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衆人一邊聽着蘇於笙說話,一邊議論道:“蘇家這三朵金花果真是美豔動人,尤其是那個蘇媚,簡直就是個小妖精。如能一親芳澤,便是死了也值得。”
“就算能吃到蘇瑾或者蘇彤,也值了。”
原來跟着蘇於笙出來的三個女子,便是蘇家的“三朵金花”,大女兒蘇媚、二女兒蘇瑾、三女兒蘇彤。
這蘇媚本就是一副妖媚長相,杏眼蠶眉,豔紅的小嘴只讓人看得心蕩,今天她又着了一身紅色羅紗,粉頸微露,順流而下的兩座山峰,起起伏伏,看得人直咽口水,高挑的身材隨着一雙完美的玉腿時隱時現,只讓人血脈賁張。
蘇媚妖嬈的繞過蘇於笙,坐在了秦雨旁邊。
平時的秦雨可以說是和蘇媚之美貌不相上下,可今日蘇媚這副裝扮卻直把秦雨襯托成了一個鄰家女孩。
秦雨也懶得去管蘇媚,她此時心中牽掛着風少揚。
可蘇媚卻不是這般想,她的頭緩緩傾向秦雨,手遮住嘴對秦雨說道:“沒想到你居然真敢把你家的小白臉帶過來。”
秦雨一聽,臉都氣白了,轉過頭去對蘇媚怒目而視!
蘇媚“咯咯”笑着說道:“哎喲,咱們的秦二小姐怒了。”
“蘇媚!你有完沒完!”秦雨怒道。
“呵呵,既然請你秦二小姐來,我就不打算這麼完了。你可以看看今天來了多少高手,你就不擔心你家那個小白臉?”
秦雨本就擔心風少揚,聽到蘇媚這麼說,心裡更是一緊,可嘴上卻不肯認輸:“這些人對少揚哥哥來說猶如探囊取物一般,根本沒什麼威脅!”
看到今日來的人個個是凶神惡煞,面目奇特,秦雨心中也是沒了底。
蘇媚又“咯咯”的笑道:“瞧你那小白臉,都嚇得呆了,只怕今天要遭呢。”
秦雨甩了一句:“走着瞧!”便轉過頭去不再理會蘇媚。
而蘇媚在衆人的注視下,優雅的抿着盞中之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蘇於笙纔對銅鑼旁的一個僕從點了點頭。
僕從接到命令,用力往身旁的銅鑼上一敲。
“哐”的一聲巨響,吵鬧的場面瞬間安靜下來,大家的目光也紛紛轉向蘇於笙。
蘇於笙緩緩站起,清了清嗓子,道:“今日比試,點到即止。但傷性命,也與蘇家無關,卻要剔除比賽資格。淘汰之人或失去資格之人,與最後的神秘禮物無緣。本次比武,用一對一的方式,直到臺上剩最後一個人爲止!”
蘇於笙說完,僕從大聲喊道:“今日的英雄比武大會,現在開始!”
衆人一聽到“比武”二字,便像瘋了一般,大吼大喊着。
一個身着灰色亞麻長袍,國字臉,手持長劍的年輕人首先跳了上去,向着周圍一拜道:“在下‘流水劍’宋國青,請各位指教!”
剛一說完,那個拿着巨大蒲扇裹着厚厚棉衣的“木呆子”一下跳了上去。
這木呆子一手拿着蒲扇扇了一下,另一隻手卻重重的扣住衣服,哆嗦了一下道:“真冷!”
看得臺下之人紛紛大笑道:“木呆子!下來吧!哈哈!”
木呆子也不管下面的人,自顧自的對宋國青說道:“我木喪來領教領教你的劍法。”
宋國青也是被木呆子逗樂了,笑道:“這樣的天裡裹棉衣,只怕是兄臺身體不好,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再來。”
聽到宋國青的嘲諷,木呆子卻像個沒事人一般,道:“沒事,來吧。”
宋國青懶得再嘲諷,他只想趕緊比完去拿蘇家的神秘禮物。
長劍出鞘,流光一閃,劍如流水一般淌向木呆子。
水如劍,劍入水,水如花,水如月。
木呆子站定不動,大蒲扇往前一扇,花也亂,月也顫。
宋國青竟被這股強大的氣吹得一劍刺偏了!
宋國青變換着身形,清澈的流水之劍又淌向了木呆子的側肋。
木呆子急收蒲扇去擋。
哪知劍如水流,方向易變,本刺向側肋的劍竟然轉了方向。
木呆子一下也辨不清這劍的方向,只好運轉體內氣元,氣元之力灌注棉衣之上,頓時體型胖了不少。
水遇到了阻礙,也是尋求着方向突破,可無論流到哪裡,都像打在棉花上一般彈了回來。
“好霸道的氣元!”宋國青嘆了一句。
流水劍繼續“嘩嘩”的飛刺,可木呆子像一尊雕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仍有劍刺在自己身上。
宋國青的劍漸漸慢了下來,木呆子卻是毫髮無損。
“難道他完全沒有破綻?”宋國青有些急了。
木呆子卻是看清了他的套路,手中蒲扇握緊,氣元之力灌注,在宋國青的劍刺向他胸口的一霎那,木呆子的大蒲扇已等在那裡!
“呼”,蒲扇像個大巴掌一般罩向宋國青。
這一下是又重又快,氣元之力傾出。
宋國青根本接不住,一下便被扇飛出去,遠遠的落在地上。
幾個蘇家奴僕一擁而上,前去查看宋國青傷勢,發現他生命無礙,只是暈了過去。
木呆子一邊扇着蒲扇,一邊扣着衣服說:“好冷!好冷!”
那淡定的感覺彷彿剛纔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可臺下卻有許多人鼓起了掌,叫道:“木呆子好樣的!”
蘇媚看着臺上,目光卻往秦雨處瞥了一眼,彷彿在告訴秦雨“你的小白臉有苦頭吃了。”
秦雨本已看得心驚肉跳,被蘇媚這麼一瞥,更是心頭一緊。這宋國青已是厲害非常,這木呆子更是強得可怕,不知後面還有什麼猛人,不知風少揚能不能應付。
蘇於笙眉頭微蹙,卻也不禁鼓掌道:“好!好!”
還沒等場面安靜下來,又有一人跳了上去。
可這人還未站定,便被木呆子的大蒲扇擊飛出去!
又是這般陸陸續續的上了五六個人,都還未出手,就已經被木呆子打飛!
場面漸漸安靜下來,那進來時十分囂張的錢訛賴看都不看臺上,自顧自的喝酒,而那騎着飛鷹的傢伙是左望望右望望,也沒有想上的意思。
眼看就沒人敢上了,蘇於笙坐在那不動聲色,手中卻是捏了一把汗!
就在這時,身着全黑色武士服,眉眼深陷,五官突出,如同外域之人的模樣,揹着一柄鐵劍的“鐵劍二郎”終於忍不住跳了上來,也不行禮,直接說道:“我桑重來試試你的蒲扇。”
木呆子竟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
蘇於笙也是暗暗舒了一口氣。
蘇媚望着長相獨特的桑重,竟有些喜歡,不自覺的希望桑重能贏。
桑重從背上抽出鐵劍,黑鏽的鐵劍被氣元之力灌注,隱隱讓人感到它有了靈性。
木呆子不以爲意的大蒲扇一扇,一股強大的氣元之力衝向桑重。
桑重後腳往後一蹬,手中鐵劍豎在前面,硬生生的抗住了這股颶風。
木呆子略顯驚訝的望着桑重:“咦,你竟然能紋絲不動。”
桑重如沒聽到一般,根本不答話,一躍而起,一柄沉重的大鐵劍狠狠的劈向木呆子。
見桑重接下自己的“元力風”,木呆子也不敢大意,伸出蒲扇,擋在自己頭頂。
“哐!”鐵劍落在蒲扇上,兩組氣元之力相碰,一股強大的氣流將木呆子逼退了幾步。
“沒想到你這麼強!”木呆子嘆了一句。
桑重沒說話,接着又是一劍劈向木呆子。
木呆子又去擋,結果又退了幾步。
如此這般三四劍,木呆子竟擋的手發麻,喘着粗氣,體內氣元也是消耗巨大!
桑重這鐵劍卻是卻劈越快,越劈越重,氣元之力也是越來越強!
“再這樣下去,自己恐怕要輸!”木呆子心想。
突然,木呆子用力向後一躍,逃出桑重的攻擊範圍,然後用力憋氣,猛然大喝一聲,他身上的棉衣被震破,四分五裂的飛出!
只見木呆子身上通紅還不斷有蒸汽飄出。
“沒想到這麼快就得將自己的氣元提升到化境三層!”木呆子嘟囔道。
桑重有些驚訝也有些興奮,自己也不過是氣元化境五層,卻沒想到這個看似搞怪的傢伙竟然能修到氣元化境三層,這真是遇到了一個好對手!
桑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中的大鐵劍黑乎乎的,卻又彷彿冒着光。
一柄黑色鐵劍,劃出了一個美妙的弧線,又落向了木呆子。
木呆子也不再擋,以硬碰硬!手中蒲扇如大手一般抓向黑鐵劍!
又是一次碰撞,又是一次角力!
二人你不讓我,我不讓你!
木呆子一邊大喝一邊加重氣元之力,而桑重卻是一言不發所有氣元之力照單全收!
可漸漸的,木呆子開始力竭,已有敗退之勢,而桑重卻是越來越勇,氣元之力呈壓倒性優勢。
終於,木呆子的大蒲扇開始被大鐵劍割裂開來,木呆子眼神裡也有些無奈。
只聽一聲“撕拉!”,大鐵劍劈開了大蒲扇!
桑重卻沒有繼續任由鐵劍落下,突然收回了鐵劍。
木呆子兩手拿着被劈開的大蒲扇,瘦弱的身子已經不再通紅,兩眼呆呆的盯着蒲扇道:“輸了,我竟然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