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麼三筒裡外全新的敲門進了雙記揚跟布小小的船艙裡。
“嗯?”正在吃水果的兩個人當中的一個人嗯了一聲。
“那個,我等會再說吧。”
“你是想說剛纔的事吧?”
“嗯。”
“說吧。”
麼三筒看了一眼吃東西的布小小,他沒吭聲。
“嗯。”布小小給了麼三筒兩個荔枝,這已經是很大方了。
麼三筒接了過去,吃了,然後還想拿,讓布小小狠瞪了一眼,轉手拿了個蘋果。
“你是想問那個人那麼壯,怎麼會被人淹死?還是倒提着滴?”布小小抱着一大盆荔枝吃着。
“……?”你怎麼……?麼三筒覺得這裡面智者應該是布小小。
“娘子,別吃了別吃了,上火上火。”雙記揚只敢在邊上小聲嘀咕。
“一邊去!”布小小狠瞪了一眼雙記揚,又塞嘴裡一個,“很簡單啊,江湖仇殺,你碰過他,你應該知道啊,如果他不會武,那麼就是買兇殺人,如果他會武,那就是江湖仇殺唄,嗯,要不就是見財起義,要不就是權力之爭,總之淹他之人功夫不低。”
“娘子,你太棒了!”雙記揚過去摟布小小,“別吃了別吃了,上火上火。”
“一邊去!!”
“他正處於僵直期,也開始發漲,我分辨不出來,不過還是能夠查出肌肉的緊密度比較強,應該是個身體健壯之人,一般人是溺不死他的,除非他處於半昏迷狀態,或者處於體弱狀態。”
“不是說身體健壯嗎?怎麼又體弱啦?”布小小一手的粘乎乎的拍在了雙記揚的臉上。
“不還有暫時性的不能動之類的麼?”麼三筒小聲嘀咕。
“嗯,是哦,生病了啊,還有喝多了不能動呢。”布小小衝無奈的雙記揚咧嘴一樂,又吃開了,“這也只是猜測。”
“嗯,”麼三筒嗯了一聲,又看向雙記揚,“大哥,江湖門派是不是都有共同的標誌?”
“對,門派都有的是統一的標誌,令牌之類的,上面刻有姓名所屬等。娘子,再吃最後一個就別吃了,上火上火。”
“我是說那……”麼三筒。
“上火也是你買來給我吃滴!”又兩個進肚子了。
麼三筒閉了嘴,默默的看着,他又咬了口蘋果,布小小那荔枝下去的太快了。
“紋身只有幫派或者密宗**一些暗派會有,一般的名門正派是不會有那些的,你看見的那個是流沙幫的標記。我買來又不是叫你一口氣全部吃掉!”
“不吃掉難道看嗎?”
“是叫你分幾次吃啊!”
“分幾次吃?”
“嗯,好歹分個兩天吃吧?”
“這種東西能放嗎?經放嗎?”
兩個人又開始互瞪了起來,布小小又好幾個下了肚。
“會生病的。”
“死了不正合你意?”
“小小!”雙記揚一巴掌就拍在了布小小的後背上,“再說這類的話,我真的生氣了!”
布小小讓雙記揚那一巴掌拍的滿嘴的荔枝差點就噴了出去,可見雙記揚是有些壓不住氣了,她連忙用手捂住嘴,還是有果肉跟汁漏了出來。
“我怕你生氣?”布小小把掉手裡的果肉又給舔了回去,“我巴不得你生氣,你最好是生氣,這樣可以不用總煩着我了,你老不讓我輕省安靜會。”
“哼!”雙記揚坐艙壁上抱着臂膀不說話了。
布小小接着舔手,愛生氣不生氣的,管你。
麼三筒看了看雙記揚,又看了看布小小,又看回了雙記揚,他的嘴剛一張開。
“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雙記揚把臉扭一邊去了。
麼三筒又把嘴給閉上了,低着頭又啃開了蘋果,心裡面又開始想權浩初了,如果是小初,他肯定會用言語笑話大哥的,不過他要是真的笑話大哥了,那麼他肯定會捱揍的,止不定會怎麼整他,還有先前總纏着小小的事情,大哥肯定不會放過他,瞧瞧暗大哥就知道了,暗大哥還沒跟小小怎麼親近過呢。
“說要教人家,你瞧瞧你滴樣兒。”布小小嘲諷了。
“我又沒說天天教他!”
麼三筒接着啃蘋果,唉,只要是沾上小小,大哥心眼是真小。
“走,”布小小溜下了鋪,抱着裝荔枝的盆子就下了牀,衝着麼三筒,“出去放風。”
麼三筒哆嗦了一下,剛纔就是拿自己鬥氣,這會還要拿自己鬥啊?
“不許去!”雙記揚拉住了布小小。
“你說不許去就不許去啦?”布小小鄙視的眼光,一臉的你是誰啊的表情。
“我是你相公,”雙記揚受傷了,“我是你丈夫,我是你男人。”
“你只是個小氣的豬。”布小小打算脫衣服,好扔掉雙記揚抓住的那件外衣。
“哼!”雙記揚立馬鬆手了,這要是讓布小小把衣服脫掉,裡面就沒啥了。
“走,不理他,越來越小了。”布小小擡腿往外走。
麼三筒沒動,他瞧了一眼雙記揚,雙記揚跟着布小小的後面,他沒理麼三筒,麼三筒撇了撇嘴,也跟上了。
在河裡很涼爽,可八月的太陽還是很大,高高的掛在天上,往下噴着熱量,布小小暫時也吃不下去了,兩個手抓着盆子也是粘乎乎的有些難受,她把盆子給了麼三筒拿着,自己張開分的開開的手,迎着風站着。
“不許往那邊去!”雙記揚又攔住了擡腿的布小小。
嗯?那邊有啥不讓去,你以爲我不知道?
“好吧。”布小小往船後走,“我要洗手,去後面,那有個桶,可以打水。”
Wшw●ttka n●¢〇
“三筒,你去拿桶過來。”雙記揚把盆子拿了過去,指使麼三筒去了。
布小小沒說啥,轉身又往剛纔的地方走去了,雙記揚緊跟着,布小小來到了欄杆邊上,往下看着水,雙記揚靠在了她身邊,布小小笑了,那邊不就是有縴夫麼,早就聽見號子聲了。
“上次沒見你有啥呀。”
“那次不一樣。”那次是性命有關。
“有啥不一樣啊。”
雙記揚沒理她。
麼三筒拿着桶過來了,打了水給布小小洗手,布小小玩了會水,覺得沒啥勁,打算進船艙。
河水更加喘急了起來,船顯得吃力,但是還在行駛,布小小沒走兩步,就聽見了驚呼,人數聽起來不少。
麼三筒竄到了船的那邊,雙記揚摟住了布小小,船往前又前行了兩下後,處於半停滯狀態。
“怎麼了?”
“怎麼了了了了了了。”
譁一下子,船板上多出了一些人,往船那邊涌去。
“繩子怎麼斷了?”
“割的?”
“誰把繩子給割了?”
“喂~!你們沒事吧~?”船上的人衝着岸上喊。
“誰割的繩子?”岸上一個中氣十成十足的聲音傳了過來。
“誰?聲音有些熟悉哦。”布小小拉着雙記揚要往船那邊走。
雙記揚拉住了布小小,他知道那是誰的聲音,也知道那人現在肯定啥也沒穿。
壞!要出事!
“三筒,回來!”雙記揚還是晚了一聲。
“常大哥~!”麼三筒沒有聽見雙記揚的聲音,因爲他同時喊了別人。
“常大哥是誰呀?”布小小問。
雙記揚拎着布小小就竄了過去,布小小站穩後就瞧見了麼三筒在一個人的手裡,布小小一聲不吭的看着,雙記揚也沒有動作,麼三筒也很老實。
“哈哈哈哈哈哈~!”劫持者掐着麼三筒的脖子得意的開懷大笑。
布小小往岸邊看去,正瞧着一個光溜溜的黑大個往一邊走,身材真的是很棒,勻稱緊實,雙腿修長,屁股前面,嗯看不清楚,屁股後面挺緊翹,就這一眼,她還啥都沒明白呢,雙記揚把她的腦袋按自己胸口上了,碰得布小小的鼻子一酸,就這樣她都一聲沒吭。
船上圍觀的人也沒人吭聲,都盯着劫持者。
“壯士,你先放開他吧?”半晌船老大開了口。
被叫做壯士的劫持者沒理他,他興奮的瞧着岸上。
“看那個人!”有人驚呼。
“他在幹嘛?”又有人驚呼。
“他在走繩子?”又又有人驚呼。
布小小掙扎了兩下,從雙記揚懷裡努力的露了個頭,雙記揚這回沒有按她,布小小就瞧見了一個光膀子的黑大個從下往上的踩着繩子就往船上滑了過來,布小小貼着雙記揚,摟着他的腰瞧着,一聲不吭。
片刻功夫,黑大個就上了船,他跳下了欄杆,站在了劫持者面前。
“對不起,常大哥。”麼三筒衝黑大個笑了一下,有些羞澀,是因爲他被用來要挾黑大個了。
“是大哥對不起你,讓你受委屈了。”黑大個露出了一口白牙。
布小小翻着白眼在想,她翻了一會,身材真正眼熟,就是想不起來了。
‘好眼熟呢。’布小小用心在問雙記揚。
‘快有一年沒見面了吧?那人是常塔,江湖人稱黑塔,在瀘州跟咱們住了十來天呢。’雙記揚知道布小小沒記住。
‘哦哦哦,我說腫麼這麼眼熟呢,我見過他呢,原來是他啊,上次河邊的那個是他啊!原來還跟咱們住過呢,穿上衣服我還真沒認出來,原來是同一個人哩,我看他根本就不是喜歡拉縴,是喜歡光着。’
‘……’常兄穿上衣服跟不穿衣服,長相會改變非常大嗎?
雙記揚突然間一巴掌就拍布小小屁股上了,他明白了,布小小上次在岸邊根本就沒瞧人家長相。