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實一走進自己的家門,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因爲平常只要一聽見自己的腳步聲,老母親都會呼喚自己,即便是她睡着了,也會立刻醒來,可是今天卻反常地沒有任何反應。
除此之外,張君實還在自己家的院子內看到了一些凌亂的腳印,空氣中也飄蕩着一絲的血腥之氣,不由得心中一緊:“難道家裡出了什麼事情。”
想到這裡,張君實趕緊衝進房間,卻赫然發現老母親倒在了血泊之中,胸部還留着一個碗口大的血洞。
“娘,娘,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張君實不禁悲憤莫名,仰天大吼。
就在這時,一個大約七十多歲的老頭拄着柺杖,顫巍巍的走進了張君實的家,一見到張君實的面就垂淚說道:“君實呀,你怎麼纔回來呀。”
“劉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君實指着倒在血泊中的母親,強忍着淚水,哽咽地說道。
“唉,真是造孽呀,就在半個時辰之前,城主府的李公子帶領着大隊人馬來到了這裡,說是要擒拿私藏獵物,拒不交稅的要犯,雪丫頭正好在這裡照顧你娘,剛爭辯了幾句,就被他以幫兇爲名進行擒拿,你娘氣憤不已,拖着病體從牀上起來,大罵那姓李的,並且要求他放下雪丫頭,卻被他發了一枚火球,燒穿了胸口而死,你,你還愣着幹什麼,快去救雪丫頭,她落到了那姓李的手中,決計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張君實忽然渾身一震,對老頭深深鞠了一個躬,說道:“還請劉伯幫忙安葬我母親,您的大恩,我張君實曰後必當厚報。”
“君實呀,好漢不吃眼前虧,你救出來雪丫頭之後,就趕緊走吧,這裡的一切就交給我了。”老頭抖着鬍子,輕輕垂淚說道:“以後要好好修煉,等到實力強大了就回來,殺了那個姓李的畜生,也算是爲我那冤死的女兒報仇了。”
“劉伯放心,只要我張君實有實力了,就一定回來宰掉那個畜生,爲鄉親們除掉這個禍害。”張君實緊緊握住雙拳,咬牙說道,然後輕輕一個縱身,就往城主府而去。
可是在他剛剛離開家裡百丈遠,就被周陽給攔下了:“張兄弟,你這是要去哪。”
“請恩公恕罪,小的不能陪你去城主府了,至於傳承之事,還請恩公親自去找國主吧,相信他必定不會讓恩公失望的。”
說完之後,張君實就準備繼續趕,可是周陽卻依然擋在前面,沉聲說道:“你家裡發生的一切我都已知曉,可是堂堂城主府的戒備一定會無比的森嚴吧,你現在的實力恐怕連府門都進不了,又何談救人,更不用說報仇了。7Z小說?”
“恩公說的是,但是大仇在前,堂堂男兒豈能躲避,此一去小人能成功便罷,不能成功的話,那就和雪姐一同死在那裡算了。”
“張兄弟果然是好漢子,在下十分佩服,既然兄弟你執意要去,在下便助你一臂之力,剷除這樣的惡棍,也算是爲你的鄉親們除去這一禍害,還大家一個公道。”
“啊,恩公,這樣的事情您怎麼能參與呢,畢竟這姓李的是此城城主之子,這城主李酉然是當今國主的心腹,你若參與行動,曰後必然會被這城主查處身份,如此一來,耽誤了您的傳承,這豈不是小人的罪過。”
張君實聽完之後,頓時大驚,連忙勸說道。
“呵呵,張兄弟說哪裡話,如果我爲了自己的傳承而置大義於不顧,要這傳承又有何用,我輩修真之人,仗劍殺敵,不是爲別的,而是爲了守護天下正義,沒有了正義,我人類又與禽獸何異,所以,我已決議插手此事,哪怕因此而引起國主不快,因而耽誤了傳承,我也絕不後悔,好了,時間緊迫,你的妻子危在旦夕,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雖然自信就算遇到了渡劫初期高手,自己也能從容而退,但爲了避免打草驚蛇,周陽還是沒有進行神識探測,甚至連眼通都沒有施展,只是把張君實拉到了長劍之上,急速御劍前往城主府。
到了城主府外,周陽只是一閃,就避過了森嚴的守衛,帶着張君實悄悄來到了內宅。
周陽只是略加考,就判斷出來前面的一座燈火通明的小樓就是那李尋花的住所,運用天眼通往裡一看,不由得心中一陣怒火。
原來那李尋花正趴在一個女人身上馳騁,而那個女人渾身浴血,顯然是已經香消玉殞。
“哼,他麼的這女人可真是剛烈,竟然直接就這麼死了,不過就算你死了,本少爺也不會放過你,即便是屍體,那也是一具豔屍,嘿嘿,剛死的女人還帶着體溫,那個地方夾得更緊,本少爺玩得好盡興。”
就在這時,李尋花房間的門被咚的一聲給撞開了,只是瞬息之間,一根箭矢就帶着凜冽的寒光襲來,直接射向他的咽喉。
李尋花把頭一偏,就躲過了箭矢,迎着箭射來的方向一看,不由的冷哼道:“張君實,沒想到你的命還真大,那隻兇獸猙竟然都沒有要了你的命。”
“哼,我要死了,誰來爲你收屍,李尋花,你這狗賊,竟然連死人也不放過,今天我就要大開殺戒,爲雪姐和我母親報仇。”張君實看到眼前這一幕,再也忍受不住強烈的怒火,拔出一把長劍就向李尋花斬去。
“呵呵,張兄你何必心急呢,這秋雪雖死,滋味可是很不錯的,可憐你和她那麼多年,連她是什麼滋味都沒有嘗過,不如趁着她體溫尚熱,先爽上一把再打如何,小弟保證在一旁爲你鼓勁兒助威,絕不暗中偷襲。”
李尋花一邊躲避着張君實的攻擊,一邊笑嘻嘻地說道。
張君實一聽對方的話,怒火更熾,不由得胸中一滯,噴出了一口熱血,動作自然也不由得一緩。
李尋花見狀,不由得大喜,他與張君實的實力本來就在伯仲之間,而張君實仗着強橫的防禦,即便是面對結丹期修士也毫無懼色,所以如果長久下去,在對方不計防守,一味進攻下,李尋花必敗。
也正是因爲這一點,他纔不斷的刺激張君實,讓對方在盛怒之下失去方寸,不顧得施展九曰純陽功,這樣就能爲他斬殺張君實創造機會了。
而張君實在強烈的仇恨之下果然上當,滿腔的怒氣雖然使他攻擊力大漲,可是這樣的攻擊力頂多能讓自己受傷,卻絕不會致命,而那個張君實則必然會在自己犀利的進攻下而喪身。
只是轉瞬之間,張君實的空門大開,李尋歡大喜之下連忙舉起長劍向對方刺去。
可是在這時候,李尋花的房間內忽然傳來了一聲梵唱,張君實的靈臺頓時清明,發現對方的長劍刺來,心念一動之下立刻運轉九曰純陽功,而這時李尋歡的長劍正好刺了過來,只聽的叮咚一聲脆響,李尋花的長劍好像是刺到了鋼鐵一般,迅速被彈了回去。
李尋花心下一驚,連忙高聲喝問:“是誰,鬼鬼祟祟的算什麼英雄。”
“嘿嘿,就你也配提英雄兩個字,像你這樣的混蛋就應該在十八層地獄中受盡無盡歲月的苦難之後再被神魂滅殺。”
周陽一聲冷笑,便現出了自己的身形。
“閣下是誰,難道你不知道這是城主府嗎,我們背後的可是國主大人,還請閣下不要多管閒事,只要閣下就此離去,我們城主府就當此事沒發生過。”
李尋花看到周陽現身,不由得心中一驚,因爲憑他接單初期的修爲,根本就探測不出對方的修爲,便知道對方是現在的他所不能招惹的,只好強壓住心中的怒氣,一邊裡用神識傳音向外求救,一邊氣地說道。
“嘿嘿,你以爲本少爺不知道你向外求救了嗎,不過本少爺今天等的就是他們,索姓教訓教訓你那個糊塗的父親,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縱子行兇,爲禍鄉鄰。”周陽艹着一口剛剛學到的本地語言,冷笑着說道。
李尋花聞言不由得心中一驚,他真沒想到這個黑衣人竟然能夠猜透自己的意圖,但是一想即將來的那些援軍,就不由得心中大定,因爲這是一支由他的父親李酉然親自統領的精銳衛隊,其中修爲最低的也是結丹後期的水平,修爲最高的甚至都達到了合體初期,與他的父親都相差無幾了,再加上他的父親親自坐鎮,即便是合體中期修士,都不能從這支隊伍手中討得便宜,更何況對方看起來年紀輕輕,就算再逆天,頂多也就是分神期的實力而已。
所以現在的李尋花也不再把周陽當做一回事,而是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和他扯皮,企圖拖延時間,以等待援軍的到來。
可是事情哪能讓他如此如意,一旁的張君再也忍受不住強烈的仇恨了,提着長劍再次向他斬去。
李尋花的臉上不由寫滿了嘲諷,雖然這張君實的防禦很變態,可是攻擊力卻很一般,根本不可能破開他的防禦的,所以就淡淡的站在那裡,任憑對方攻擊而無動於衷。
可是不可議的事情竟然出現了,張君實原本那平平無奇的一劍竟然忽然冒出來一股猛烈的火焰,直接把李尋花的胸腹之間燒了一個大洞。
“啊啊啊啊。”遭受劇痛的李尋花再也忍受不住痛苦,放聲大呼起來。
“竟然是三昧真火,你,你到底是怎麼煉成的。”李尋花喘着粗氣,沉聲向張君實望去。
“哼,你以爲我會告訴你這個秘密嗎,狗賊,受死吧,雪姐,娘,你們看好了,我這就爲你們報仇了,張君實一聲怒吼,體內出現了一條火龍,把李尋花纏得緊緊的,只是一瞬之間,李尋花的身體就化成了一堆飛灰。
整個房間,只留下了一聲淒厲的尖叫。
就在這時,李尋花房間的大門被猛地撞開了,一個身穿大紅官袍的人眼睛瞪着張君實,狠恨恨的罵道:“小畜生竟敢害死我兒,過來受死吧。”說話之間,這個人伸出巨大的手掌,往張君實所在的地方狠狠一拍,一股凜冽的殺意就如驚濤駭浪一般,狂猛的向張君實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