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一大包的零食,風信子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今天宿舍走廊上的燈沒有一盞亮的,好像只有研究生這棟宿舍樓停電了。鳴海大學的住宿條件在國內首屈一指,像停電這種事也是十分罕見的。好在身爲儒門弟子的風信子平時對自己的修行沒有落下,即使沒燈他的夜視能力也足以讓他找到自己的宿舍。
走到宿舍門口還沒開門,風信子就聞到了一陣腥臭味,皺着眉頭聞了聞,風信子確定這臭味是來自他的宿舍。敏銳的感覺到一絲不對勁,這種臭味十分奇特,似乎是人在築基之後排出的雜質。顧不得多想風信子連忙放下手中的零食,將宿舍門打開警惕的察看了起來。
沒有燈光宿舍裡顯得特別暗,而陽臺上因爲有月光照射所以被突顯的尤爲引人注目,風信子一眼就看見了倒在陽臺的林河。快步跑了上去將手指放在林河的鼻間試探,呼吸和平常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似乎是因爲疲累過度昏過去了。
腥臭的發源處就在林河的身旁,而風信子卻什麼也沒有看到,他自然不會知道林河剛剛排出的那些雜誌已經隨風而化,消失在了空氣之中。想了半天也沒有頭緒,風信子索性不再浪費時間,正準備叫醒林河,忽然林河脖子上所掛的那條火紅玉墜吸引了風信子的注意力。
沒有絲毫的靈氣,雖然外觀看上去十分的特別,但現在這樣的玉石實在是數不勝數。真正的天材地寶可沒有一定要外觀特別的說法,他們很可能只是深山老林中的一塊璞石,在未經發掘之前靜靜的躺在山林一角,吸食天地之精華化作自身的靈氣。風信子眼前這顆火紅的玉石除了那火紅的顏色外並沒有天材地寶的特徵,風信子也確認覺察不到絲毫的靈氣,但他的心裡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在引導着他去挖掘這顆玉墜背後的秘密。
越湊越近,越湊越近,風信子的臉幾乎都快貼到林河的脖子上了,他必須認真的再看看,從小養成的好奇心讓他實在按耐不住,反正林河還睡着應該不會覺察到什麼不妥。睜大了眼睛仔細的看着玉石上的紋路,試着放出自己的一絲靈識進入其中,結果試探之下令風信子大失所望,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一般測試是否是天材地寶的方法就是放出自己的靈識上去試探,如果沒有任何迴應的話只有三種可能。第一,這只是普通的東西沒有蘊含任何的靈氣。第二,這件寶物被人用神通封印了起來,法力低於封印者的人是無法感應到寶物的原本靈氣的。第三,這件寶物已經擇主,除非擁有者死亡或者靈識被人打散,否則這件寶物將不會迴應任何人。
想要滿足第三個因素必須具備幾個十分苛刻的條件。其一,這個寶物懂得擇主必然是上古遺留下來的珍寶,其二,被選爲擁有者的人必修得幾生善事,方有可能得此大機緣。第一個條件不用說了,現在幾十條產的靈藥都成了稀罕貨,更別說那距今已經無法計量的上古時代了。至於第二點,林河的前生是否積有善緣還不得而知,但他的大機緣已經可以確定,神石能爲他築基已經說明了它擇主的明確意圖。
又試了幾次之後風信子終於放棄了靈識的探察,那實在是太耗費法力了。不過風信子雖然放棄了靈識的試探,一雙睜着老大的眼睛還是不死心,希望從這塊給人感覺十分古怪的玉墜上發現點什麼秘密。
感覺有一股氣呼在自己的脖頸處,讓人感覺有點癢,林河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剛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令他十分錯愕的一幕。風信子正把他埋在他的脖頸間,右手緩緩的向林河的脖子攀去。“我靠,小白你個斷背山!!!”林河驚恐的往後爬了數米,一頭撞到了陽臺的玻璃才停了下來。
林河誇張的動作讓風信子這纔想起來他剛剛的行爲有多麼的曖昧,自認爲性取向十分正常的風信子十分鬱悶,着急之下腦海裡也不避諱直接說到。“別誤會,別誤會,我是看你脖子上的這玉墜樣子十分特別,心中有些喜歡所以纔看的有些入了神。”要是沒有林河誇張的表現,風信子絕對要胡謅個藉口,如果這玉真要什麼古怪的話,風信子剛剛所說的話也就暴露了他的身份。
林河的眉毛一挑,急忙用手摸了摸身上的各處,確認完好無損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告訴你小白同學,以後離我要三米開外,一旦進入警戒區立馬佛山無影腳伺候。”雖然風信子已經說了他是鳴海大學的老師,但林河還是習慣於稱呼他爲小白同學。
“今天有個女生來敲門,應該是來找你的,結果我以爲她是你“誤傷”了他,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吧。”林河這纔想起來把風信子叫回來的正事,連忙着急上火的問到,剛剛引發昏迷的原因也暫時拋之腦後。
風信子一拍腦袋,彷佛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不會吧,你對她做什麼了?天吶,好好一個黃花大閨女,嘖嘖嘖。”風信子看着只穿了一條三角的林河意味深長的說到,以他幾天來對林河的瞭解,自然知道林河不是那種被下半身指揮的那種人,不過想起林河剛剛那誇張的表現風信子還是決定小小的捉弄他一下。
誰知道林河根本不吃風信子這一套,如果是換了那個女生當場質問林河的話風信子或許還會有些底氣不足,但現在林河面前的是剛剛還鬼鬼祟祟的風信子,林河沒教訓他就不錯了。重重的錘了錘自己的胸口,林河不屑的說到。“我林河是什麼人,人正不怕影子斜,你不妨去打聽打聽好了,我初中和高中那個時候可是號稱和女孩說話都會臉紅的主,我能幹什麼事,倒是你小白同學,我聽說現在的玩斷背山的可都是小白臉哦。”
看着林河摸着下巴一臉壞笑的表情,風信子萬分感慨,如果林河真如他自己描述的那樣,那人的變化也太大太快了些。“好了,不開玩笑了,你快說說你把我那個學生咋樣了,要是誤會大了她真的跑去告你就真的麻煩大了。”
這種事林河真不知道怎麼說,手上那柔軟的感覺還依稀猶存,林河確實忘記抓的是哪裡了,只記得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個女孩重重的扇了一巴掌,然後那個女孩就跑了。憋了好半天臉都憋紅了林河才蹦出兩個字。“推倒。”把過程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看到風信子的臉色沒有陰轉雷雨,林河懸着的一顆心稍稍放下。
“唉,那個是我們班新任的班長,名字叫做夏靈,家中世代書香門第,涵養十分的好,不過你這麼一弄我還真不知道她會不會跑去告你,你這小子竟給我添亂。”風信子說着走到了一旁開始打電話,應該是打給那個叫做夏靈的女孩。
趁着風信子打電話的功夫林河回到宿舍加了條球褲在外頭,只穿着一條三角四處晃悠影響確實不太好。夏天有一條球褲打底光着膀子也不是什麼大事了。看到門口有一袋無主的食物,林河猜過去應該是風信子帶的,利索的抱進了宿舍,用腳把宿舍的門輕輕給帶上。
不知道是不是風信子給了林河辦事牢靠的感覺,林河心中的惶恐頓時少了一大半。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鐘堪堪走到十點,林河索性打開電視一邊吃零食一邊看電視,巧合的事體育頻道正在回放籃球比賽的經典賽事,甦醒之後的林河本來就感覺渾身的力氣,這下更是來了精神,開了罐脾氣對着花生米和薯片吃了起來。
電視上正在重播的是2009年—2010年NBA總決賽第七場的比賽,雖然這場比賽至今的年頭比林河的歲數還要大,但酷愛籃球的林河早就在網上找到這個視頻,看了不下五遍。林河記得這一場雙方的得分都不是很高,比賽更是到了最後一刻才勉強分出勝負。
縱使已經看了好幾遍,林河還是樂此不疲。一口啤酒下肚林河頓時感覺到腹中一陣火熱。“吼吼吼,上吧上吧洛杉磯湖人,讓凱爾特人的BEATLA的夢想落空吧,嗯嗯,雖然不喜歡費舍爾這個老傢伙,不過他那幾個關鍵的三分的確是改變了局面啊。”電視比起電腦的清晰度要高上不少,所以但凡電視上有轉播的比賽林河都不會選擇到電腦上去看網絡直播。
比賽已經進入了尾聲,一如既往的肉搏白刃戰,雙方都豁出了性命,賭上了一切。林河手中的易拉罐已經被緊張的他捏的完全變了形。瞪着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電視屏幕,似乎眨眼都是奢侈的表現。
“搞定了,我和那個女生說清楚了,她決定不追究這件事了,你以後做事還是小心點吧,老是這麼衝動會出事的。”風信子這個電話一打就是半天,看來他也是費了不少的口舌才說服了那個女生。
林河鬱悶的打開了又一罐啤酒,自己先喝了一口。“鬼知道會有女生來我們宿舍。你這個教訓人的口氣讓我很是耳熟,剛剛我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和王校長上次教訓我時的那個語氣一模一樣!對了,你是在哪個班級上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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