊信步穿過大街,走進一條僻靜的巷子裡。反追蹤術也是陳芳芳一手傳授的,陳芳芳傳授的反追蹤術最基本的原則,是儘量挑選最簡單的地形,人最少的地方走,比如這條前後都沒什麼遮掩的僻靜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