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前兩天大出風頭的新生林河又鬧出新聞了。把他們的輔導員,從海外留學回來的博士張平平打進醫院了。沒錯,沒錯,我說的都是親眼看到的,那個張平平的牙全給打掉了,滿嘴都是血,也不知道爲什麼,林河專門就對張平平的嘴下黑手,那簡直都不能看了。”
幾乎同一時間,在許多不同的地方都在上演着大致相同的事,鳴海大學作爲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學,他的校風是極爲嚴謹的,像這種學生打老師的從來就沒有發生過。林河是首例,相信學校方面馬上就會做出嚴肅的處理。
時間回到出事當天的下午三點半,林河一腳踹開了教室的鐵門,徑直走上了講臺,一把揪過他們班級的輔導員,海歸博士張平平,也是副校長張又章的侄子。林河猛然間的用頭撞擊張平平的頭部,作爲一個只知道研究理論的書呆子,只是一下就痛的張平平幾乎暈了過去。
“你,你幹什麼!你怎麼敢毆打老師!再不停手的話我就要報警了!”說話的不是張平平,而是一個戴着厚達數釐米眼睛,讓人看上去就十分不爽的學生。他叫陳安,正是張平平剛剛任命的班長,或許是感覺臭味相投,張平平一眼就認準了這個同樣書呆子打扮的學生。
林河也不廢話,直接伸出了另一隻手抓過陳安的頭髮,又是一個大力的頭撞頭,可憐的陳安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班上有不少的同學在新生報到那天已經見過了林河,自然也清楚林河暴怒的原因,他們纔不願意惹禍上身,有熱鬧看還不用跑到太陽底下何樂而不爲呢?
“道歉!”林河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不管在初中或者高中的時候,林河都是出了名的好相處,他不像其他人那樣進了籃球隊就自覺的高人一等,看見比較呆的同學受欺負林河總是會出手製止,爲此還和街上的混混們打過不是一次兩次。不過林河的不要命也是出了命的,高一的時候有一次混混敲詐到他的頭上,依林河的性子會給纔怪,結果那羣混混惱羞成怒對林河又打又罵,其中有一個黃毛嘴裡還不乾不淨的侮辱到了林河家中的長輩。
那一天林河進了醫院,躺了兩個多月才能下牀。而那個黃毛從那以後就失去了站立的能力,好在林河屬於正當自衛,年齡也沒有到,檢察機關考慮之後還是對他從寬處理。但當時在場的混混時候仍心有餘悸,全場十幾個的混混,林河就揪着那個黃毛打,別人對他的拳打腳踢他完全不在意,仍由雨點般的拳頭落在身上,就是認準了那個黃毛,直打的那個黃毛痛的失去了意識。
那一次事情之後林河被他的父親嚴厲的教訓了一頓,又被老孃苦口婆心的嘮叨了幾個月,在林河再三保證之後父母才把他放出了門。但熟悉林河的人都知道,如果有人侮辱到林河的家屬,他還是會那麼做。
此刻張平平真百思不得其解眼前這個大塊頭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尤其是他那冷漠的眼神,張平平絕對相信如果不按他說的做他還會繼續的實施暴力。“對不起,對不起,您是哪位?我對不起你。”
所以說張平平是個十足的書呆子,如果他說完對不起後就收口了,或許林河的怒火還不會這麼大,偏偏還要問你是哪位,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就道歉,完全可以看的出他的誠意。“你不知道我是誰嗎?那你又是憑什麼對我的家庭指手劃腳呢?我是不是社會的悲哀好像和你沒什麼關係吧?尤其是我的父母,他們是你能夠議論的嗎!?”
林河最後的一句話幾乎是對着張平平的耳朵喊出來的,接着就是大力的一拳直接砸在了張平平的嘴上。猛的一拳直接把張平平的鼻血都砸了出來,看東西都帶上了重影。接着林河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又是一拳接着一拳,把張平平那刷的雪白的牙全部給打掉了。
整個教室鴉雀無聲,現在的大學生大部分還是比較機靈的,像陳安和張平平的這種書呆子反而佔的少數。如果把時間提前個一二十年,或許現在就真的有人報警了,但現在是2032年,離着那個什麼世界末日都過去了二十年,大學生們已經成爲了高智慧人羣的主力。
來到這個班級報到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對陳安和張平平十分反感。兩個只會侃侃而談的書呆子,空有一身的理論,僅此而已,管他海歸博士還是高考狀元,這樣的人已經無法適應這個高速發展的社會。僅僅開學幾天,這兩個人一個輔導員,一個班長就被孤立了起來。如今看的這兩個成天像蒼蠅一般的傢伙被人教訓了,同學們開心還來不及,鬼才會去報警呢。更何況林河的球技在報道的那一天已經摺服了不少的籃球愛好者,已經有一股女粉絲羣也在悄悄的醞釀之中。
“呼,哪個哥們有火?”林河並不喜好抽菸,他認爲抽菸有害健康,而且會影響到周圍的人。但是他的身上總是揣着一包煙,就是爲了防止自己太過激動,抽菸雖然不好但是能夠讓他緊繃的神經舒緩下來。現在林河就很想抽菸,但他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後鬱悶的發現沒帶打火機。
第一次和林河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還有不少人不認識他。即使是那些崇拜他球技的同學們剛剛目睹了他暴力的一面,也不敢現在就捧個打火機上前湊近乎,誰知道他會不會剛剛道謝完就來一個猛烈的撞頭禮。“接着。”一個坐在後排始終被桌子上的書堆遮住臉的同學朝林河丟出了一個打火機。
打火機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準且的落入了林河的手中。“謝了。”雖然林河也對那張書堆後面的臉很感興趣,但他現在更想舒服的抽完一支菸。爲自己點上了煙,林河舒服的吐出了一個菸圈,就像昨晚的王校長,就像過年時候的父親。
“不打120嗎?順帶着去公安局自首,晚了這件事被捅出去就更糟了。”那個書堆後面的同學語不驚人死不休,在其他同學詫異的目光中又冒出了這麼一句。誰敢在這個時候去觸林河的黴頭?這個男子絕對算一個。
不過林賀並沒有像衆人想象中的那樣大發雷霆,上前把書堆推倒找那個說話人的麻煩,反而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回答到。“嗯,我也這麼想的,這次估計又*煩了,不知道公安局先關我禁閉完我父母會不會接着關我禁閉。”一摸口袋,林河這纔想起來自己的手機暫時還不知道下落。
又是一道漂亮的弧線,林河幾乎是不費力的就接到了一架手機,雖然款式十分的舊但可以看的出這架手機保養的非常好。“謝謝了,那位同學,等我出來了一定請你吃飯。”林河剛按了12,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腦袋裡還有一個號碼,連忙刪除了剛剛按的兩鍵,快速的撥了過去。
“王校長嗎?不好意思打攪你開會了。我剛剛把我們輔導員給打了,嗯,打的還不輕,出了不少的血。我正準備打電話去自首,後來想想還是通知您一聲,欠你的錢等我出來了一定會打工換給您的,籃球隊的事要讓您失望了,抱歉!”林河說完利索的掛掉了電話。
“120嗎?鳴海大學有一名傷者,請你們快過來看看吧。”經常用手機看小說的林河按起號碼來那速度也不含糊,雖然只是三個鍵卻比別人快了百分之三十的速度。“110報警中心嗎?我是鳴海大學的學生,剛剛和我們的輔導員發生了衝突,失手把他打傷了,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對對對,我就是來自首的,我會在教室老實等着的,警察叔叔請放心!”
林河最後的那個“警察叔叔”幾乎引起了全班人的惡寒,這個傢伙的轉變怎麼會這麼快?根本就是中國版的變相怪傑。尤其他滿手的血打起電話來還能這麼的鎮定自若,難道他真的不怕法律的制裁嗎?這幾乎是全班人的疑惑,當下沒有人敢直接詢問。
“我叫洛川,需要證人的時候我會到場的,不過晚上還有個約會,我現在就先走了。”那個始終躲在書堆後面不知道在幹些什麼的同學終於露面了。臉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和林河一樣穿着活力無限的運動短袖,下身穿着火箭隊的球褲。姚明已經退役了許多年,這個小子卻依然熱愛着火箭。
沒有人會想到這個開學以來雖然時刻都掛着開朗笑容,卻不怎麼和其他人來往的大帥哥,竟然會這麼幫林河,但此刻大夥更加關心的是林河是不是會面臨牢獄之災,要知道大夥能夠看上鳴海大學這所一流大學,都是付出了十分巨大的努力,才報到沒幾天就要輟學去坐牢,不免太悽慘了一些。
“我記住你了洛川,我叫林河,希望不久之後我們還能見面,不過不是在監獄裡,還是在這明朗的教室。”蹲在椅子上林河愁眉苦臉的說到。麻利的倒出了煙盒裡的最後一支菸,林河利索的爲自己點上。雖然有些鬱悶,但林河相信如果時間倒轉他還是會這麼做。正想着忽然感覺到腳邊有東西在動,原來是陳安醒了,正在氣頭的上林河毫不猶豫的補了一腳,那陳安剛剛恢復些意識又見周公去了。
“糟糕,又衝動了。”林河說的不是那一腳,而是用力過猛自己的最後一支菸不小心掉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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