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大事不好了!外面來了很多邪魔外道,他們似乎要強攻蜀山!”一個弟子慌慌張張的向單靈子稟報到,汗水打溼了他的長衫,讓他看上去格外的無措。
“來的都是些什麼人,一共有多少,他們現在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單靈子感覺到了一絲沉重壓在心頭,就算是當日被算計身受重傷也沒有讓單靈子有過這種感覺,揮之不去的陰霾始終籠罩在單靈子的心頭。
“不,不知道,他們有很多人,似乎還在不斷,斷的增加。”那個弟子急的都快哭出來了,說起話來也變的很不利索,磕磕巴巴。
“不要慌,你去通知劍司和巡查司的所有弟子嚴陣以待,然後再跑一趟禁地去請聶前輩,不,我親自去!”眉宇間閃過一絲決絕,單靈子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個溫順的長者,但在這關鍵的時刻,他絕不會有半分的遲疑,蜀山在則人在,蜀山亡則共亡!
“看來是有人覬覦我蜀山佔據寶地已久,想趁着我們元氣大傷來分一杯羹了,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聶雲一的臉上涌出一陣不善,如果說這世上還有誰比他對蜀山的感情更重,恐怕除了洛長風以外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此刻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也怪不得聶雲一大動肝火。
“大虎,元辰,一會你們二人見機行事,千萬照顧好身邊的師弟。我們這些老頭子出了什麼意外不要緊,你們是蜀山的未來,絕對不能出事!”想了想聶雲一又覺得有些不妥,小聲的吩咐了起來。這一段時間石大虎和江元辰帶領着一干新進的弟子在聶雲一這裡學劍,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了一些長進,但畢竟經驗尚淺,無論是聶雲一還是單靈子都不會讓他們前去冒險。
“師傅,俺大虎的命最不值錢,你老人家可千萬不敢死在俺前頭啊。一會兒有什麼厲害的對手,你就躲在俺的身後,俺保護你!”石大虎的胸脯拍的“啪啪”作響,那一身的狼狽哪裡像是一個修士,倒是有點像世間的泥瓦匠。
江元辰緊隨其後的說到。“聶前輩,蜀山從來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弟子,更何況你這樣的老前輩呢?我們蜀山上下一條心,沒有邁步過去的檻!”江元辰的信誓旦旦並不是盲目的自大,石大虎已經邁入元嬰期,他江元辰在聶雲一的教導下也大有進展,如果來的只是一羣烏合之衆的話倒也不是那麼棘手。
點了點頭,聶雲一苦笑到。“希望是我多心了,現在你們就隨我過去吧,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不把我蜀山放在眼裡!”
“呔!蜀山裡的臭道士聽着,你們要是識相的現在就立刻滾蛋,爺爺就留你一條性命。若是不識時務,今日爺爺我就要殺的蜀山雞犬不寧!”一個邋遢的男人插着腰在外叫囂到,那囂張的模樣讓他身後的那些同夥都忍不住手直癢癢。
話音剛落就看見一條藍光抹過那個男人的脖子,一絲的血線裂開,那個邋遢男人無力的向後倒去,流血如噴血般狂涌濺的四處都是,饒是那羣惡人平時殺人如麻,見到這一幕也不禁感到膽寒,隔空殺人說的簡單卻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到。
“師傅,這羣惡人最強的不過元嬰期,讓俺大虎去削他們一頓!”石大虎睜大了眼睛四處轉了轉,發現這羣人數量雖多,但是實力確實高的有限,完全不必要勞師動衆發動全蜀山來戰。 шшш _Tтkā n _C〇
聶雲一眉間露出了淡淡的憂慮,如果真的只是一羣烏合之衆他自然不會擔心,但只是一羣烏合之衆的話他們怎敢來攻蜀山?就算蜀山元氣大損也不是這羣土雞瓦狗能夠挑戰的,這背後絕對有一個巨大的陰謀。
“不要衝動,這背後應該還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否則這羣歹人絕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來我蜀山鬧事。如果我們不出蜀山,依靠大陣的威力對抗這羣人,你看我們能撐多久?”聶雲一最後的一句話是對身邊的單靈子所說,雖然自己也是蜀山的老人了,但護山大陣這種事還是歷任的掌教會比較熟悉一些。
“恐怕撐不了多久,上一次的叛亂使得大陣一角出現紕漏,威力大打折扣,這羣歹人雖然實力並不出衆,但是勝在數量衆多,如果我們不出陣迎戰,只一會兒大陣就會崩潰。”單靈子慚愧的說到,在他眼裡上一次的叛亂與他有着脫離不了的干係。
“一會兒是多久。”自從聶雲一殺人立威之後,那羣烏合之衆確實安靜了許多,沒有人敢在亂說話,生怕滅頂的災禍輪到他們的頭上。看着漸漸陰暗下來的天空,不知何時凝聚起了烏雲堆,聶雲一心頭的憂慮更重了。
遲疑了片刻,單靈子附到聶雲一的耳邊說出了大陣所能支撐的確切時間,隨意退到了一旁顯得有些不安。與聶雲一一樣,單靈子也感到了一絲不祥的預兆,這個預兆甚至來的比聶雲一還要快一些,這座歷經數千年的門派,今日又要面臨巨大的浩劫嗎?
臉色變了變,聶雲一忽然想到了些什麼。“元辰,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如果蜀山安然無恙這件事沒有任何的價值,但如果蜀山危在旦夕,你所做的這件事將可能救蜀山於水火之中。我不要你立刻答覆,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要從這重重包圍之下突圍而出去辦這件事不僅要有過人的膽識,還要有赴死的決心!”
很久很久以前,江元辰就把自己深深的融入了蜀山這個大家庭,這裡的花花草草,山水鳥獸,甚至空氣裡瀰漫的芬芳都成爲他在外時的眷戀。爲了這塊土地,這片山林,身邊的這羣師兄弟,師傅前輩,江元辰的腦子裡沒有猶豫這兩個字,想也不想就點下了頭。“前輩你儘管吩咐吧,同爲蜀山而戰,我江元辰雖死無憾!決不負蜀山之名,決不負我淮南江家之名!”
江元辰的果斷讓聶雲一有些驚訝,欣慰的看着江元辰,聶雲一笑着說到。“白禮易叛亂禍害蜀山罪不可赦,但是他教出了你這麼一個徒弟,再大的罪過也算是抵過了。現在去鳴海,找到林河讓他來救蜀山之急,一會我將隨你出陣,爲你謀得一個突圍的缺口。”
搖了搖頭,江元辰謝絕了聶雲一的好意。“前輩,蜀山需要你這樣的高手坐鎮,以身犯險這種事即使要做,也不應該是讓您去做。各位師兄弟,元辰先走一步。”這話其實說的有些像赴死前的壯志豪言,江元辰接下去所要做的也確實與赴死無異,在衆人尚未反應過來之前,江元辰腳踏玄光巨劍,化作一道極光飛遁而出。
聶雲一想要抓住江元辰,卻還是慢了一步抓了空,眼看着聚集在蜀山之外的歹人們一陣混亂,聶雲一這下想要救人也有心無力了。好在江元辰的速度極快,又搶在對方反應之前極遁,總算是突破了聶雲一視野之內的第一層包圍,聶雲一知道,等待江元辰的阻撓不會這麼快結束。
衝破了第一層的包圍,在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裡江元辰再沒有遇到任何人,以蜀山爲中心,方圓數百里以內都被清了場,就連鳥獸的叫聲也聽不見了,整個世間只剩下了潺潺的流水聲,和江元辰的呼吸聲。這個時候這種詭異的寧靜讓江元辰感到不安,他拼了命的飛遁,只想快些找到林河回蜀山來戰,殺的那羣心懷不軌的歹人丟盔卸甲、潰不成軍。。
但是很快,阻止江元辰的人就出現了,而且不是一個,而是一羣,一羣身穿紅衣面色陰冷的人。
“師傅你快看,真的有衝出來的人,讓我去殺了他把他的屍體煉製成我的傀儡吧!”一個瘦骨嶙峋的年輕男子對着身邊的中年人苦苦哀求到,明明是大人模樣卻做出孩子般的撒嬌語氣,讓人忍不住想要作嘔。
“嗯,掌門讓我等在此等候攔截進出之人,不想真的有人能夠突破包圍衝到這裡,看來要不是那羣烏合之衆太差勁,就是這個小子有點本事,你們都打起精神來,小心着了他的道!”中年人名叫圭羅,是這羣紅衣人裡修爲最高的一個,也是資歷最高的一個,不過放到門派裡不過是二流的偏門長老,否則也不會前來負責這最沒油水的攔截任務。
“然後他們都死了,一路趕來還有幾次險些與那羣紅衣人碰面,但都被我僥倖躲了過去。”對於戰鬥過程江元辰並沒有詳細描述,同時他還隱瞞了一些事,比如他動用了折損修爲的血影遁,比如他現在虛弱幾乎快要死去。
林河沒有再詢問什麼,即便知道對方是強大而不可挑戰的存在,林河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去往蜀山,那裡有他在意的人,那是一座他在意的山。二話不說將虛弱的一陣風便可吹倒的江元辰收入了須彌空間,大聲喊到。“書中仙,爲他療傷!”
遁術,皓月遁,書中仙傳授的法術之一,即便在無月之時速度也遠勝尋常遁術,更何況現在。擡頭看了一眼漸漸露出烏雲的月亮,林河甚至來不及和卓萱兒道一句別,便如同浮雲般隨風而散,消失不見。
餐廳的門口卓萱兒擔心的望着林河消失的方向,雙手緊握,她在默默的爲林河祈福,憑着一顆真誠的心,即便是隔着遙遠的天際,她相信神明也能聽到她的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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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新的一週,新的開始,沒推薦了咱一樣給力,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