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下來,二十多杯仙音酒下肚,周陽頓時頭重腳輕起來。.
鄭金龍也拋開了不快,殷勤的向周陽勸酒,卻被周陽婉拒:“老哥哥,你就饒了小弟吧,我真的不行了。”
“哈哈,小兄弟你能滅殺元嬰期高手,這一點連老哥哥都做不到,在喝酒這一方面,也一定是個了不起的漢子,老哥哥還沒見識你的海量,就這樣不喝了,那哪行啊?。”
周陽嘿嘿一笑:“這個嘛,不瞞老哥說,這是小弟生平第一次喝酒,雖然不願承認,小弟這方面可真不行,這位是我兄弟,酒量甚豪,就讓他代飲了吧。”
劍癡聽了之後哈哈大笑:“我說老大,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就這麼慫呢?男子漢大丈夫,殺人不過頭點地,更何況這小小的杯中之物?再說了,一個男人怎麼能說不行?你今天的話,可真是傷害我那虔誠的求道之心啦。”
鄭金龍聽了之後也笑道:“這位兄弟說的不錯,作爲一個男人,別的方面可以服輸,唯獨飲酒不能,因爲這涉及到一個男人的面子問題,至於這位兄弟,我們自然不會虧待了他,不過,老哥哥這杯酒,你是一定要喝了滴。”
周陽無奈,只好再次舉杯,喝下了鄭金龍遞過來的這杯酒。
李開陽也充滿歉意地說:“我那位師兄一向如此,連掌門都對他的臭脾氣無可奈何,今天衝撞了特使大人,,這杯薄酒,權當賠罪,還請小兄弟看在老哥哥的幾分薄面,不要介意。”
周陽苦着臉說:“小弟自不會跟他一般見識,只是這杯酒就不要喝了吧。”
“那怎麼成?這可是老哥哥的一番真心實意。”
周陽只好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隨着一片叫好聲,鄭國皇帝鄭玄通也以晚輩的身份上來敬酒,周陽在滿滿喝了三大杯後,再也支撐不住了,吐了個杯盤狼藉,伏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隨着周陽被轟倒,大家又把火力對準了劍癡。
鄭金龍作爲地主,首先問道:“這位兄弟高姓大名?我們自從見面,還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實在是遺憾得很。”
劍癡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酒是我知己,仗劍誅妖邪,在下拜師醉劍門主酒劍仙,道號劍癡。”
鄭金龍正色道:“原來劍癡兄弟是酒劍仙前輩門下高徒,怪不得年紀輕輕,竟修煉到了元嬰中期,真是可敬可佩,我們這一夥老傢伙的年紀,可都活到了狗身上。”
劍癡連忙謙讓道:“鄭老哥謬讚了,在下只不過是機緣巧合而已,哪裡比得上諸位根基紮實?”
李開陽笑道:“既然劍癡兄弟是酒劍仙前輩高徒,這飲酒的本是肯定是我們拍馬也趕不上的了,今天我們就不自量力一把,與兄弟好好的切磋切磋。”
他們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自然知道堡壘從內部攻破的道理,便想通過與劍癡搞好關係,加深與執法堂的交情,從而爲家族和門派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這次總執法來到中州,聯合各派抗敵,不僅僅是對三族聯盟的反攻,更是中州各地勢力的一次洗牌,他們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自然會放下身段,不遺餘力的奉承。
劍癡卻毫不謙虛的說道:“其實小弟的劍道比師父要差得遠了,但喝酒的本事卻的確得到他老人家的真傳了。自從出道至今,還真是罕逢敵手。”
“哈哈,劍癡兄弟果然痛快,來來來,大家乾了這杯。”
劍癡搖了搖頭,說道:“其實剛纔爲了照顧老大的尊嚴,小弟一直隱忍着沒說,用這麼小的杯子,哪裡算的上飲酒?簡直就是品酒!太不痛快了。不如我們換大碗,怎麼樣?”
鄭金龍雖然在金山寺出家,但生性好杯中之物,鑑於師門戒律,也一直壓制,生怕貪杯誤事。今天與周陽喝了幾杯,勾起了潛藏已久的酒蟲,卻頹然發現周陽竟然醉倒了,雖然表面如常,心中總有一絲沒有盡興的意味,現在見劍癡主動提出換大碗,正合心意,不禁大喜。
李開陽雖然爲人精細,卻也是貪杯之人,見劍癡與鄭金龍飲興正濃,也豪情大發,換上了大腕。
三個人推杯換盞,很快就把一罈十餘斤的仙音酒喝了個精光,並且頻頻向韋長冰勸酒。
韋長冰只喝了三大碗,就面色蒼白,哇的一聲吐了一地,連忙推辭:“在下酒力不勝,不能再喝了,三位請自便吧。”
劍癡笑道:“又是一個沒用的傢伙,算了,就罰你把老大送回昭文殿吧。我們繼續。”
韋長冰正求之不得,連忙答應,把酒醉不醒的周陽背起,搖搖晃晃的向昭文殿而去。
一走出殿門,韋長冰的氣息忽然大變,再也沒有半點醉態,冷哼一聲,手指彈輕彈,一支竹箭飛到空中,化作一道暗紫色的光亮,在夜空中閃了一閃,便消失了。
然後韋長冰又恢復了原來的醉態,揹着周陽搖搖晃晃的向昭文殿而去。
劍癡等人在周陽二人離去後,又開啓了一大壇仙音酒,三個人喝的豪興大發,片刻光景,就喝了個乾乾淨淨。
其餘的二十五個後輩弟子看的面面相覷。雖然其中也有能喝酒的弟子,可是在元嬰期前輩面前,誰敢放肆?由於上沒有得到離開的命令,他們如坐鍼氈卻也不敢隨意離開,只好愁眉苦臉的坐在那裡,盼着哪位前輩忽然良心發現,注意到他們這一羣可憐蟲的處境。
可是劍癡三人卻好像把他們遺忘了似的,只管推杯換盞,並沒有向他們這裡望上一眼。
“劍癡兄弟,酒品看人品,酒瓶看水平,一看就知道,你是值得結交的好兄弟,你這個朋友,我鄭金龍今天是交定了。”
李開陽也大着舌頭說:“還,還有我老李,只,只要是劍癡兄弟的事,,我,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有兩位老哥做朋友,是我劍癡的福氣,咱們乾了這一杯。”
兩個人連忙苦笑着說:“不要再喝了,我們真不能再喝了,這酒又稱爲迷仙醉,喝多了連神仙都會喝醉,耽誤了明天的大事可是吃罪不起的。”
劍癡笑道:“不喝也行,你們要答應小弟一件事。”
“什麼事?劍癡兄弟儘管說,絕沒有二話。”
劍癡要的就是這句話,神秘的說道:“好,你們跟小弟來,我們去見識一下他的侍女,呵呵,自從跟着老大,我可從來沒有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據說,嘖嘖,連神仙都會動容。”
李開陽開玩笑道:“你難道對特使大人的侍女心存不軌?呵呵,你可要小心了,我敢保證你會死的很慘的。”
劍癡苦笑道:“我哪敢呀,我只是好奇而已,天下真有這樣的絕色嗎?現在老大醉倒,正是天賜良機,希望兩位老哥哥幫我一把,用神識籠罩住昭文殿即可。
李開陽二人對望一眼,沉吟了一會,笑道:“好吧,不過,就這一次,而且,如果東窗事發,你可別把我們扯進去。”
劍癡大喜:“小弟怎能如此,兩位哥哥放心吧。”
李開陽慢慢起身,對二十五位後輩吩咐道:“你等先在這裡等待,我們去去就回。”
二十五人一起站立,恭恭敬敬的答應了下來。同時對劍癡腹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